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女兒天下無雙,她會有屬於她自己的人生,就像她一樣。
葉唐氏帶走了她的大丫鬟翠竹,劉嬤嬤年紀大了,就留在了侯府,她的離去,悄無聲息,除了葉慕靈,沒有人知道。
何處合成愁,離人心上秋,葉唐氏這一走,是真的離去了。
葉慕靈送葉唐氏離開,一直送到了侯府的大門,她看著那揹著行囊的母親,卻能看出她的輕鬆,母親終於卸下了一身沉重的枷鎖,走出了她畫給自己的牢籠,再沒有人能阻擋這個囂張跋扈,卻心地善良的女子,她的人生,將開始綻放,將會飛揚!而她的一生,將在這一刻,重新書寫!
葉慕靈對著綠裳吩咐道“你去懷王府送個信,讓我舅舅派幾個人保護母親。”葉慕靈也不是全無擔憂的,她怕那烏茲國的人盯上自己的母親,或者傷害她,所以她總是要以備不測。
葉慕靈轉身回府,侯府的大門發出吱呀的響聲,緩緩關閉,冬日的太陽照在了枯枝上,積雪開始融化,葉慕靈眯起了那狹長的鳳眼,看向太陽,目光堅毅,絕色傾城,她知道,新一輪的陰謀開始了,而她,會在這場爭鬥中活下來!
劉姨娘那裡,大夫來了之後,證實劉姨娘的孩子確實沒了,說是劉姨娘是非正常的流產,應該是遇到了相剋的東西,大夫是大乾人,所以沒有診斷出劉姨娘用的那烏茲的膏藥。
劉姨娘躺在床上,眼淚就像水一樣,止不住的流淌,鎮遠侯也是神色不好,這個孩子到底是沒了,到底沒了啊!
葉慕靈到達劉姨娘那裡的時候,看見的是鎮遠侯溫柔的安撫著劉姨娘的一幕,心下有些微酸“爹,劉姨娘怎麼樣了?”
鎮遠侯的態度有些不冷不淡,他不認為,葉唐氏害劉姨娘的事葉慕靈不會不知道,即便不知道,也免不得要遷怒一番。
“孩子沒了。”鎮遠侯回到。
葉慕靈沒有做聲,打量了一圈劉姨娘的屋子,那幾盒烏茲國的膏藥就那麼張揚的擺在書桌臺上,葉慕靈只是靜靜的掃了一眼,沒有說什麼,而後繞到了一面牆上,看見了那副貔貅的畫作,伸出手指觸控了一下,卻發覺那畫作上有著麝香的香氣!
葉慕靈心下了然,原來如此,想必是趙姨娘把麝香放在了這副畫的後面,劉姨娘又不敢把它摘下來,所以幾日的光景,那孩子便沒了。心下不由得感嘆道,生活就是如此,即便是一顆再怎麼蠢笨的棋子,也是會給你帶來意外,也會超脫出你的掌控,你永遠不能將事情十成的握在自己的手中。
葉慕靈將那副畫摘了下來,在鎮遠侯的注視中,拿下了那幅畫後面的麝香包,轉身對鎮遠侯說道“爹,這是什麼,怎的這麼香?香料為何要放在畫的後面。”
鎮遠侯從床邊起身,走到葉慕靈的身邊,接過葉慕靈從那畫的背後拿出的香包,聞了起來,卻並未發現有什麼異常,於是像大夫詢問道“這是何物?”
大夫接過那香包,也是細細的聞了起來,還拿針將其搗破,倒出了一點,捏起些粉末,仔細的聞了聞,而後恭敬的對著鎮遠侯說道“侯爺,這是麝香,想必就是此物使得劉姨娘流產的!”
鎮遠侯立即有些慌了“你確定?”
大夫點頭“老夫確定!”
鎮遠侯立即跑了出去,他錯怪了欣兒,他居然糊塗的錯怪了欣兒,還說出那樣的話,他這是怎麼了?原來是趙姨娘那個賤婦所為,而他居然錯以為是欣兒!鎮遠侯現在真是悔恨交加。
鎮遠侯跑到葉唐氏的住處,卻發現一切打掃的很整齊,劉嬤嬤親自在門口掃著地,倍感荒涼,他突然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放慢了腳步,一步步的走到了門前,想對劉嬤嬤說些什麼,可是劉嬤嬤只是衝著他行了個禮就離開了,他只好呆愣著吞下想問出的話。
推開房門卻發現屋內打掃的很乾淨,床上的被子疊的也很整齊,再看梳妝檯上,他曾經送給她的金銀首飾,一件也沒有少。侯府庫院的鑰匙整齊的擺放在桌子上,下面壓著一張紙,鎮遠侯顫抖著拿起了那張紙,上面清晰的寫著八個有力的大字:情盡於此,後悔無期!
她沒有帶走一件屬於鎮遠侯府的東西,同樣也沒有留下任何意見屬於她自己的東西,看的出,她走的絕決!
鎮遠侯重重的坐在了那張椅子上,喃喃自語“她走了?她就這麼走了?她怪我錯怪了她?”
鎮遠侯在葉唐氏的屋子坐了許久,心中還抱著一絲僥倖,她一個女子能夠去哪,應該是回了懷王府吧?或者過不了幾天她就會自己回來的。嗯,一定會的。
他逞強著不肯承認自己是多麼怕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