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你被割開肚子,你當然那不怕!”
“小王爺,我也被割開過。。”
屋子裡沉默一下,外邊的人也愣了下,鉅鹿王停下要推門的手。
“什麼?”司馬小王爺看著床邊的丫頭,有些驚訝。
“我以前肚子裡的一個…恩。。叫什麼脾臟的地方。。”阿好說道,手放在腹部,“被踢壞了,差點死了,就是我家娘子給我割開肚子然後把破了的地方縫起來,我才好了的。”
司馬小王爺看著她,一臉不可置信。
怎麼可能?
阿好左右看了看,兩個弟子去端湯藥了,屋子裡現在只有她。
“小王爺,你看了別告訴別人。”她低聲說道,伸手解衣衫,掀起衣角,將肚腹裸露於外。
司馬小王爺瞪大眼了,看著眼前這小丫頭肚子到腰腹的那一道疤痕,在白淨如玉的肌膚上格外的猙獰。
到底是在一個陌生男人面前裸露肌膚,阿好漲紅了臉,很快放下衣衫。
“小王爺,你看,我現在好好的。”她說道,“所以,你別怕,只要聽娘子的話,一定沒事的,很快就能好起來,娘子是大夫,是救人的,不會害你的。”
“…那時候你怕嗎?”司馬小王爺忽地問道。
相比於剛才焦躁不安,他的精神緩和了很多。
“我那時候不知道。”阿好紅著臉說道,又點點頭,“不過,後來醒了之後,很害怕的。”
“後來這個…”司馬小王爺伸出一根手指,帶著幾分畏懼指了指阿好的腹部,“。疼不疼?”
阿好伸手拍了拍。
司馬小王爺嚇的抖了下。
“不疼。”阿好一笑,露出兩個小虎牙說道。“一點也不疼。”
說到這裡她又壓低聲音,帶著些不好意思左右看了看。
“不過,我心裡還是有些怕的。”她低聲說道。
司馬小王爺哦了聲。
“你這個多久了?”
屋子裡低低的說話聲傳出來。
鉅鹿王深吸一口氣,收回放在門上的手,轉身走開了。
兩個守門的弟子對視一眼,帶著幾分不解又幾分慶幸。
而此時的齊悅正跪在皇帝面前。
“朕一直想不明白一件事。”他看著面前低頭恭順的女人,摸著眉頭,說道,“其實你是在好事,治病救人沒有一點私心。但是,你為什麼不能讓人對你感激有加呢?為什麼明明是做好事,反而總是讓對方憤怒。想要感激你都做不到呢?”
齊悅沒想到他第一句話說的是這個,聞言忍不住摸了摸耳朵。
“好像,真的是這樣。”她笑道,“大概是我這人很討人厭吧。”
皇帝看著她沒有笑也沒有說話。
齊悅笑得有些訕訕。
“你到底在趕什麼?”皇帝忽地問道,“為什麼不能心平氣和慢悠悠的做事?”
齊悅抬頭看他。面色有些恍然。
對啊,是啊,她好像一直都很急很猛,所以很衝很撞…。
對啊,她在趕什麼?
趕著這場夢醒過來嗎?
“看起來膽子很大,你慌里慌張的到底在怕什麼?”皇帝說道。將手裡的奏章扔在桌子上。
啪嗒一聲,讓有些失神的齊悅回過神。
“哦對了。”她猛地跪直身子,“我想到了。”
皇帝看著她。又有什麼新花樣要說嗎?
“我趕著出宮回去。”齊悅急忙忙說道。
皇帝吐了口氣。
“齊月娘!”他皺眉說道。
話沒說完,齊悅搶斷了。
“陛下,陳夫人好像不好了。”她急忙忙說道。
皇帝微怔了下。
看著那女人急忙忙的衝出門,皇帝轉頭看蔡重。
“陛下,老奴不知道。這些日子,陳夫人一直在家閉門不出。老奴也沒讓人特意…”蔡重忙說道,一面跪下,“老奴失職有罪。”
皇帝搖搖頭示意他起來。
“去看看吧。”他說道。
蔡重叩頭謝恩忙忙的也出去了。
大殿裡陷入安靜,皇帝伸手摸這眉頭,看著殿門外。
“陛下,我要死了。”
皇帝皺皺眉,放下手,眼前耳邊的幻象消失。
“看來,這個從小到大都是滿口謊言的女人,這次終於說了一次實話了。”他笑了笑說道,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