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問情況,見沒有迴音後又派飛機到福州,接蔡廷鍇到廬山見面,蔡廷鍇又以身體有病推辭了。過後,蔣介石又派人給十九路軍送去了五十萬軍費,想以此達到拉攏的目的,但也沒能奏效。蔣介石心裡明白,如果福建方面有事變,那麼廣東、廣西、四川以及北方的反對蔣介石的勢力就會聯合起來,到那時這後果就不可設想了。為此,蔣介石又派出自己的座機到福州接蔡廷鍇到南昌會面,但他沒有想到的是座機到福州後就被扣留了。
蔣介石被激怒了,但他又左右不了福建方面的形勢,只有向戴笠不停地催要情報。
當蔣介石從戴笠發來的電報中得知福建事變已發生時,他正在江西憮州前線指揮部隊與紅軍作戰。那份電報沒有多少字,可蔣介石反覆地看了多遍,而且神色也異常緊張,嘴裡不停地說:“糟了!糟了!”過後,蔣介石在作戰指揮室裡不停地來回走動,看他那樣子對福建發生的事變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據蔣介石身邊的人說,福建事變發生的起初幾天時間裡,蔣介石看的最多的是那本《剿匪手本》。每日晚餐後,蔣介石問的最多的是戴笠來電報的數量,只要有他每份都要細看。當蔣介石從戴笠來的電報裡得知,十九路軍在福建發起事變後只是空喊口號,而且全國其它的地方反對蔣介石的派系沒有響應福建事變的跡象,加上在江西的紅軍也沒有出現配合福建方面而進行反攻,蔣介石的心情開始好轉了。他對邊上的人說:“這下可好了,敵人孤立無援,我也可透口氣了。閩變不平則天下不安矣。”於是,透過氣來的蔣介石調集了三路大軍向福建開進,同時急電戴笠組織力量潛入福建,用釜底抽薪的辦法對十九路軍的高階將領進行策反,徹底瓦解“福建事變”。
戴笠接到蔣介石的命令後,立即將在北平的特務處副處長鄭介民緊急召回,向他婉轉轉達了蔣介石要他去福建主持策反活動的意思。因為早在十九路軍奉命開赴福建時,戴笠就利用鄭介民在十九路軍中有許多廣東老鄉的有利條件,先後介紹了數十名特務處的人員到十九路軍中任中下級軍官。為了達到長期隱蔽的目的,只有其中少數人是透過特務處直接安排的,大多數人是由鄭介民以個人關係派遣出去的,這些人平時不與特務處來往只與鄭介民個人保持聯絡。此時,要啟用這些潛伏人員,當然只有鄭介民前往最為合適。當鄭介民明白了戴笠的意思後臉上有了難色,他認為十九路軍歷來是廣東人的天下,其中相當多的人都認識他,也瞭解他現在所做的工作,這個時候讓他去福建還不等於上門送死!鄭介民不願前往福建的另一個理由是,透過他的關係派往十九路軍的那些人中,有些已一年多沒有聯絡過了,如果其中有人已叛變,他上門去豈不自我暴露身份。為此,任憑戴笠如何做工作和威逼,鄭介民在去福建的事上就是不表態。此時,蔣介石又一日數次查問去福建之事的落實情況。情急之下,戴笠只得決定自己潛赴福建主持這次行動。
幾天後。戴笠帶著從特務處上海區抽調來的沈醉和副官賈金南以及數名衛士,秘密到達了福建廈門的鼓浪嶼。
戴笠選擇鼓浪嶼作為策反和瓦解十九路軍的指揮中心是有他的考慮的:一是這裡早就有特務處的情報人員,在監視十九路軍活動方面獲取過許多有價值的情報,特別是“福建事變”發生後的情報都是由這裡報到戴笠處的;二是十九路軍在廈門的軍事力量比較薄弱,特別是馬尾和廈門兩個軍事要港在戰略上頗為重要,十九路軍本應派重兵防守,但由於兵力有限已無暇顧及;三是鼓浪嶼如同上海的租界,外國的勢力很大,十九路軍鞭長莫及,便於情報工作的開展和隱蔽。此時的戴笠心裡非常清楚,策反“福建事變”這麼大的行動對他來說是第一次,如能在這次策反中達到不戰而屈人之兵的目的,那麼他會聲名大振,地位將更加鞏固,也更能得到蔣介石的重視。所以,戴笠在梳理和接通原先打入十九路軍內部的各種關係後,每天穿著長袍,扮成富商模樣,帶著槍法極好的警衛奔走於閩南鄉間。
當時,福建的形勢是四分五裂,地方政權是土劣橫行,由於全省沒有蔣介石的嫡系部隊,地方土著和雜牌軍隊更是雄峙一方,其中勢力較大的幾方加在一起約有四萬多人。這些土著和雜牌軍先後受過紅軍和十九路軍的打擊,有的甚至被擊潰和收編。為此,這些土著和雜牌軍對紅軍和十九路軍幾乎都有著仇視和恐懼的心理。戴笠離開南京時,帶去了大量的銀洋和蓋有軍事委員會印章的委任狀,他利用這些土著和雜牌軍急於想找靠山和想升官發財,用這些銀洋和委任狀逐一將其收買過來,以協助中央軍與十九路軍作戰。這些雜牌軍雖然成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