亭照顧邵佩蘭都嫌時間不夠用,又怎麼會去多管閒事?許濤倒是沒覺得石君極解散後宮跟許雲晉有關係,對於石君極和許雲晉的關係他還裝鴕鳥故意不去瞎想呢,這段時間又莫名其妙多了很多工,每天忙得昏頭亂額,哪裡顧得上去質問或觀察許雲晉?不過他沒時間,許佳氏總歸是有時間的。
早上起來,石君極帶著許時回了長平宮,許雲晉今日休沐,並未上朝,賦閒在家,便見許佳氏的人來找自己,一問,原來是許佳氏找許雲晉過去。
“娘。”許雲晉到了許佳氏和許濤的院子,左右看了看,“爹去上朝了?”
許佳氏點點頭,將許雲晉拉到自己身邊坐下,笑意吟吟。
許雲晉奇道:“娘,你這是還在為有了新孫子而高興嗎?對了,我昨晚兒回去的早,還沒看見小侄子呢,他怎麼樣?”
“一切都好著呢,你不用操心這些。”許佳氏拽著許雲晉的手,笑道,“你大哥已經請了假在家裡陪你嫂子,現在他們小兩口在一起呢,娘呆在那裡也不合適。”又道,“別說他們了,今兒娘找你來,是有事兒要跟你說的。”
許雲晉看著許佳氏的表情,心中有股不好的預感,遲疑道:“娘,你是說……”
“還不是因為你的親事?”許佳氏瞪了許雲晉一眼,嘮叨著,“這個不相中那個不相中的,難為娘挑了那麼多的名門閨秀,現在你甚至連看都懶得看,娘只好再操勞些給你找些合適的物件不是。再說了,雲沁的婚事也訂下來了,還是聖上賜婚,給指的人還是當初咱們自個兒相中的,你說巧不?娘滿意的很,不過有一點不好,你大哥已經成親好些年了,你三妹也即將出嫁,你這個二哥還沒成親,可就不像回事了,這可斷斷不成的。”
許雲晉苦笑一聲:“娘,難道你忘了當初真覺寺方丈說過,我在弱冠之前不能近女色的?”
許佳氏皺眉道:“人先娶回來,之後再圓房就是了。”說到這裡又嘆了口氣,“還好咱們雲沁是在太后去世之前賜的婚,這要是沒有這道旨意,單給太后守孝就要一年不得訂婚呢,宮裡又出來了那麼多可人,畢竟是見面世面沾過龍氣的,一個個又都知書達理容貌不俗,年紀小的也不是沒有,再有皇上指婚的旨意在後,好人家的男兒又怎麼能輪的上咱們雲沁?這也是祖宗保佑了啊。”話說到這裡,許佳氏又轉回了話題,“不說雲沁的事兒了,如今明年的選秀已經取消,有秀女資格的閨秀已經可以另行婚嫁了,趁著這個時候尋個合適的人家下聘,等到明年太后的忌日一過便成親。”
許雲晉語塞,心裡想著要是石君極知道因為取消了明年的選秀導致他娘給他挑選妻子的人選變多了,還不知道要如何懊悔呢,正想著,便聽見許佳氏繼續說:“娘已經相中了一個,是史斌史大人的嫡次女,容貌姣好,溫良恭順,今年及笄,若不是之前身上帶著秀女的名頭,早就讓人搶走了,如今這還是你爹憑著跟史大人的交情暫且沒讓他們家的女兒定親呢,只等著咱們許家去上門提親。”
上次許濤急匆匆的讓許佳氏給許雲晉尋個成親的女子,不論家世無論嫡庶,但是許佳氏又怎麼可能為許雲晉尋個這樣的親事?一時還真尋不到什麼好人家,便一直頭疼不知道怎麼辦好,這次皇上突然取消了下屆選秀,便一下子多了許多待在閨中的好閨秀出來,許佳氏自然是高興不已,挑來挑去便挑中了這史大人家的女兒。
要說許雲晉和石君極之間有了謠傳,弱者一定是許雲晉一方,但是出於某種心理,人們唾棄的自然是許雲晉而不是石君極,這也就導致了許雲晉的名聲變臭了,按理說是找不到什麼好姻緣的,但是這種事情也是要分人看的不是,許濤好友眾多,甚至絕大多數都是幾十年的好友了,再有一些人能夠看清事情的本質,比如許雲晉是被強迫的,比如這件事情本身就是假的,再比如不在意這種事情的——畢竟在他們眼中,男子之間的事情是種雅事,並不難堪,只是男子終究到最後還是需要跟女子在一起生活的,在他們看來這只是一段時間的事情,並沒有必要追究,而史大人便是這般認為的。
因此當許濤提到這件事時,史大人毫不猶豫的應了,他跟許濤是多年的好友,許家和史家也是世交,之前也是透過婚的,雙方自然都很滿意這門親事,或許在之前許雲晉一介白身甚至是個商人時史大人還要猶豫一段時間,但是如今許雲晉官至正二品,跟自己只差了半品,但是內務府總管是個實權,權力還很大,許雲晉又如此年輕,未來還是一片光明呢,史大人自然願意跟許家聯姻。
許雲晉為難,他是一定不能娶那個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