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雲晉眯起了眼睛,看來白河教已經不足為懼,即使他們回到了南方,這一盤散沙也無法對他們的生意造成什麼威脅。
“讓南邊的人好好盯著他們,不需輕舉妄動。”
“是,那麼李大少那邊?”
許雲晉漫不經心的往窗下看去,今兒他選擇的廂房正衝著街道,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讓許雲晉有些目不暇接,如今看來果然是解除了禁令,前段時間封城,他聽下面的人說過,整個京城的街道上幾乎看不到多少人,就是有人也是急匆匆的趕路,連頭都不怎麼敢抬,哪像今天這樣人來人往?
“李大少那邊……”許雲晉頓住了,猛地站起來俯身往樓下看去,雙手死死的抓著窗欞,咬牙切齒,“竟然是他!”
“二少?”王二在一旁叫了聲,是誰竟然讓許二少如此失態?
許雲晉陰沉不定的臉色明顯讓王二有些懼怕,王二不自覺的向後退了幾步,諾諾的連話也說不出。
許雲晉的視線直直的盯著樓下一人,仔細一瞧,不是石君極又是誰。
“好啊,本想著若你不在我面前出現,我就當做當初的事情沒發生過,沒想到你卻三番五次的出現在我眼前!”許雲晉輕哼一聲,瞥了眼王二,“你出去,把青佩叫進來。”
王二忙不迭的出了房門,青佩就守在門外,王二一句話撂下,青佩馬上推門進了屋。
“二少。”
許雲晉的目光一直死死的盯著樓下,聽見青佩的聲音,頭也沒回的交待了幾句話,青佩毫不遲疑的按照許雲晉吩咐的去做。
“看我這回怎麼教訓你!”許雲晉嘀咕了幾句,他心中知道要殺要剮是絕對不可能的,不過當初自己被他佔了那麼大的便宜,如今出個糗也不算什麼吧!
“東、來、居。”石君極仰頭唸了遍酒樓的名字,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側頭問跟自己出來的張德全,“這個酒樓是許二少開的吧?”
張德全躬了躬身:“回主子,確實是許二少開的。”
“走,進去嚐嚐,看看這家酒樓的飯菜味道如何。”石君極很有興致的說了一句,抬腳便往裡面走去,張德全忙朝身後跟著出來的小太監揮了揮手,小太監緊走兩步先進去做安排。
時值上午,未到午時,酒樓裡面的客人並不多,儘管如此,石君極一行人還是要了個二樓的包房。
石君極興致頗高的點了些菜,等到菜上來,石君極剛要動筷子,便被張德全阻止了,張德全面前嚴肅的附在石君極耳邊說了幾句話。
石君極手中的筷子放下了:“哦?你是說,許二少也在這東來居內?”
張德全低著頭點了點頭。
石君極看了眼桌上的飯菜,笑了,這個許二少還真是有意思,竟然往飯菜裡下藥嗎?石君極完全沒想過的是,如果是別人的這種行為,他指定是大怒之下砍了這人的腦袋,然而對著許雲晉卻偏偏只是一句“真是有意思”,這其中的含義石君極未曾深究,等到深究的時候,卻是已經晚了。
“主子,你看?”張德全小聲詢問。
“無礙。”石君極擺了擺手,“做出飯菜已經被吃的樣子,等一會兒再離開。”
張德全應了,石君極換了個靠窗的位置往下面望,張德全小心抬頭看了眼石君極,又很快低下了頭,那模樣哪是看外面的風景,分明是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事情而笑開了懷。
約莫著差不多了,石君極臉上帶笑的離開了包房,出了東來居。
石君極離開的訊息很快就傳到了許雲晉的耳裡,許雲晉輕皺眉頭,心裡納悶,不應該啊,按照藥量應該已經倒下了啊。
“我看過了,飯菜動用的並不多,要等一段時間才能發作。”青佩提醒許雲晉,“需要我去跟著嗎?或是直接將那個人虜走?”
“不。”許雲晉阻止了青佩的想要做的行為,“這事兒沒你想的那麼複雜。”許雲晉仰頭看了看天,“恩,就是個小玩笑,不成功也沒什麼。”
青佩額前的烏髮擋住了眼睛,微微垂著頭,不論是什麼樣的表情許雲晉都看不真切,青佩閉了閉眼睛,聲音有些壓抑:“是,那麼現在……”
“我跟去瞧瞧,你先回去。”青佩已經知道的太多了,許雲晉不能讓青佩知道的再多。
“不行!”青佩猛地頓住,在許雲晉疑惑的眼光中輕咳了兩聲,“那個,還是我跟著吧,萬一要是出了什麼事兒……”
“能出什麼事兒。”許雲晉不耐煩的打斷了青佩的話,站起身來,“行了,我跟在他們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