叟耿震一皺眉頭,道:“想不到這山腹密洞之中竟然遇上了這麼一個棘手人物,看樣子如不把他早些殺死,絕難過得此山。”
他口中自說自語,右手已從腰間抖出一條九龍金環,隨手一抖,金環筆直的掃擊過去。
他這奇形的外門兵刃,專以鎖拿刀劍之類的兵刃,金環一陣鏗鏘震響,幻起一片圈影,橫向那黑衣人手中長劍套去。
黑衣人手腕一震,幻起朵朵劍花,疾向金環點去。
只聽一陣金鐵相擊之聲,耿震手中的金環盡被劍花彈震開去。
天星道長道:“好一招“鐵樹銀花”。”
石三公借勢疾發兩拳,拳風呼呼的直擊過去,迫得那黑衣人連退兩步。
黑衣人反手兩劍,又把石三公迫退兩步,雙目中神光閃動,殺機隱隱。
顯然這黑衣人已被兩人合手的迫攻激怒。
耿震九龍金環一招〃神龍擺尾〃,挾著一片叮叮咚咚之聲,橫掃過去。
黑衣人向後疾退三步,避開一擊。
這黑衣人和天星道長、曹燕飛動手相搏甚久,但卻始終站在原地,未退一步,此刻被童叟耿震揮環一擊,竟然自行躍避開去。
天星道長低聲說道:“兩位要當心了。”
耿震一挫腕勢,橫掃的金環抖的筆直,點選過去。
就在他金環點出的同時,那黑衣人同時疾衝而上。
手腕一揮,幻起漫天劍影,直罩下來。
這一次那黑衣人,似是用出了全力,劍勢若長江大河一般,綿延不絕,把兩人籠罩在一片劍影之下。
他的劍路,博雜的很,忽而正正大大,大開大蓋,忽而詭異飄忽,無法捉摸,十合之後,兩人已被那黑衣人的劍勢逼得險像叢生。
石三公一面發拳拒敵,一面暗暗忖道:“這一戰如不能勝得對方,勢必把一世英名斷送不可,看來只有施展險招求勝了。”
心念一轉,左拳突發一招〃飛鈸擊鐘〃,人卻疾快向後退了一步,避出戰圈。
石三公一退,那黑衣人的劍招,盡都攻向童叟耿震。
劍光流轉,寒芒電掣,登時把童叟耿震迫得手忙腳亂,應接不暇。
石三公施展千里傳音之術,低聲說道:“童兄請全力抵擋一陣,兄弟即刻出手相助。”
說完話,微閉雙目,暗中運氣,凝聚畢生功力,霍然睜開雙目,正待揚手發拳,那黑衣人卻突然倒躍而退,隱入那森寒陰暗的洞中。
童叟耿震收了手中九節金環,嘆道:“長江後浪推前浪,一代新人勝舊人,這人的劍招,乃老夫生平所近最辛辣的一人。”
他一向冷傲,此刻忽然說出此等之言,想是已全力拒敵,對那黑衣人的武功傾服不已。
只聽天星道長輕輕嘆息一聲,道:“這人並未存傷害咱們之心。”
石三公道:“何以見得?”
天星道長道:“童兄左肩衣服,被對方劍鋒挑破,如是他存了傷害咱們之心,當不致下手留情了。”
石三公凝目望去,果然發現耿震左肩之上,衣服裂了三四寸長短一道口子。
耿震似是早已知曉對方劍下留情之事,默然不語。
曹燕飛道:“有一件使人費解之事,不知諸位可曾發覺。”
天星道長道:“曹道友可是說那黑衣人身上縛了一條柔細的軟索之事嗎?”
曹燕飛道:“不錯,那人的劍招,不在你我之下,講詭奇辛辣,似尤過之,看他劍招的變化,似是已兼通天下各家,但他身縛索繩,分明又暗中受人控制,想那幕後之人,定然更為棘手了。”
天星道長長長沉吟了一陣,道:“此事或有可能,但如那黑衣人先為對方迷藥之類迷倒,然後才以索繩加身迫為所用,亦非絕無可能……。”
大愚禪師插口說道:“這使老衲想起了青雲道兄,或亦被人強迫收用了。”
天星道長點點頭,道:“大師言之有理,不論對方武功如何高強,這陰沉的巖洞之中,如何兇險,咱們已如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貧道替諸位開道。”
說罷,一揮長劍,當先向前走去。
他雖然說的豪氣凌雲,但舉動之間,卻是異常小心,橫劍護胸,緩步而進。
一腳踏入洞中,這是條陰暗寒冷的通道,群豪雖有極好的目力,也難看出六七尺外的景物。
童叟耿震一次挫敗之後,心中已生出戒備之心,狂傲之氣,也隨著消減甚多,輕輕嘆息一聲,道:“如若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