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66部分

的計劃必須修正,還有那個殺手……咦?

她的視線掃過腕上的手鍊,陡然一怔,不知何時,其上流動的血光竟然已經消失了,難道那殺手也感受到了“客人”的強大實力,故而離開了這條船?

又或者,是見機斂去了殺意,重新潛伏下來?

若是前者倒也罷了,可若是後面的情況,當真讓人心頭髮寒。這種收發自如,連咒法感應都能遮蔽的人物,毫無疑問是殺手一行中拔尖的人物,卻專門針對她而來,就是以白衣的膽色,也覺得如芒在背,當下更堅定了利用“客人”,以驅虎吞狼的心思。

眼下,新的計劃還沒有制定出來,但有一點,在此之前,肯定要留客的。

此時因為之前“客人”的粗魯舉動,急匆匆趕過來的嬤嬤和侍婢已到了近前,卻看到白衣與“客人”並坐在坐榻之上,縱不能說是言笑晏晏,話語投機,但也不是翻臉的情況。

面對這種局面,管事嬤嬤習慣性地去看白衣的態度。而此時,“客人”已經先一步開口道:“今日你我相見,實是難得,今晚上,冷煙娘子就好好陪我吧,我們可以再聊一聊、交流一番。”

旁邊管事嬤嬤聽得瞠目,雖然做生意難免遇到惡客,但像眼前這位“客人”作惡都理所當然的氣派,也真是少見。不過,管事嬤嬤緊接著就看到,冷煙娘子顏色未動,眼波卻已移來,竟是要她依言安排。

管事嬤嬤暗歎口氣,冷煙娘子雖是湖上伶伎中,極清高的一個,平日裡也機變百出,避過許多麻煩。可常在湖上,終究還是溼了鞋,碰到這種惡客,也是厄運難逃。

念頭隨即一轉,又有些慶幸:還好,冷煙娘子畢竟是心智不凡的,能屈能伸,若是真換一個“三貞九烈”的,惹惱了惡客,非但難逃一番折磨,恐怕全船的人都要給她陪葬。這種事情,在環帶湖上,發生了也不只一回了。

想到這裡,管事嬤嬤激零零打了個寒顫,愈發地用心起來。短時間內,整個畫舫上的人都給調動了起來。

白衣卻沒有管事嬤嬤那些複雜的心思,她知道,為性命計,今夜無論如何都虛與委蛇一番,說不得要捨出些甜頭出去;而這又能如何?

不管是掮客兼情報販子的“白衣”,還是在湖上行伶伎之事的“冷煙娘子”,都是既能玩弄別人,又可能被別人玩弄的特殊存在。這也是她刻意選擇的,買定離手,願賭服輸。

身不由己,被人壓迫和掌控,當然很難受,也一定要反抗,這很艱難。可就是在這樣的掙扎中,她卻能感覺到一種無以倫比的刺激,還有那躍躍欲動的興奮感。

而就在這樣的心態下,她還能保持著極致的冷靜,一直關注著腕上手鍊的動態。管事嬤嬤的“大動作”,倒是更有利於她的觀察。

可是,那個殺手再沒有任何反應。

真是麻煩的傢伙。

白衣心中暗咒,同時眼波流轉,問出一個早就該提出的問題:“客人遠來,還不知高姓大名?”

“一介散人,姓餘名慈。”

“餘慈?”

白衣訝然看去,與之同時,她腕上手鍊所縛青絲之上,血光再起。

********

初二要斷一天。

第七章 生死之輪 計劃一角(上)

天光艱難地推著濃霧,從側舷湧過來,讓人明白,清晨時光已經到來。

走廊上,一眾侍婢低頭垂眸,魚貫而行,不曾發出半點兒聲息,直到冷煙娘子居處之外。

那邊站著兩個人,即管事嬤嬤,還有那個叫虛生的來客奴僕,顯得過道都狹窄不少。透過艙室的厚木板,多少傳出來一些異樣的聲息,不過二人都好似沒有聽到的樣子,管事嬤嬤半眯著眼睛,嘴唇微動,應該是在唸經消災;虛生看上去在閉目養神,像一個死木樁子,沒有半點兒生命反應。

領頭的侍婢向二人行禮,道一聲“嬤嬤”。

見她們過來,管事嬤嬤睜開眼,不知怎地嘆了口氣,又側耳傾聽一番,示意一眾人等進去,還叮囑道:“青囊,娘子正是虛弱的時候,你們定要侍候好了,當然,更不要怠慢了貴客。”

青囊低聲應了,當先推開了門,當門戶洞開之時,原本模糊斷續的聲音,一下子清晰起來,幾乎再無遮攔,當下就有人紅了臉。還好,眾侍婢都是經過伎家專門訓練的,在本船上雖沒有什麼經驗,做起事來,也絲毫不亂。

尤其是青囊,曾經在一位紅倌人的畫舫上做過多年,深知輕重緩急,當下吩咐兩個侍婢往擺在外廳的浴桶裡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