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預。”石君極又道,“你且寬心養病,等病好了再親自操勞後宮之事。”
“是,臣妾一定會養好身子,為皇上分憂的。”
石君極點點頭,心中不知想些什麼,面上卻是異常滿意的。
“稟皇上、皇后娘娘,楚仁青楚大人之子楚放在外求見。”
石君極想了想:“是了,朕記得前些日子調了楚仁青回京,前日便到了京城。這楚仁青是你父親的弟弟,兩家速來交好,來見見你也是應當的。”又道,“這楚放是楚仁青的兒子,算是你的堂弟,想來你們也很長時間沒見了吧?”
皇后因為這事兒臉上帶了抹驚喜,聽聞石君極一番話,不由笑道:“是啊,當年臣妾與皇上您大婚的第二年,他們一家便調出了京城,如今算起來都有六七年未見了。”
石君極站起了身子:“既然如此,你們姐弟兩個也是應該說說話的,朕還要處理國事,就先走了。”見皇后要掙扎著起身,石君極阻止了皇后的動作,“不必送,你安心躺著就是。”
石君極往外走,而楚放則站在外面等石君極離開才能進入,兩人相遇是必然的,只是石君極沒有閒心去瞧那楚放的外貌,楚放也沒有膽子抬頭去看龍顏,雖然相見,兩人卻是連對方的長相都沒看見的。
等到石君極走遠了,跪在地上行叩拜之禮的楚放才被一旁的宮人拉了起來:“楚公子,跟奴才進來吧。”
楚放回頭瞧了眼石君極的背影,在心裡嘖嘖感嘆了兩聲,便跟著那宮人入了皇后的止陽宮。
雖是堂姐弟,但終究男女有別,一方的身份又貴為一國之母,自是不便面對面相見的。皇后躺在床上,中間吊了一層紗簾,而楚放則坐在那紗簾之前。
看不到人臉,楚放卻是能看到皇后躺在床上的,又見皇后舉止間有些輕咳,不由問道:“皇后娘娘,你可是生病了?”
皇后的聲音在紗簾後響起:“無礙,只是偶感風寒罷了,休息幾日便能痊癒。”又道,“楚放,說起來咱們兩個也有好長時間未見了。”
“是,足足有七年了。”在楚放的印象裡,這位堂姐還在楚家的時候,就是溫柔的模樣,當初楚放去了他們家裡,總是喜歡去見這位堂姐的,他與堂姐的關係也很不錯,甚至比跟楚公子的還要好上一些,只是畢竟七年未見,楚放到底還是有些拘謹。
皇后想必也看出了楚放的不自在,卻什麼也沒說,生疏一定是有的,皇后很能理解這一點,時間能改變許多事情,皇后也很相信這句話,只是她與楚放畢竟都是楚家人,骨子裡流著的都是楚家的血液,再生疏再有隔閡,楚放一家在京城呆的時間長了,跟楚家本家自然也就會變得親密起來,因此皇后並不在意這些事情。
“我身處後宮,對外面的事情也不靈通,不知道你父親現在如何了?”皇后問道。
“父親一切安好。這次從外面調回到京城裡來,官升了一級,父親高興地不得了呢,身子骨也好,請皇后不要擔心。”
“那就好,什麼好都比不過身子好。”皇后笑道,卻不由得想到了自己身上,自己已經成為了大平王朝地位最高的女子,只是這身子實在讓自己懊惱,若不是身子骨不好,哪裡會輪到那些妃嬪掌管後宮?皇后不由得心中暗恨,就因為自己身體虛弱,受不得累,如今只能將權利交給別的妃嬪。
楚放見皇后半晌沒說話,頗有些不知所措,只好小聲叫道:“皇后?皇后?”
皇后在楚放的呼喊中回過神來,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緒:“這次回京想來會常住下來,那你可有什麼打算?”
楚放摸摸腦袋,有些不好意思:“這個,我還沒想過。”如果說許雲晉是個任性的人,那麼楚放就是個被寵壞了的任性的人,這一點從楚放的言語中就能瞧得出來,他是紈絝不假,然而在某些人面前還維持著特屬於孩子的懼怕和乖巧。
皇后是知道楚放愛玩的性子的,他母親去世的早,二叔也沒有續絃,這些年在外面,想來更是無人管教,一事無成,也難怪快到了弱冠之年,楚放對未來還是一點打算都沒有。
“不如本宮替你求個恩典吧。”楚放畢竟是楚家的子弟,二叔一家跟自己的父親也足夠親厚,比起那些別的楚家族人是更好的選擇,“讓皇上賜你個官位,也省得你日日無所事事。”
“別別,還是別了。”楚放忙拒絕道,“皇后你也知道,我一向是做不來那些事情的,要真是讓我做官,那豈不是要了我的命?”楚放的父親也曾想過讓楚放入朝做官,以他們家的權勢,無論是買官還是求官都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