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茶暖暖身子……少川那孩子也是任家堡的骨肉?”玉面閻羅遲疑了好久方緩慢道,其老英雄的一雙虎目緊緊注視著慕容燕。
慕容燕蒼白的臉上一抹紅暈,幾份羞澀,其抬頭瞧了一眼師尊,垂頭驚喜道:“師尊您老是如何知曉的?”
南宮雄哈哈大笑,道:“方才為師在乾元莊正巧碰見有兩個人從莊裡抱著一個孩子出來感覺到有些納悶便一路跟蹤下來,在一旁聞聽她們背後如此的稱呼孩子的那便多少知曉一些的了!”
慕容燕驚喜道:“師傅您老人家解救了少川,那真是太好了!孩子在哪裡?”
南宮雄搖搖頭,苦笑道:“哎,少川可不在為師身邊的!未確認少川的身份為師又豈能去cāo那個心思的!再說為師也做不得偷雞盜狗的那一套的,為師只是旁觀旁聽罷了!----不過呢,如今可好了,為師既然有了少川這個徒孫,那可就不再是旁邊瞧熱鬧的了,燕兒的事情便是老魔頭我的事情了!嗷,還有那為師代徒傳藝也是沒辦法的辦法了;這老天總算是作了件不讓我老人家叫罵的好事啊!燕兒,這少川今後之事你啊自不用多cāo心了!”南宮雄的臉上一絲痛苦,又豁然開朗,一份沖天豪情佈滿臉頰,那是一種陶醉的感受。
慕容燕的臉sè卻是萬分的痛苦又雜著幾份的喜悅,其喜的是師尊竟然要親自傳授少川的武學,憑著他南宮雄的身手調教出第二個任天琪那是完全可能的,看來這任家堡自是後繼有人了,自己雖說沒能進得任家堡的大門卻是也已為老任家奉獻多多;其悲的是憑著南宮雄的能耐一年的時光仍舊不能知曉任天琪的死活,那看來任天琪真的是厄運難逃的了。
慕容燕沒有多少的感激話語,她只是說了聲“多謝師尊”便黯然淚下,香肩顫抖。
喪夫之痛,失子之悲,慕容燕豈能不悲痛萬分的,但當著恩師的面又怎麼能盡意而為的。
南宮雄瞧著慕容燕難過的樣子也是萬分的難受,其長嘆一聲,黯然失sè道:“皆是苦命的孩子啊!琪兒的噩耗傳來,為師便一直在四處打探,一年多來未曾得安閒過;前幾rì發覺琪兒的師妹紅繡留書一封說是來南陵尋找琪兒,為師豈能再容失去一徒的便忙著一路追隨而來,可一直追到南陵也還是沒有紅繡的訊息啊!為師瞧得出燕兒你慕容家的家學大有成就,身手已然不在琪兒之下;可那紅繡不同,其身手與你相差太遠,其孤身一人來南陵只怕是凶多吉少啊!為師是怕你師母承受不了再失愛徒的打擊啊!哎,這紅繡啊也是,處處討人喜歡,對琪兒也是一往情深;在為師的眼裡,其二人倒是天地絕配啊!”
南宮雄瞧了一眼慕容燕,恍然大悟自己說錯話了,老臉一紅,忙道:“燕兒,為師可沒有拿你們女孩子家相比的意思,就是你們這小師妹對琪兒用心太深,著魔不可自拔了!哎,倘若是琪兒還在人世的話,我倒是主張……”南宮雄沒有說完,又長嘆一聲,其也覺得自己越說越不是理兒,在晚輩面前老男人家說這些合適嗎!玉面閻羅臉臊得很。
慕容燕忍住悲傷,點點頭,道:“師尊的意思燕兒能夠明白!倘若是琪弟真的能夠還活在人世的,一切均遂他的願好了!”
南宮雄微笑著點點頭,一雙大手摸索著茶碗,道:“好孩子,顧大局,有出息!其實為師也就是這麼隨口一說而已的,你可不能往心裡去;對了,今rì叫你出來就是想認認親的,以後閒暇的時候不妨去揚州依紅軒走一走,瞧瞧孩子,瞧瞧任家堡的老人啥的!”
慕容燕莞爾一笑,道:“燕兒尚有一事須稟過師傅您老人家的。”
慕容燕知曉這南宮雄老爺子是個極為霸道的主,萬事一但決定容不得別人干涉。但少川來南陵與任天惠相認一事可是耽誤不得的。
南宮雄一點頭,道:“啥事,說來就是,老夫能辦得的絕不推辭!”南宮雄天生感到對慕容燕有種欠缺感。
慕容燕道:“少川還只是孩子的小名,是我大哥慕容虹雲給他起的。本來此次帶孩子來南陵就是想叫孩子與他大伯任天惠相認,請他大伯代為取名的。如今孩子卻是不知去向,還請師父你多多留心才是!燕兒覺得生死門中人的嫌疑最大!師尊尋到少川后前往南陵駐軍大營就可碰見他大伯的!”
南宮雄點點頭,沉默片刻,道:“孩子今年多大了?”
慕容燕道:“不足四歲。”
南宮雄感慨道:“天賜琪兒之後啊!廣陵的均是女孩,少川便是任家唯一的男駭,繼承家業,光揚我門,這名字之事嗎為師作主便算了。歸宗以前叫慕容承旭,歸宗以後叫任承旭,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