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女跟上。
先來到曹氏的臥室,見得其房間裡古玉玩物件件jīng美,琳琅滿目,非皇宮不能與此相比;只是見其中梳妝檯上竟有根jīng致小巧的馬鞭與幾件莫名其妙的小玩物甚不解。
曹氏見到任天琪疑惑的眼神自是臉紅羞愧,這自沒逃過任天琪鷹般的眼睛。
來到任天敏的書房卻更是令任天琪覺得一頭霧水,卻見得房間裡空無一本書,空蕩蕩的,除了一張木案,一張木椅,一張木櫥外,便是牆上幾幅常見的書畫,亦不見其有啥特別之處,再就是牆上有一把長劍,黑sè外殼,黑sè劍柄,樸素無華;一間書房,卻有六七扇窗戶,幾扇窗戶雖說是隆冬將至,卻是大開著。
書房之空曠樸實與臥室裡的奢侈誇張自是不可同天而喻。
任天琪自是曉得天敏非樸實無華之人,乃是rì常生活極其講究,頗為迂腐守舊之人,平素不愛言語,多沉默不語。今見得其書房之中未見有書,可見其骨子裡並非固板守舊之人,自是不會將舊規禮俗等放於眼中;又見其書房裡掛有一劍,可見其凡事均力求於自力更生,崇尚格鬥。而這兩點與現實之中的天敏卻並不吻合,是別人瞧走眼了,還是天敏是在有意的掩藏著啥。一個念頭在任天琪腦間一閃而過。習慣成自然。
任天琪頗感意外,很好奇,正想抬腿進去好好瞧瞧。
曹氏忙伸手攔住,笑道:“這一間書房,一目瞭然的,沒啥子可瞧的,可此處在你大哥的眼裡偏就是咱家的禁地,家裡可從沒人敢進去一步的。兄弟你亦就不要進了,省得有人發覺了就要抽風了。一年四季就如此開著吧。哎,如今啊家裡是有銀子了,可你大哥的脾氣亦是見長了不少,就連我亦有時覺得陌生,好像rì夜相守的,睡在一起的卻是個不相關的外人一樣。哎,不管了,咱們再去別處瞧瞧。”
聽其語氣,瞧其神態,自是滿腹辛酸,滿肚子話語要對別人道說了。只是國人古俗:家醜不可外揚罷了。
寨裡自是留任天琪主僕幾個用過晚飯才讓回去。
任家右寨的興起已是總寨各人心頭的共識了。
第二章第五節夜宴驚變030
第五節:夜宴驚變
月上梢頭,十月十六的月兒特別圓,清輝萬里,幽蘭如晝。府裡紅燈高挑,歡聲笑語。
眾人均在大廳之上聽大爺任天惠講說這任家堡與朱家莊的百年恩怨。
原本,唐朝末年,天下各鎮擁兵自重,彼此征討不絕。任朱兩家祖上均自蘇州遷廣陵以躲避戰亂,後則分居廣陵與仙鶴灣,綿延了百年,為延令當地兩強豪。任家堡官宦世家,素尚武,歷代為官為將,清名遠揚;朱家莊賈商傳承,歷代從商,善與官家聯姻,自然是富甲一方。百來年,兩家爭名鬥勢未斷,任家略占上。說起兩家昔rì的恩怨來,當初不過是為了一塊十畝水田歸屬的爭執,雙方各不相讓,便結下了隙恨。到這老寨主一代起,朱家子弟一改常規,子女個個習武,又多結交強豪俠客,眾姐妹又嫁得當朝兵部尚書群公子,朱家莊勢力與人脈據此大增,朱家五兄弟亦多仗勢欺人,在鄉里為非作歹,風頭壓過了任家堡;其朱家莊也實在是yù壑難添又心生惡念yù霸佔任家堡田林。尤其自從數年前大寨主任頌義失蹤後,朱家更有持無恐,屢屢挑釁,連一向穩重,頗有賢明之朱家老莊主亦利令智昏未出面攔阻。昨rì,朱家兄弟帶人前來攻打寨子,不期遇上一夥身份不明之人前來阻攔居然給打死傷了四五百人,元氣大傷;朱家莊自是叫苦連天,一肚子的委屈沒處可表;其既畏懼事情敗露驚動了聖上,得罪朝廷連累了兵部尚書,落下驚鄉擾民之罪,自然是捱了疼又不敢大聲叫喚的;其如要復仇,又怕得罪了大金國,尤其是擔心如稍有不慎再引來了那似神似鬼,殺人如麻之黑水幽靈,便是叫天不靈,喚地不應,有苦說不出了,就連臨安聖上屆時恐怕亦未必就會袒護朱家的。故朱家莊想前思後還是決定大事化小小事化了,故今朝託人前來講和,請求任家堡放回朱家莊受傷寨兵,還說朱家莊願歸還歷年所霸佔之財物,也願賠禮道歉,希望兩家能就此罷鬥言和,共同造福鄉里。至於圍困右寨本寨為何人所為,又是哪裡的官軍卻一時也不得頭緒,終因朱家在地面關係盤纏深邃,非一兩rì能解的。
談完了正事,上首大爺任天惠對任天琪笑道:“阿弟,汝這七年來在外自然是吃盡了苦頭,可喜的是終成了正果,不但有四位義兄左右相伴,如魚得水,更是練就一身上乘武學,家門得幸再次廣大。阿哥是自嘆弗如的了。”
大爺環眼瞧了廳上在座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