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1997年前後
在1997年中,喬治·索羅斯將他的大部時間和精力都投到了他的慈善性工作上。他希望有一天他可以將他的慈善基金會轉交給其他人,就如他在差不多10年之前對他的商業事務所做的那樣。他還依然期盼能被承認為一個偉大的哲人,他聲稱這種名聲比被看作一個賺錢大王更能讓他得意。“我願意透過促進我們對這個世界的瞭解來改變世界,”1995年9月21日他在其母校倫敦經濟學院對聽眾講道。
截止1997年2月,索羅斯的賺錢生涯依舊是一帆鳳順。如今他的“旗艦”量子基金(投資額是49。3億美元)連同其他的“量子”集團屬有的基金的投資總額達到了150億美元。索羅斯驕做地向人誇耀說,在量子基金27年的歷史中,它一直被普遍地認為是投資基金中業績最顯著盼一家。
1997年初,《福布斯》雜誌認為索羅擁有25億美元的財富。
在他腸歲的時候,索羅斯一年拿出了3。5億美元以實現其在東歐、前蘇聯和世界的其他地區建構開放社會的目標。由他提供資助的基金會網路分佈於25個國家之間,包括南非和海地。
在90年代中期,索羅斯決定將其慈善事務擴充套件至美國。對於他所認為的美國在幫助東歐邁向開放性社會方面的無所作為,他非常失望。這種不滿使他轉而思考美國的社會和經濟問題。“我開始對我所居住的國家給予更多的關注,因為我感到我們在這裡所享有的相對開放的社會正處於危險之中。”他在1997年2月2日的《華盛頓郵報》的一篇文章中這樣寫道。
不過,他承認他在美國的慈善活動不會像在東歐那麼引人注目,“我覺得我在前共產黨國家能做出更大的貢獻,因為我處於一個獨特的位置,”他在1996年9月5日的《慈善活動紀要》中講道,“在美國,我就不處於這麼一個位置。我只是很多參與者中的一員,而且我認為我們的活動也不是那麼獨一元二。在東歐我們是開風氣之先,在這兒我們只是加入一大群人之中。”
索羅斯向一系列幫助犯人們重鑄生活的計劃提供了100萬美元。其中的一個計劃是資助女犯在出獄後找到住房,另一個是協助犯非暴力罪的首次犯罪者在出獄後找到工作。他的一項頗具爭議的主張是要求實行一種“更明智”的美國毒品政策,他說在那些業已登記過的吸毒者的治療處方上應該有海洛因和某些其他非法藥品。他在《郵報》上寫道:“將濫用毒品作為犯罪來打擊弊大於利,這不利於進行有效的治療並使大多的人被投入了監獄。”由於這項激進的的改革建議,索羅斯受到了華盛頓的政治家和媒體專欄作家的批評。但他並未退縮,“我盼望有這麼一天,”他在《郵報》上寫道:“這個國家的毒品控制政策能更好地體現出一個開放社會的理念。”
在《慈善活動紀要》上的那篇文章中,索羅斯預言他的慈善基金會在他逝世後只會繼續存在10年時間。他還希望自己很快地從對這些基金會的日常監督中解脫出來。他說:“我已不再介人我生意上的實際決策了,我也想從基金會的決策中擺脫出來。我要建立的是一個沒有我也能運轉的組織。在生意上,我已做到這點。在慈眷基金會方面,我還有路要走。
另外,在1997年2月,索羅斯還對西方資本主義社會展開了攻擊,指責它未來和窮國分享財富。在接受美國有線電視網(CNN)的採訪時,他陳言道,西方總是把像東歐人民那樣的窮人們拋下不管。“認為市場制度是完美的觀念是危險的,”他告訴CNN,“因為實際上市場很不穩定。而且,它也不會導致資源的最佳分配,它傾向於使富者更富。
還是在2月份,在於《大西洋月刊》上發表的一篇文章中,索羅斯對西方進行了更多的指責,宣稱:“我相信,開放社會的主要敵人不再是共產主義威脅而是資本主義威脅。”他認為,在消除了共產主義威脅之後,開放的社會如今正面臨著一個來自內部的威脅一一一他稱之為“過度膨脹的個人主義”。
針對索羅斯的上述言論,批評家們稱他是個虛偽的傢伙,因為他攻擊的是那些他在其中藉助於西方金融市場而賺了幾十億美元的國家。但是,索羅斯對此不屑一顧。“說這只是個已發家致富的傢伙,因必不必將其放在眼裡當然很容易,”他對CNN評論道,“可是,我賺了這麼多錢的事實正證明了市場的不完美。我察覺到了並利用了這點,這就是我的致富之道。”
第二十九章 索羅斯談論索羅斯
第一節 如何成為明智的投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