視線中,蘇州市市長陳學濤和蘇州市警察局局長鬍安寧,竟是一前一後的走進了公安局大廳。
這個組合可是比剛剛張學強和柳愛民的組合,整整高了一個檔次啊!
警察局裡面的那些個警員,心中都是暗暗感嘆:真不知道今天是個什麼日子,咋大人物一個接一個的過來呢!
張學強和柳愛民看到陳學濤和胡安寧如此急匆匆的出現,心中都是隱隱一突,慢慢的浮上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同樣的,警察局裡那種劍拔弩張的氣氛,也讓陳學濤和胡安寧愣了一愣。
但是,他們根本來不及理會這些大兵,目光直接掃向了人群之中。
陳學濤說出來的話,更是出乎眾人意料,“你們今天抓回來的人呢?在哪兒?”
“陳市長,不瞞您說,剛剛我們局子裡確實抓了幾個人,不過他們都是毆打柳書記家公子的重犯,難道陳市長所說的……是他們?”張學強幹笑著試探道。
陳學濤聞言,很是憤慨的看了柳愛民一眼,在那一眼中,還隱隱的包含了幾絲同情,他的聲音帶著與往日不同的急迫,“就是他們!我現在就要見他們!”
柳愛民被陳學濤那一眼,看的渾身上下不舒服,心中隱隱不安,他勉強扯出一絲笑容,故作平靜的問道,“陳市長,您百忙之中過來一趟,不會……就是為了那幾個毆打併且挾持小犬的嫌犯吧?”
陳學濤聽了這話,只是深深的看了柳愛民一眼,終是晦暗不明的嘆了口氣,“唉,帶路吧……”
張學強和柳愛民聽到這聲嘆氣,不知怎的,就覺得心中一陣發涼,哪還敢再行試探,趕忙讓沈雄帶著眾人,前往審訊室。
莫少華冷笑一聲,同樣不緊不慢的跟上。
見到莫少華的這個舉動,胡安寧這才邊往裡面走,便斟酌的開口問道,“不知道小兄弟是哪個部隊的,你今天這個陣仗似乎有些不合適啊!”
“我是蘇州市512駐軍部隊的少校莫少華,裡面的人是我的朋友,你們警察局罔顧法紀,隨便抓人,我只是過來拖延一下時間而已。”
莫少華說的直接,胡安寧自然也聽得明白。
他所謂的拖延時間,恐怕就是為了等他們兩個人的到來吧!
想到這兒,胡安寧不由得苦笑道,“還真是辛苦莫少校了……”
柳愛民,張學強和瀋海燕等人,一直都在密切的關注胡安寧和陳學濤的反應。
當他們看到胡安寧竟是對莫少華無比客氣的時候,心中那抹不安終是陡然擴大開來。
隨著審訊室房門的開啟,陳學濤和胡安寧二人自然是快步走了進去。
當他們看到白玉糖幾人的時候,也不由的心生讚歎,如此人物,當真世所罕見,同時,他們心中也把柳愛民等人罵了個狗血噴頭:這樣的人物都敢得罪,果然是瞎了眼了!
當然,他們看到白玉糖等人的同時,也看到了如同死狗一般,躺在角落裡的柳夏暉。
但是,這兩人都聰明的選擇了無視。
“哈哈……讓各位受驚了,不知道誰是夏先生?”陳學濤面對白玉糖等人的時候,沒有擺出一點兒市長的架子,很是隨和的問道。
“我是。”夏雲朗優雅的站起身來,周身流雲飄渺,清貴非凡。
陳學濤見到夏雲朗,臉上的表情越發熱情,人還沒有走到跟前,手卻是事先伸了出去,柳愛民等人看的分明,陳學濤伸的分明是雙手!
身份地位到了他們這個層次,就連握手也相當的有講究。
陳學濤如此作為,就是赤羅羅的詮釋了一個事實:眼前這個優雅無雙的男子,身份地位必然比蘇州市長還要高的多!
“夏先生,您好,我是蘇州市的市長陳學濤,今天的事真是不好意思,怠慢各位了,夏先生千萬不要放在心上。”
陳學濤說出來的話,客氣的讓人髮指,更是讓柳愛民和張學強等人嘴角發苦,頭腦發矇。
面對陳學濤的熱情,夏雲朗也是伸出了一隻手,蜻蜓點水的跟陳學濤的雙手握了一下。
握完之後,他就把目光轉到了白玉糖的身上,笑容寵溺親切,“玉兒,這位是蘇州市長。”
他會說出這樣一句貌似多餘的話,就是為了表明一種姿態,一種為白玉糖馬首是瞻的姿態,一種讓旁人分清主次的姿態。
陳學濤不是笨人,自然聽得懂夏雲朗字裡行間的意思。
就是因為聽得懂,他才覺得渾身冷汗,對於白玉糖的身份驚疑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