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方已經認錯賠禮,那麼此事就算了結。
何二郎暗喜,扯了扯何老頭的衣襟,兩人就點頭哈腰的往門外退。
“等等,”秦林眼角餘光瞟著兩人呢,“就這麼想走?誣告的罪名還沒說清楚呢!”
啊?何二郎和何老頭兩個面面相覷。
何老頭趕緊把侄兒抱怨一通,然後衝秦林把張老臉笑得跟菊花似的:“秦小哥高抬貴手,我這侄兒是鄉下人,不懂事……”
秦林冷笑連連:“不懂事?只怕是太懂事了!”
話音剛落,閃著寒芒的剔骨刀往屍體上一落,有如穿花蝴蝶般上下翻飛,刷刷刷幾刀已將喉嚨和胃剖開。
只見暗黃色的食道里面還有些棕色的藥汁,可胃袋裡竟然空空如也!
不待秦林作出結論,石韋和焦仵作異口同聲的叫起來:“藥汁是死後才灌下的!”
秦林故作驚訝的道:“不得了,人死了還能喝藥,莫非是詐屍?”
何老頭急了,抓著侄兒的肩膀亂搖,“你倒是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啊?村裡老少爺們為了你十多里路跑城裡來,合著就上了你的當?”
何二郎臉上一陣白一陣黑,事實俱在無可抵賴,小腿肚子一軟就頹然坐倒,長嘆道:“對不住了,七伯。是我給爹灌下的,想找李氏醫館弄點錢……”
何老頭恨鐵不成鋼的甩了他一耳光:“一百板子,充軍三千里啊!”
但他們沒想到後果比這更嚴重。
水落石出,張公魚又率眾人進了涼棚,知州大老爺抖起官威,拖長聲問道:“為謀敲詐,致使親父屍身殘毀,該當何罪啊?”
刑房司吏趕緊稟道:“若殘毀他人死屍,杖一百、流三千里;子孫譭棄祖父母、父母死屍者,斬。”
秦林正在用清水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