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對此戴笠自然對王亞樵有了極大的憤恨。所以,戴笠從南京到了上海後,立即指揮軍警特工人員對已掌握的王亞樵的幾個住處進行了搜查,結果全部撲空。這早就在戴笠的預料之中,他知道王亞樵長期生活在險惡的處境下,早已養成了謹慎、機警、多疑和善變的性格,不但行蹤飄忽不定住處也是一日數變。就是家人與其聯絡也是由王亞樵到一處地方後打電話告之,而通話又常用暗語,外人就是聽見也很難明白說的是什麼。但戴笠也不是無能之輩,在報經蔣介石同意後,他指揮軍
、警、憲、特等機關嚴密封鎖了上海所有對外的路海空通道,以防王亞樵逃出上海。戴笠認為,只要王亞樵始終被圍在上海這個天地裡,就會有抓住他的那一天。為此,戴笠還對已發現的王亞樵的各居住點,均佈下了便衣特務,進行了嚴密監視。同時,公開懸賞百萬元擒拿王亞樵,這錢在當時相當於一箇中型銀行的全部資金。戴笠深知,儘管王亞樵雖然部眾很多,但大多是烏合之眾,只要給以重金誘惑就不怕沒人出來密告王亞樵的行蹤。在此基礎上,戴笠還建立了一支快速反應的緝捕隊伍,日夜處於戒備狀態。
戴笠的這些手段看起來沒有什麼新鮮之處,但在戴笠的督促和監視下部下執行起來都非常認真,因此很快發生了作用。隨著王亞樵的保密點的連續被發現,他活動的地盤越來越小。有時,王亞樵剛剛轉移到一個地方,人還沒來得及喘口氣,軍警特務們就跟蹤而來了;有時,王亞樵剛從一個地方離開,後腳就有戴笠手下的人破門來搜查了。在戴笠的高壓、威逼和引誘下,王亞樵手下的人也開始分化瓦解,密告王亞樵行蹤的人越來越多。其中有個安徽同鄉會的叫柏藏香的人,打聽到王亞樵就住在上海郊區的一幢秘密住宅裡,就向軍警機關報了案。戴笠得知情報後,先派人對柏藏香的背景進行了瞭解,在確認了柏藏香原是王亞樵的朋友後,他令柏藏鄉帶著多名特務在那座秘密住宅的周圍佈下了監視網。經過連續十多天的監視,終於在一個深夜裡發現王亞樵坐著轎車進了這所住宅。當即,早就候在近旁的數百名軍警在上海租界巡捕房的配合下,把那座住宅圍的嚴嚴實實。可是當軍警們破門而入後,除了王亞樵睡過的被窩是熱的外,搜遍了住宅的所有角落沒有見著有王亞樵的影子。原來,王亞樵在軍警圍上來之前已發現情況有異常,隨即就用陽臺上早就準備好的繩索溜到了樓下,然後利有住宅後面的一片建築物的背影悄然地脫險了。
對王亞樵的漏網戴笠確實有些遺憾,但他已感覺到苦於逃命的王亞樵在上海的立足之地是越來越小了。於是,戴笠重新進行了佈置,更收緊了圍捕王亞樵的網路。不久,戴笠手下的特務們經過多次跟蹤,發現了王亞樵髮妻王亞瑛的住處。戴笠的神經又變得興奮了,他下令不準驚動王亞瑛,並以王亞瑛的住處為中心撒下了一張大而嚴密的網,專門等著王亞樵的出現。終於,一個即將黎明的清晨,王亞樵利用濃黑的夜幕從後門進了王亞瑛的住處。王亞樵對王亞瑛是寵愛有加,而王亞瑛對王亞樵也是愛心一片。當王亞瑛見王亞樵悄然而入,興奮之餘那顆多日來為王亞樵擔心受怕的心放下了。當王亞瑛還沒有從驚喜的心情裡解脫出來,王亞樵習慣地走到窗前撥開布簾看後神經瞬間繃緊了,他看見樓下的弄堂裡有好些可疑的人在走動。情急之下,王亞樵來不及與王亞瑛多說什麼,就脫下王亞瑛的外衣穿在了自己的身上,接著在頭上紮上塊頭巾後就快步走出了王亞瑛住處的後門。在弄堂裡,王亞樵緊跟隨在幾個女菜販子的後面,所以沒有引起特務們的注意。當他剛走出弄堂口,連續不停的警車呼嘯而來了。
王亞樵再次破網而出。
戴笠對久捕王亞樵而沒能成功,覺得在上海這塊地盤有失臉面,特別是蔣介石有了怨言後心裡更是感到了心焦和不踏實。怒氣之下,戴笠與淞滬警備司令楊虎商量後把王亞樵的弟弟王述樵抓了起來,想以此逼王亞樵露面。王述樵是公開掛牌的律師,他的恩師是全國律師公會會長沈鈞儒先生。當沈鈞儒得知王述樵因哥哥的事被戴笠他們抓捕後,當即在報上發表文章,指出:“兄有罪不應罪及其弟,王亞樵有罪,其弟何罪?”譴責當局無視法律,濫抓無辜。沈鈞儒的文章登出後,法律界及上海各階層人士紛紛向當局提出了抗議,並把矛頭直接指向了蔣介石。蔣介石對這種弄巧成拙的做法極為惱火,辛虧楊虎仗著自己當年與蔣介石一起在永豐艦上護衛過孫中山的交情主動承擔了此事,蔣介石才沒有過多的責備戴笠。事後,蔣介石對戴笠說:“王亞樵不是等閒之人,他在上海經營十多年,絕不是朝夕之間就可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