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景桓眼睛一轉,白白逃走並不是他感興趣的。剛才男人接電話的時候就在他的旁邊,電話那頭的男人勾起了他濃郁的好奇心。許景桓開始以為這是玄染百無聊賴時打發時間的一個新娛樂專案,但是聽到男人打電話的時,事情卻跟想象中的不同,電話那頭的人和麵前的肌肉男正交易著什麼而自己正是其中的一個籌碼。哼,當本大爺一千年白活了嗎?不整死你們我就跟段琮一個姓。
穿過一片樹林後,三人來到一輛已經髒的發灰的白色麵包車前,面具男把許景桓塞入後座後坐在了他的身旁,用黑色的布條矇住了他的雙眼,肌肉男則在前面開車。
發動機的聲音響了起來,汽車沒有節律地顛簸著。汽油的味道有些難聞,許景桓不滿地皺起了眉頭,眼前一片漆黑,頭昏昏沉沉的,許景桓覺得自己要暈車了,他乾脆靠在椅背上睡起覺來。
前排的男人不停地透過後視鏡觀察的後面兩人的動作,看到許景桓睡著之後他鬆了口氣,他又看了眼坐在許景桓旁邊的面具男,他單手撐著下巴倚在車窗旁邊出神地望著窗外。面具男感到了前面人的目光,回望了他一眼,看得前面的人連忙收回目光專心看著路面開著車。
許景桓睡了一覺起來眼前的黑布已經被拿走了。
搞什麼啊,怎麼還是在樹林裡。許景桓揉著眼睛剛想罵人發現嘴巴動不了才想起來嘴巴早被膠布封上了。
“下車。”肌肉男命令道。
許景桓被肌肉男拉了下車,雙腿一軟差點摔了一跤,就在他覺得自己快和地面親密接觸的時候,後面的人一把扶住了他。許景桓回頭看到了那張帶著白色面具的臉,褐色的雙眸很清澈,許景桓看著有些出神,這雙眼睛跟那人一樣。面具男並沒有馬上鬆開手,倒是走在前面的人突然回過頭分開了兩人,把許景桓扯到了自己跟前。
“別磨磨蹭蹭的!”男人有些尷尬地撇過臉。
“嗯。”面具男答應道。
許景桓能感覺到他語氣裡的笑意,面具下的臉一定很開心吧。
除了剛才的那兩句話一路上那兩人一直沒有再說過話,倒是面具男每走二十分鐘就要停下來休息一次,耽誤了不少時間。許景桓心裡有各種猜測,這兩人到底是什麼關係,看著他們的彆扭勁,曖昧得像吵架中的戀人,肌肉男對面具男的百依百順又讓許景桓有種他們是從屬關係的錯覺。面具男的臉應該是被毀容了吧,說不定是因為那人的關係,所以那人一直心懷愧疚?許景桓覺得這是最有可能的猜測。
好不容易走到一棟偏遠的別墅前,天已經黑了下來。
看著窗內溫和的燈光,肌肉男並沒有急著敲門,而是拿出手機撥通了電話。
“人我已經帶來了。”簡單的一句話後,男人掛掉了電話。
沒過多久,大門被開啟了。
一個人的影子被燈光拉長印在了許景桓眼裡。
門口男人對著他們笑了笑:“還站在那裡幹什麼,進來坐吧。”
許景桓可以感覺到肌肉男身上透出的恐懼,於是他先兩人一步走入了別墅。
客廳很大,米白色的大理石瓷磚被燈光照著反射出的光芒有些刺眼。別墅的主人看起來是個年輕男人,精幹的短髮,銀色的鏡框後面是一雙狹長的丹鳳眼,白色襯衫下是健康的膚色,深藍色的緊身牛仔褲秀出他修長的雙腿。男人發現許景桓掃視的目光於是毫不客氣的回望過去,並送上露出八顆牙齒的標準微笑。
“許景桓,真是辛苦你了,一路上被綁成這樣。”男人伸手撕下了他嘴上的膠布,解開了他手上的繩子。
“墳蛋……”許景桓的舌頭有些不聽使喚。
“喲喲喲,別誤會,我只是讓他們幫忙把人帶來,沒有說要五花大綁啊~”男人繼續笑道。
這是什麼話?許景桓震怒。這種說話的無賴程度跟玄染真的有一拼。
“你就不會好好請我過來嗎?”許景桓挑起眉毛。
“真是抱歉了,如果真能那樣我早請你來了,”男人頓了頓,從口袋中抽出一張名片,“鄙人姓霍,名瑾延,這是在下的名片。”
“咳咳……”門口的兩人有些尷尬。
霍瑾延回頭抱歉地笑了笑:“二位請到書房裡稍等片刻,我不會食言的。”
那兩人進屋後,霍瑾延和許景桓坐在沙發上。
“有什麼話直說好了,沒時間跟你廢話。”
霍瑾延拿起面前的茶壺到了一杯水遞給他:“呵呵,其實我很早就想找個時間跟你聊聊天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