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天火氣大得很,你們態度要好一點,一旦惹惱了他老人家,咱們都性命難保。”
李五弟神色一緊,縮了縮脖子,左右看了看,催促道:“不說了,走,千萬不能遲到。”
“六弟,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凌三哥扯著雲六弟衣袖,小聲勸道:“輝長老不在了,咱們九房沒有了頂樑柱,在長老會也失去了發言權,更沒有了保護傘,若是寧長老真要拿你開刀,誰也不敢說情。”
“如果輝長老還在,哼,誰敢欺負咱們九房的弟子?”雲六弟咬牙切齒,悲憤中又顯得很無奈:“現在可好,別人想怎麼捏都行……唉,小弟聽你的,還是走吧!”
“這就對了!”李五弟一馬當先,迅速向靈芝谷奔去,兩人隨即跟上,陳凡也毫不猶豫地綴在後面。
靈芝谷同樣被大火毀於一旦,就連四面的巖壁也是大面積塌方,由此可見,此火大得驚人,肯定燒了幾天幾夜。
凌三哥等人直奔靈芝島,靈芝湖依然平靜如初,踏過湖面之後,陳凡飄至岸邊的一座丘陵,潛伏在頂部一動不動,心鏡隨之擴充套件到極限。
“嘿嘿,百草子還是心軟!”祖師堂完好無損,只是裡面空空如也,兩位祖師爺的靈位已經搬至思鄉谷。
三人加快速度,轉眼間衝入祖師堂,忽然怔了怔,不由自主的停下了腳步,大廳裡坐無虛席,所有的目光齊刷刷地盯著他們。
凌三哥帶著兩人走進裡側,向高居而坐的一人拱手,神色極為恭敬:“寧長老,小侄等來遲,願意領罪。”
那人正是寧長老,烏黑濃密的長髮披在肩頭,面板雪白,眉清目秀,咋一看似乎是一個三十多歲的美男子,只有眼角隱現幾處皺紋,陳凡曾經在赤荒殿見過他一次,赤霞子與劍長老激戰正酣時,就是他突然出手,背後偷襲,以至於一敗塗地,命喪當場。
寧長老閉目盤坐,神情安詳,好像正在神遊天外,對身外之事置若罔聞,四周坐著一百多位丹師,一半是化丹師,另一半是煉丹師,其中幾人陳凡還感到有些面熟,他們很快就收回目光,沉默不語。
凌三哥等人噤若寒蟬,臉上一陣紅、一陣白,低下了腦袋,雙手微微顫動,感到惶恐不安,整個大廳鴉雀無聲。
許久,寧長老睜開眼睛,寒光一閃,三人嚇得渾身一抖,腿腳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磕頭求饒:“寧長老,小侄等姍姍來遲,請寧長老降罪!”
“起來吧!”寧長老的聲音非常清朗,和藹可親地說道:“你們在最後一刻進門,沒有遲到,快快入坐,咱們立即開會。”
三人大喜過望,更是受寵若驚,連磕三個響頭,忙不迭地說道:“謝寧長老,謝寧長老不殺之恩。”連爬帶滾跑回自己的位置,其他人都面無表情,似乎視而不見,又像是司空見慣。
大廳中又恢復了平靜,但氣氛有些詭異,所有人都看著寧長老,目光中有恭敬,也有害怕、恐懼,連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各位,首先介紹一位武長老。”寧長老目光如電,一掃四周,然後指著左首一人說道:“這位是武長老,在座的有人還不熟悉,他一向負責追剿殘敵,經驗特別豐富,可以說是這方面的行家,所以族長親自點名,特意將他從前線調過來協助老夫,半個時辰之前剛剛到達。”
武長老有化丹中期修為,相貌非常蒼老,面目冷峻,隱隱閃過一絲寒光,大約有六、七十歲,他拱手說道:“桑公武初來咋到,希望各位多多配合,同心協力,爭取早日找到百草堂。”
眾人同時拱手,異口同聲地說道:“小弟等聽從武長老調遣。”
“不敢!”武長老擠出一絲笑容。
寧長老沉聲說道:“族長有令,命令咱們必須在半個月內找到百草堂的蹤跡,不惜一切代價,可以調動千里之內的大軍。”
眾人眼神一緊,雖然不敢喧譁,不敢出聲質疑,但顯然對桑公千虹的命令有所不滿,對完成任務不抱信心。
寧長老緩緩地說道:“老夫知道各位辛苦了,也盡力了,但族長的命令必須執行,而且百草堂事關重大,關係到全域性……你們都瞭解目前的局勢,咱們雖說已經擊敗兩逆,佔領了大部分領土,可是兩都久攻不下,各地的反抗接連不斷,兩逆的小股軍隊一直在垂死掙扎,咱們每天都會損失兩萬名戰士,大數人不是戰死,而是缺少靈藥而亡……晉長老,你似乎有話要問,講吧!”
一位化丹師遲疑片刻,小心翼翼地說道:“寧長老,咱們從百草堂購買了大量成藥,好像足以使用兩、三年,怎麼還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