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也不上鞋酒菜。讓眾家兄弟解解乏。回頭一併算錢給你。”這番話。卻是素問教他說的。
果然素問一聽。連忙福了福身。諂笑道:“好的。好的。大頭領肯來小店光顧。那是屬下祖上積德。十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又收什麼錢。不用。不用。”說著對杜仲吼了一嗓子:“你這小賊。皮又癢癢了不是。難道還要請你。”言罷。又使了個眼色。杜仲一見。登時會意。趕忙進了廚房。將廚下酒菜端了出來。
酒菜上齊。足足擺滿了十幾張桌子。杜仲又取下肩頭毛巾。裝模作樣的把座椅又擦了一遍。這才一疊聲請眾人入席。眾人來到此處。受了半夜的凍。早已又餓又乏。這時一見酒菜。哪裡還跟他客氣。風捲殘雲般吃了起來。那少年坐入席中。夾了些清淡的菜餚吃了。專等那頭領回來。
過不多時。那小頭領領了眾人。從原路折了回來。那少年見了他來。嘿嘿一笑。指著不遠處一列桌椅說道:“你們忙了一宿。只怕也都餓了吧。正好。這裡老闆娘請客。何不就陪我喝上幾盅。來人哪。”杜仲慌忙送上酒菜。
那人見他出口相邀。不辨拒卻。恰好也真餓得很了。這才勉強入席。與一干屬下吃喝了起來。酒到酣處。眾人一個個喝得面紅耳熱。東倒西歪。只有那人始終不動聲色。自顧自的低頭吃菜。
那少年見狀。心中微微一驚。當下向素問使了個眼色。素問點了點頭。端起桌上水酒。扭腰走上前來。笑盈盈的道:“喲。您這麼只吃菜。不喝酒啊。來。來。今日小女子做東。請老兄喝上一杯。”那人聞言。不禁皺了皺眉。不動聲色的避了開去。向那少年拱了拱手。說道:“啟稟大頭領。屬下打小兒不會飲酒。不便之處。還請大頭領見諒。”那少年哼了一聲。冷冷的道:“怎麼。我的面子你也敢不給麼。”
那人站起身來。恭恭敬敬的道:“大頭領賞臉。屬下安敢不從。只是屬下的確不會飲酒。失禮之處。還請大頭領莫怪。”言罷。緩緩落座。竟不瞧對方一眼。
素問見他如此硬氣。皺了皺眉。冷笑一聲。陰陽怪氣的道:“喲。您還真會真會擺架子呢。連我們大頭領的面子也不給。嘿。旁人不知道的。還道你是頭領。我們大頭領才是屬下呢。”那人聞言一怔。抬頭道:“老闆娘。你。。。”
素問心中暗暗冷笑。面上仍是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端起酒杯一飲而盡。抹了抹殷紅的嘴唇。冷冷的道:“您也不看看。這裡這麼多人。有哪個是不喝酒的。就連我這女人家。也是大碗酒。大塊肉。嘿。難道您就是個姑娘扮的。一滴酒也不沾麼。”此言一出。眾人盡皆鬨堂大笑。
素問見他仍無動靜。不屑的瞥了他一眼。淡淡的道:“原來果真是個娘們兒。杜仲。還不給我添酒。”
“來了您吶。~”
杜仲一聽。早已快步上前。雙手捧起酒壺。慢慢的斟了一杯。素問端起酒杯。尚未湊到唇邊。那人早已一把搶過。一仰脖。“咕嘟”一聲吞下了肚。烈酒入腹。一張臉登時通紅。素問雙掌一拍。笑道:“這才是真漢子呢。來。再來。”
酒過三巡。那人目光迷離。說話時連舌頭也打了起來。那少年心中大喜。放下酒杯。向他弩了努嘴。素問一見。登時會意。當下一邊不住敬酒。一邊套他的話頭。那人果然有問必答。再無半點隱瞞。
經過交談得知。那人原來名叫武海。乃是大頭領申元吉的副手。此番接到方三孃的密報。言道有兩名道門弟子在此歇足。這才領了手下數千人馬。專程前來客店緝拿。素問又問。他們為何四處捉拿道門弟子。武海這才說道。此番魔門部署周密。一邊廣派人手。分頭向道門諸派發動突襲。另一方面。又封鎖了通向崑崙的所有道路。務必要將各派求援弟子截殺。只等剿滅了正道諸派。這才四面合圍。一舉將崑崙拿下。他申元吉言道。此舉似乎又是苦竹長老的主意。素問等二人一聽。盡皆變色。
素問聽罷。以傳音之法對那少年說道:“大哥。苦竹老鬼上次襲擊我們天都一派。我還道他只是為了我手中的神木藥王鼎而已。原來此人野心極大。他的圖謀。竟是為了消滅正道所有門派。這一次我們前往崑崙。只怕是凶多吉少了。”
那少年聽了。默然不語。過了良久。才道:“怎麼。你怕了麼。”
素問暗暗搖頭。默默說道:“不。由你在我身邊。我不怕。”
那少年道:“不錯。苦竹老賊那一關。我們也都闖過來了。試問天底下還有什麼能攔得住我們。妹子。你既是崑崙弟子。崑崙派便是你的第二個家。而我。是你的丈夫。你要回家。我豈有不成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