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那樣冷冷淡淡,偶爾也能搭理她兩句,但大多時間,還是一個人靜靜地守在自己的屋子裡,弄自己的設計圖。
說實在的,對於沈先非的態度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轉變,桑渝還有點不能適應。
兩個人的同居生活,漸漸進入了和諧軌道。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吃飯問題,當然,這個“美中不足”只是對於桑渝來說而已。沈先非除了上午在家教課,下午幾乎是見不著人影,只有到了晚上才回來,而往往他是早已在外面吃過晚飯了。
桑渝呢,只有依舊叫著她的外賣。
炎炎夏日,無處可去。
平時,桑渝在屋子裡,要麼是窩在房裡打遊戲,要麼是網上和思思、初初、沙沙、朱仙仙等幾個同學聊天,再不然就是約了曾梓敖去跆拳道練練身手,但每次只要輪著沈先非給兩個高中女生上課,沈先非都能看到她像一縷遊魂一樣,東飄西蕩。
有時候,沈先非看不下去,就會把她抓過來當監考老師。上次她不知用了什麼法子讓兩個女生安靜的上課之後,後來每次,兩個女生總是變出花樣來送他東西,什麼吃的,玩的,而她總是會適時的出現,無視他噴火的視線,替他作主將那些禮物全數收下。
直到兩個女生對他說,她們要報考H大商業美術系室內裝潢設計專業,他才意識到事態的嚴重性。
終於,在送走兩個女生之後,他忍不住衝到桑渝的房間。
陽臺上,桑渝仰著頭,正踩著小凳子用手在夠著衣架,昨天,她用衣釵釵衣服,因為衣架鉤卡在曬繩上,她力道一大,結果把衣釵頭給弄斷了,掉在樓下不知去向,沒時間去買,這會只能把衣服收回來用手掛上了。
滿臉怒氣,沈先非走過去,對著她怒吼了一聲:“桑渝,我拜託你能不能找些有意義的事去做,別這麼無聊的亂誤導那兩個高中女生,好不好?!”
“啊——”被這突如其來的吼聲給嚇到,桑渝腳下一個不穩,往前栽去。
沈先非想都沒想,直覺便上前抱住她倒下來的身體。
就這樣,毫無預示,自上而下,桑渝的臉直撞向沈先非的臉,嘴唇剛好磕在了沈先非的唇上。
好痛!
想要伸手撫摸自己被撞得生疼的嘴唇,卻是看到一對漆黑如墨的眼眸在眼前放大,眨了眨眼,瞪大了雙眸,桑渝才意識眼前究竟了發生了什麼事。
她不但抱著沈先非的脖子,而且還強“吻”了他,她又犯了保證書上的第二條。
說不出的緊張,她連忙推開沈先非,先聲奪人:“這件事不能怪我,要不是你在我面前大吼大叫,我也不會被嚇到,更不可能……更不可能撞到你!”
沈先非的雙頰和耳根子都跟著滾熱起來,撫上自己被撞疼的嘴唇,卻是看到手指上沾著一片血跡。
看到血跡的桑渝,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嘴唇好痛,伸手一摸,更痛了,而且好像還腫了起來,手指上和唇上都是溼熱一片,她一看,手指間一片血跡,叫了起來:“那是我的血!你牙齒沒事長那麼硬幹什麼?胸硬,牙齒更硬——”
憋了很久的沈先非終於忍不住,冷冷地打斷她:“你見過哪個人的牙是軟的?還是你的牙是軟的?又不是缺鈣,骨質疏鬆。”
擦乾淨了血跡,沈先非撫著很痛的嘴唇離開了,似乎忘記了自己究竟是來幹什麼的。
8、半夜不要關衛生間的門
“死笨鳥,難怪是隻笨鳥,鳥嘴都是又尖又硬的。啊——真的好痛——”桑渝捂著嘴,直奔衛生間,用冷水清洗了還在不斷冒血的嘴唇。
防止傷口惡化,桑渝又奔回了房內。開啟醫藥箱,面對紫藥水和創口貼,她腦中刻劃著滿嘴的紫色和貼著一個肉色貼布的樣子,不禁覺得都是場惡夢,垃圾桶裡滿是面巾紙,可血還是沒止住,她仔細照了鏡子,嘴唇偏右上的位置被沈先非的牙齒撞了一道口子。
最後,她心一橫,撕了一張創口貼,貼在了嘴唇上方。
抱著貓頭枕,她爬上了床,兩眼瞪著白花花的天花板。
剛才那個“激烈”的吻,那是她的初吻。以前高中和江南在一起的時候,江南想吻她,下場卻是被她狠狠揍了一頓。如果物件換成笨鳥,她想她一定不會排斥的。
嘴唇上的痛楚,讓她忍不住罵了一聲:“死笨鳥!”
是誰說初吻是美好的,能把嘴唇“吻”成這種樣子如果也叫美好,那她以前學跆拳道的時候和軟墊吻過不知道多少次,是不是更加美好。
忍不住又摸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