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查了一下,是八個—還有的紅色液體正順著樹葉滴落在地上,滴答。。。滴答。。。一股巨大的血腥氣息將他們蒙在自己眼睛那無形的黑紗沖刷而淨,無情地把他們**裸拋在恐懼面前。
眼前的一切已經無法用經驗或科學來解釋,屈夷立即癱坐在地上長大了嘴,王萌劇烈的嘔吐,直到虛脫癱在地上,李木陽也嚇得腳步不穩。其他幾個人都露出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此刻他們的心情用掉進冰窖來形容再貼切不過。
楚酉睿想起了什麼,開始瘋狂地跑過去尋找自己剛才留下的記號。“你幹什麼,瘋了嗎,別過去!”李興大喊了一聲。
可是他已經完全顧不得其他事情了。此時他希望看見,更不希望看見剛剛為了防止意外而此時卻代表著意外的該死的記號。
但是他不希望的事情還是發生了。在巨槐附近的一顆道旁的槐樹上看見了那個S形記號。他緩慢的走了回來,自言自語地說:“可惡,難道剛才做記號的時候就已經是槐樹了嗎,我怎麼連這個沒注意到,我真笨!”說著用力拍了一下自己的大腿,痛苦的蹲在地上。幾個人半天沒有緩過神來,腦袋裡一些胡亂的想法蜂擁而至,“蜂擁而至”這個詞果真貼切,因為此刻他們的腦中已經出現了嗡嗡聲。
“怎麼辦?”此時屈夷已經略帶哭腔的問道,“回頭!”王小珊說,“現在沒有別的選擇了!”這個女生平時不見不同,這時的膽氣和冷靜不得不讓周圍幾個人刮目相看,暗中給了幾個人心底一絲勇氣,雖然彷彿只是冰窖裡一簇飄忽不定的小火苗,但還是讓幾個人緩和了身體的麻木,稍稍堅定了回頭的意念。
“不,我不走,萬一看見什麼更恐怖的東西怎麼辦。”王萌一句話熄滅了那簇火苗。幾個人又坐在了地上,不知所措。
怎麼辦?怎麼辦?無數個這樣的問號包圍著他們,正如恐懼。
邱鬱一直沒有說話,表情冷峻,尖銳的目光盯著那棵做著記號的樹。
請你小心
幾個人仍目光呆滯的坐在地上,有一句沒一句的搭著話,說的什麼也許他們自己都不知道,不過是心理安慰,相互壯壯膽而已,最起碼能確定身邊的還都是活生生的人。
邱鬱一言不發,一個個念頭在他的腦中出現,消失,再出現,再消失。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
邱鬱站了起來,壓低了聲音:“我還是無法解釋眼前發生的一切。”這時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屏息不動,急切的看著他。“不過我要說,我們很可能遇見了什麼不乾淨的東西。”幾個人再一次神經質般的面面相覷,又低下了頭。邱鬱清了清嗓子,抬高了音調:“但逃出去的方法一定是有的,我暫時想到了一個。”幾個人再次抬起了頭,“現在我需要大家配合我,所有人帶上自己的揹包往回走,我單獨留在這裡,過一段時間我會打手機叫你們回來。如果我的推測是正確的,我們還有離開的希望。”這時幾個人已經顧不得其他事情,慌忙拿起自己的揹包,只有屈夷和譚詩博不安的看著他,雖說她們也已經受過了驚嚇,但她們仍然不想把自己的背後交給一個認識不到一週的人。甚至一個可怕的想法從屈夷腦中閃過:他要在我們背後動手腳。楚酉睿在一旁看出了她們的心思,說道:“我也留在這裡,兩個人在比較安全。”
他相信邱鬱,大家也相信他。
果然,屈夷和譚詩博站了起來,和他們一起向著樹林深處走去。
譚詩博不時回頭,看見楚酉睿和邱鬱正在鬼鬼祟祟地說著什麼,臉上再次掠過一絲不安的神色。
下午6點02分
槐樹林深處,六個身影緩緩前行。
他們此時緊緊地靠在一起,沒有給“男女授受不親”留一丁點空間。李興和李木陽走在最前面,然後是屈夷和王小珊,最後是譚詩博和王萌。兩個可憐的女生承擔了六個人對於身後的恐懼。
他們不時看著身邊一排排詭異的槐樹,又不時看著眼前的路,生怕出現一點可怕的東西。我想此時如果一隻松鼠一類的小動物出現,它一定不會理解這些人為什麼會對著它尖叫。可惜,這裡連一點活物的氣息都沒有,彷彿另一個世界,與骯髒的人世隔離的世界。不過我想如果現在給他們一個機會,他們此時也許更願意重新審視一下他們生活的世界。
一絲風吹過,道旁的槐樹發出噼噼啪啪的聲響,果然像鬼在拍手歡迎這些來自另一個世界的人們。
請你小心
王萌突然倒下了。
然後是譚詩博。
前面的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