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鬥了,一聲暴喝後,渾身jīng神充沛,血氣洶湧,雙目綻放jīng光,任天琪畼的一聲拔出長劍,劍尖低垂,冷視對面四人。
後面宮銘三人見此亦是長嘯不止,竟引起村裡一陣狗叫狂吠。
非但對方四人嚇了一跳,大爺任天惠亦是吃了一驚,聽任天琪之聲,可見內功深厚,中氣十足,有常人數十年修練之火候。任天惠因見過小弟的身手,並不多覺驚詫,但對方四人可是一陣疑惑,面面相覷。
對面一人沉聲道:“玉面閻羅是你什麼人?”
任天琪冷哼一聲。
前面馬上那人冷笑道:“裝神弄鬼,唬得了別人,大爺我可不怕!”
那人說著一點馬背,飛撲過來,一道白光起,敢情來人使的亦是把長劍,卻是未見得其藏劍於何處。出手卑劣,可見不是正派中之人。
任天琪心中雖說有正邪人之分,可卻素無好生之德,今見來人如此不擇手段,更是惡從膽中生,大有殺戮之意。
任天琪雖說是心生殺意,心頭卻不見德急燥。起手任家天音梅花三十六式,一劍圈起五朵梅花,攻防皆備。
對方一出手便知亦是用劍的高手,同樣不慍不燥,大有名家風範。
大爺任天惠見阿弟家傳劍法使用起來果真是威力無窮,連連點頭。
三十六招一過,二人不分上下。
宮銘在一旁可是瞧得不明不白,心想爺今rì怎出手如此謹慎,如此慢,往rì的狠勁哪裡去了,狠快之絕殺一樣亦沒見展現哪。小三在一旁乾著急。他哪裡料道爺心頭所想。任天琪此舉有兩層意思,一是告訴大哥天惠,同樣的一套家傳劍法,各人使用起來,威力各不盡相同;一是想對方共有四人,此人絕非身手最高的那一位,卻說不定是身手最差的哪一位,我豈可一上手便將家底抖露出來,待我慢慢一個一個將他們皆收理了。
同樣還是三十六式任家天音梅花劍法,但此次卻是劍法更快,劍招更亂,一劍七花,一劍七式,只攻不守。
對方正當謹慎應對之時,卻見對方任天琪劍影暴長,一劍更比一劍快。對方亦確是劍中高手,劍數一變,以快對快,以攻對攻。二人兩團劍影,上下跳躍,左右紛飛,竟揚起漫天雪花。
月兒早不知躲到哪裡去了,yīn風起,雪花打在各人臉上身上,硬硬的,冷冷的,麻麻的。
五十招一過,任天琪已知其人雖說身手不弱,確非自對手,心頭可不想再等待下去,大喝一聲,出手一劍霞光萬道,一劍勾九朵梅花,分刺對方全身十八處要害之處。
對方早已應接不暇,喘息吁吁,多少有點把持不住,已是手心見汗,額頭滲汗了。咋見眼前一花滿眼全是劍影,正一愣不知該如何辦,退亦不得,閃亦不得,眼珠一轉,計上心頭,正要伸手入懷掏出喪門釘,這手方伸懷裡。就見任天琪提丹田,提九成功力於左手,趁對方一怔之際,點腳前出,一招猛龍過江,右手劍封住對方手中劍一挑一甩一壓,左手“砰”的一聲抽空正著那人胸口。那人“啊“的一聲殘叫,如斷線的風箏飛起老高,重重的摔落於雪地了去了。
對方早有一人飛起,撲上前去扶起那落地之人,卻見那人早已氣絕身亡,一摸胸口,但見胸口骨架全碎。那人雙眼發紅,一把奪過死者手中劍,點腳翻身起,空中一個大轉身,朝任天琪直撲過來。
對方餘下二人亦點腳自馬上飛起,飛撲過來。
一人急叫道:“大哥,不可。殺雞焉用牛刀,待小弟前來會會不遲。”
另一人叫道:“先生,切不可意氣用事,咱們先撤了唄!先看看玉兄弟有沒有可能再救得!”
任天惠與宮銘一見對方齊出,各擺劍飛出。
豈料任天琪身手更快,點腳飛起迎上,手中斑竹劍急揮,一連黑水閃電三十六式最後四招,逼住對方三人身姿,左手二指急彈,嗖嗖嗖三聲,三縷勁風而出直奔三人而去。
對方三人一出手就可見已是高出方才那人身手許多。三人皆空中一個閃身躲開任天琪凜冽的劍氣,擺劍再上,大有合圍之勢。終是其中一人大意未料到任天琪如此年輕,居然學得一身驚人武學,這一手彈指手法竟亦如此爐火純青,一不留心,正給打中大腿根部,哎吆一聲殘叫,跌下地來。
先前救人那人見自己人受傷,忙點地後翻,竄上前扶起落地之人,急促問道:“賢弟,何處受傷了?嚴不嚴重?”
剩下那一人出刀朝任天惠劈來。
這邊任天琪三人早已將其圍於中間,三劍對一。一時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