當初爺爺可是下了血本,積攢了兩個月的雞蛋都送了給了父親林志的師父。
記得父親林志給自己說過,他的師父可是當時有名的拳師。
後來發大水,縣裡缺鹽師父跟著縣委書記一起去了省城拉鹽,在路上就遇見了劫道的。
父親的師父厲害著呢,一個人打趴下了幾十個拿傢伙的劫道地痞,後來一車鹽在打鬥中被地痞推進了河裡。
父親的師父為了護住鹽,讓縣裡不缺鹽吃,五六百斤被獨輪車拖著的鹽,硬是被父親的師父跳進河裡舉起來扔到了岸上。
也就因為這,父親的師父上了岸後一口氣沒上來,全身的力氣一洩。死了!那時候父親林志還是少年,成為了他英雄師父唯一的傳人。
“爹,這是啥拳法啊,咋這麼厲害。”林遠好奇的問道,儘量表現的像個八歲的小孩,自己小時候的模樣。
“喲,你想學,臭小子,今天是開竅的還是真撞邪了。”林志扎著馬步,不敢相信的看著自己的兒子。
上一年這小子學的時候,扎馬步十分鐘就蹲在了地上,無論如何都不想學了。這一年裡自己怎麼引誘都不行,打也好,嚇唬也好,這小子就是不學,也不上當。
“嗯,爹,俺想通了。學了武,誰都打不過我。”林遠舞了舞爪子,林志一看還真像那麼回事。
哎,不容易啊,林遠感嘆一聲。還是繃著臉說:“想學,可以,先扎馬步,你要是過了一刻鐘,爹就教你。”
看著父親一本正經的樣子,林遠就想笑。他可是知道,自己要是不想學,父親一點招都沒有。
父親哄著自己練武絕對超不過十分鐘就放棄,一聲長嘆後,該幹啥幹啥。嘴裡總會嘟囔一句:“一身的功夫就這麼失傳了?不懂得珍惜的小子啊。”
林遠看著自己細胳膊細腿的咬了咬牙,馬步橫扎。四平馬步瞬間就紮了下來,一動不動,這一刻算是給父親卯上了。
母親張桂芝收拾完畢,林遠扎馬步也過了一刻鐘的時間。
一刻鐘也就十五分鐘,並不是很長。可對於林遠來說,這個小身板,十五分鐘的時間,不亞於一次十公里的長袍。
他的身體汗水橫流,兩隻腿顫抖的如同篩子,撐起的雙臂耷拉著,背脊如同壓了一塊巨石一樣難受。
“爹,中了不?”林遠的聲音顫抖著。
此刻林志倒是沒有反應過來,而是震驚了,恐怕兒子是真的撞了邪,這小子可沒有這麼尿性。
想到兒子撞邪的可能,林志打了個哆嗦,走過去,對著林志突然大喝一聲:“啊!”
林遠嚇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嚇得整個人都蒙了,雙眼直直的看著父親林志。
此時林志摸著林遠的腦袋,厲聲道:“說,你是不是我兒子。”
“我我我!”林遠感覺到憋屈的慌,冷不丁的就被自己的老爹嚇了一跳,差點嚇死。還懷疑自己是不是他的兒子,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
“咋了,咋了,你吼啥呢?嚇了人一跳。”張桂芝從茅草廚屋裡走出來,正好看到兒子哇哇大哭,張桂芝的臉立即就變了。
“林大志,你是發了瘋了是吧?還嚇我兒子。”張桂芝氣的大吼,順手鑽進廚屋就拿起菜刀就向林志撲了上去。
這下林志嚇壞了,趕緊躲起來,才知道自己剛剛做了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不停的告饒:“老婆,老婆,我不是故意的,不是故意的,咱現在就去叫魂去。”
張桂芝追了幾圈也累了,把菜刀往廚屋的案板上一扔,提著四個肉粽子把林遠給抱了起來。用手給林遠擦著眼淚:“不哭啊!兒子,不哭。”
林志垂頭喪氣的扛著土槍,背上打來的一隻山雞,把另一隻扔進鍋裡蓋著,就鎖上門跟了上去。
林遠擦了擦眼淚,對著父親林志做了個鬼臉。心道:叫你嚇我,叫你嚇我。
林遠根本沒有發覺,現在他居然有了小孩子的心性,給自己爹記仇起來。
“完了,完了,這小子真的中邪了,說啥也不能省了叫魂的錢。”林志看著變得古怪的兒子林遠。內心楠楠道,身體不由打了個哆嗦。
“老二啊,去打獵去啊。”林志的大哥,林遠的親伯伯看到林遠後,在院落裡就喊起來。
林遠的大伯叫林大和,爺爺奶奶就這麼兩個兒子,還有五個閨女。在父親那個年代,五男二女,絕對是人丁興旺。五女二男那就不算什麼了,女兒是不算家裡的人口的,生兩個男孩就算是人丁單薄。
在偉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