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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手氣結。“媽的,我說啥你都當真,聽不懂氣話啊?氣話跟放屁一樣,你是不是故意的啊?”

“不這樣,你活得過來?”詩人落座,不動如山。

“去你的,拿來。”他伸出大手接過被分屍的複製片。

才那麼一眼,快手的眉已攢成了結。“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昨夜,你回來時。”換言之,快手的行蹤已曝光。“可想見,這四路人馬從頭到尾盯著你。”

“那又如何?”他把片子往桌上一扔,眉結頓松。

並非他不知事先防範的重要,而是每個人行事手段不同,他性烈,犯他者,若不是意圖太明顯,他是不會反擊的,否則打草驚蛇,徒招事端而已。

“他們可不是普通的流氓太保。”

“我知道。”快手索性將雙臂枕到身後,找到最舒適的位置。“如果我猜得沒錯,這些見不得人的雜碎是澳門四大家族派出來的嘍羅。”

“原來你不是真的什麼都不管。”詩人遞給夥伴瞭然的一眼。

乖張可不代表任性,一個人要張狂得起來必須用智慧和細心做後盾,缺少這兩項特質,就只是一無可取的莽夫了。

“只要他沒踩到我地盤,橫豎是大馬路,他愛怎麼站就怎麼站。”

“事情恐怕沒有你想像的那麼簡單。”詩人實在不想兜頭澆他一盆冷水,但基於同門之誼又不能置之不顧。

“我不想知道,現在的我在休假,別拿那些腥風血雨來煩我。”

“很難。”

“什麼意思?”

“箭頭都已經指到你身上了,就算想置身事外也有點遲了。”詩人無畏快手快掉出來的眼珠,一逕侃侃而談。

“媽的,說重點。”

詩人眼簾微掀,瞳中掠過一片褐浪。“最近組織裡接二連三出了紕漏,國師很擔心。”

“哼!他也有煩惱啊!”快手沒好氣地瞪他一眼。

詩人當做沒聽到他的譏誚。“國師原先以為出了內好,曾一度凍結所有檔案,沒想到對方卻變本加厲地示威,連總部都搜到MR-3定時炸彈。”

MR-3炸彈是屬於美國海軍突擊隊的專屬武器。

“不會和五角大廈有關聯吧?”真要一來可就棘手了。

“不,最微妙的關鍵就在此,這批炸彈數月前在運輸途中就已失蹤,如今又出現在總部,擺明是有人想嫁禍。”他是飄泊閒散,卻不代表對夥伴組織毫不關心。

快手進入了狀況,他一改方才吊兒郎當的表情,粗眉冷目地說:“這攸關美國海軍的面子,那些大頭不會任它莫名其妙地消失不管吧?”

“當然,根據初步研判,有少許的蛛絲馬跡指出‘唐獅子株式會社’也牽扯在這淌渾水裡。”詩人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唐獅子……好熟啊!”快手揚起了粗眉,努力思索。“這跟澳門四大家族又有什麼關聯?”

詩人慢吞吞從口袋拿出一疊資料。“我用了你的電腦,這是全部有關‘唐獅子株式會社’的資料。”

“你還真不是普通的閒!”

“食人點滴,總要湧泉以報嘛!”

“不要咬文嚼字,害我全身起雞皮疙瘩。”快手不忘嘻皮笑臉一番。

詩人但笑不語。

“哇噻!有夠輝煌的歷史,一個幕府時代到現在都還有皇親國戚的家族,上自食衣住行,下至科技精機都能插一手的株式會社,實在驚人。”厚厚的一疊報告,令快手嘖嘖稱奇。

“它身負這種背景,沒有什麼東西是要不到的——”即使黑白兩道也必須賣它幾分面子。

快手放下那疊資料起身。“現在敵暗我明,在還沒摸清對方的企圖前我們沒有貿然行動的必要。”

“但防人之心不可無。”

“這陣子我會特別提防的。”看來他想自掃門前雪的願望是落空了。“不要再談這些沒營養的話,說說你吧,你來了好幾天,咱們弟兄還沒好好聚一聚呢!”

這些天,他被一個唐詩畫給弄得焦頭爛額,還無暇“關心”他的摯友。

“我有什麼可談的?乏善可陳。”詩人閃爍其詞。

“這不像你。”快手投以頗有微詞的眼色。

“你到底想知道什麼?”詩人苦笑。

赤蛇精英里就數快手和雷神最愛追根究柢,不問出所以然來絕不死心,要是被纏上比什麼都慘。

“別一臉苦哈哈的,你還好吧?”快手也有粗中帶細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