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63部分

說著一頓,卻看了長亭一眼,淡淡道:“雲程傷重未愈,又數日不眠不休,傷病癒重,只因一心記掛著你才得以支援,卻不曾想,他以為被困晉王府,拼著性命不要也要來救的心上人,竟成了晉王殿下愛之珍之的新寵,他心心念念、兩小無猜的師妹竟不認得他了。”

長亭的心如遭重擊,一顆心彷彿被擊碎成千瓣,後悔、愧疚、心疼一時諸多情緒皆湧上心頭,眼圈酸脹難忍,只紅著眼微微搖頭道:“我不知道……我不是故意的……”

雲徽似是有些憐憫地看了她一眼,心中亦是痠痛,卻仍繼續道:“雲程不顧被發現的危險現身去見你,你卻不認得他,趙權在那花市裡布了諸多眼線暗衛,雖未在花市發現雲程,想是他後面生疑,在京中暗暗加派人手搜捕雲程,我等撤離不及,被一隊人馬追上,血戰之下,護衛之人幾乎死傷殆盡,我與雲程亦是重傷,後歷經坎坷後方逃回燕國。”

雲徽雖是說得極平靜,卻不難想象當日他們逃回燕國的驚心動魄。

長亭聽得心如刀絞,她什麼都不知道,她那時在做什麼?

她那時將趙權視為夫君,日日與他歡笑胡鬧,趙權亦寵她愛她,將她視為珍寶,可那些全是虛假,背後裡,趙權矇蔽欺瞞她,暗地裡追殺師兄,置她何顧?若是師兄那時死了,她或許終生都不會知道師兄死亡的原委,若是她沒有恢復記憶,她竟連有過那麼一個人為她而死都不知道!

可笑的是她那時卻對這些一無所知,被趙權似金絲雀一般嬌養在王府中,還一心一意每日盼著他,念著他,他卻那般狠心無情!

愧疚、自責、悔恨、驚懼一時如蟲豸般啃噬著她的心,她不知趙權追殺師兄有沒有她的緣故,可心底有個聲音卻好似就在耳邊沉沉響起:“本王一生一世都不會放開你!”

長亭心中劇痛,卻又夾雜著一縷驚懼,她終究沒有看錯趙權,他冷心絕情處是那般可怕,眼前仍舊是那雙陰寒狠厲的眼睛,卻不知為何,心中只覺痛楚難當,忽又想起那夜在篝火前,自己解釋那時未與師兄相認的原因,師兄那時卻只溫柔包容地說了句:都是他不好。

師兄,為何你從未責怪於我,為何你受了那麼多的苦楚卻一絲也未說與我聽?長亭淚盈於睫,卻心如錐刺。

雲徽一直未說話,亦未出聲安慰長亭,長亭在晉王府的境況她從探子口中也知曉一二,長亭那時失憶了,她並非喜新厭舊、水性楊花之輩,她未做錯什麼,她甚至不知道雲程到底經歷了些什麼!

她句句平靜,卻句句在逼她,終究是為了那人的情意!

雲徽微微嘆了口氣,終是將那話說了出來,“江姑娘,或許我應該叫你江孺人?”

長亭霍然抬眸,眼中盡是不解驚疑之色,詫道:“郡主此話何意?!”

雲徽靜靜地看著她,一字一句道:“就在你尋到雲程之前,探子來報,趙權親自為你請封為正五品親王孺人,且你與他已於半月前行禮成親!”

長亭心中如被重錘所擊,她張了張嘴,卻說不出話,胸*口似是有股怒氣沸騰上升,及至腦中,卻猶似針扎,一時頭暈腦脹,半晌,只恨聲道:“我何時與他成親了?!”

頭腦方才清明瞭些,恍然又想起這幾日以來,為何師兄對她總像是隔著什麼,好似有什麼話想說,卻又有些刻意遠著她。

原來如此!

趙權是瘋了嗎!他怎能如此欺人!竟宣告她已嫁與他?!他可是皇室貴胄,怎可如此兒戲於她!

長亭滿腔怒火,只恨不得那夜那一劍再刺得深些,又恨不得立時奔到前方營帳中去向師兄解釋清楚,眉目一揚,掣轉馬頭,便要打馬離開。

雲徽卻在她身後揚聲道:“江姑娘,你可是要去尋雲程?”

長亭微微一頓,回身答道:“我去跟師兄解釋清楚。”

雲徽淡淡一笑,自若道:“雲程自然是知道的。”

長亭眉頭一皺,卻不解她的意思,雲徽神色如常,指著遠處的營帳道:“雲程是何等人,既可不顧性命去救你,況且你亦來了,他自然不會疑你。只是,江姑娘可知,雲程此時乃燕軍之將,再非周朝人,你可以回得千汨山,他卻未必能回到過去。”

長亭心中一窒,她一直刻意迴避的東西,終是被雲徽擺在了她面前,只見雲徽直視她,似是有些懷緬道:“我與他逃回燕國那段時日裡,他常常與我說起你,說起你幼時如何好動胡鬧,逗他開心,如何陪他度過那些孤僻難熬的歲月,他說你灑脫自在,最是不受拘束的性子,他說他以後會陪你仗劍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