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楚放換了策略,每日是手段不重樣的要混進許雲晉所在的院落,比如翻牆啊,比如打扮一番讓人以為是送菜的偷溜進來啊,別說,還真的是讓楚放接近了許雲晉幾次,不過當下也沒什麼好結果,都是讓青佩扛著扔出去了。
不過楚放這種不氣餒不放棄的精神,還是挺讓許雲晉欣賞的,只可惜一來楚放是楚公子的堂弟,許雲晉不得不防,二來楚放一見到許雲晉就雲晉雲晉的,還是個話嘮,許雲晉表示接受不能。
許雲晉的日子還算平靜,每日裡除了讓段於晨換換藥,看看話本,隨時提防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楚放,別的方面都很平靜,蘇少等人在許雲晉剛來這裡來過一次後,就再也沒有出現在這裡過,顯然是知道許雲晉有所顧慮的。
許雲晉過得安逸平靜,相比來說石君極那邊就顯得格外的不平靜。
事情還要從當初石君極與許雲晉在東來居分開那時說起。最開始已經說過,石君極一怒之下讓人包圍了易國的使臣住處,更是讓人去查巴布在東來居刺殺自己的事情。
石君極相信這個叫做巴布的人刺殺自己也是一時衝動,第一,他那日去找許雲晉完全是突然興起,巴布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會出現在東來居,第二,巴布雖然隨身攜帶了匕首,但是匕首上並未塗毒,若真的是早有準備,想來匕首上是定要塗上劇毒的,即使一擊未刺中要害,自己也可能會因為匕首上的毒死亡。只憑這兩點,石君極就知道巴布的刺殺行動完全是自作主張,沒有事先準備的。
而說到這裡,就不得不說巴布的身份,雖然巴布是作為易國使臣的隨從出現在東來居跟許雲晉進行交易貨物,石君極卻覺得巴布的身份沒有那麼簡單。事實也像石君極猜想的那樣,巴布的身份並不單純是易國使臣的隨從。
正確的說,在使臣剛剛從易國出發時,巴布還不是使臣團內的人。在使臣到達易國的邊界時,一夥匪徒曾襲擊過使者團沒有成功,巴布是那使者團從匪徒手中救下的無辜平民,按照巴布的說法,自己的家人都被匪徒殺光了,而使臣是救了自己的恩人同時也是為自己報了大仇的恩人,巴布自願成為使臣的隨從,奉獻出自己的真心,而使臣也收下了巴布。
這麼一看,巴布的身份就更值得懷疑了,下面的情報很快呈到了石君極的面前,原來巴布竟是白河教的人。
白河教!又是白河教!石君極臉色陰沉,恨不得將白河教中所以的人碎屍萬段。那巴布確實不是領了命令要刺殺自己的人,不過在使臣朝拜時,白河教確實安排了人來刺殺石君極,這巴布不過是輔助真正刺殺石君極的人罷了,誰曾想巴布竟然在與許雲晉的會面中見到了當今聖上,心中猶豫了半晌,還是不準備放過這個刺殺石君極的機會,因此這才下了手。
本來以為定會成功的刺殺,最終卻以失敗告終,不但這次莽撞的刺殺失敗了,就連之後準備多時的刺殺行動也被石君極掌握徹底,如今,石君極已經鎖定了白河教的餘孽,只等到時機成熟,將白河教的人一網打盡。
白河教自打大平王朝建立就不曾消失,不過隨著大平王朝江山的日益穩固和時間的流逝,白河教的勢力逐漸衰微是不爭的事實,就算石君極不對白河教進行剿滅,待到再過個五六十年,白河教也不過是烏合之眾,對大平再無威脅了,然而石君極此刻已經沒有了讓白河教的人盡情蹦躂的想打,取而代之的是將其全部殺掉!
這種想法是在許雲晉替自己擋匕首受了傷的那一刻開始的,如今目標已定,石君極已經迫不及待要為許雲晉報仇,要安自己的心了。
也是在那一刻,石君極醍醐灌頂,終於明白了許雲晉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原諒他之前對許雲晉感情的一知半解,他是帝王,也是從未交出過自己真心的男子,他不曾喜歡或愛上別人,他不懂愛到底是什麼,然而當自己的目光越來越多的停留在許雲晉的身上,當自己的腦海中越來越多的浮現出許雲晉的樣子,當看到許雲晉的鮮血迸濺到自己的衣服上,自己的臉上,自己的心上的時候,石君極不得不承認,他對許雲晉那種特殊的,從未有過的感覺,就是愛。
他從不是逃避的人,他對“帝王不能有愛,不能有弱點”這一點嗤之以鼻,帝王是天下間最尊貴的人,有什麼是帝王不能夠擁有的呢?如果有,那是因為你還不夠強,沒有能力保護自己心愛的人。石君極他有信心,能夠護許雲晉一世安穩,給他一切自己能給的東西。
前提是許雲晉也愛他。
帝王比任何人都要貪心,他不否認。
只是他懊悔了,懊悔他跟許雲晉沒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