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個二個的都不能理解,真是越想越氣,狠聲的道:“夠了,一家人?你倒是說得好聽,這麼多年來二房可是把我放在眼裡過?處處作對!現在我不過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罷了!你莫非以為你處處忍讓別人就會敬你三分不成?你馬上就要嫁人了,你夫家也不是那等閒的,那裡面的事比我們府裡還多,如果你以後還是如此心軟,以後……可真是有的你受的。罷了估計你現在也聽不進去我說的,等你嫁過去你就知道了,此事我也不想再聽你說下去。我休息會!你就先回去吧!一會記得給你瑪姆燒了香再去歇著!這時候不能可千萬別讓人抓住痛腳了!”
那拉氏厲聲教訓了女兒,心裡剛才的氣也出了大半,看到女兒的樣子也知道自己現在的話她估計也聽不進去,有些索然的揮了揮手。見女兒離開,才閉上眼半躺在炕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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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爵府的日子在覺羅老太太逝世的哀傷中日復一日,因為天氣的原因,老太太的靈柩不能多放,不能等到七七在安葬,所以剛過了頭七就在大老爺福毅和大少爺任淇的帶領下所有孝子孝孫一起送靈柩入通州墳地下葬。
舒淇在三七的時候,也終於養好了病,經沈氏同意終於解禁可以在府裡自由出入。舒淇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給老太太上香燒紙,還在沈氏的陪同下去給老太太上了墳。
而對於府裡的留言沈氏讓人不許多言傳到舒淇耳裡,另外就是在老公爺赫爾撒和大老爺福毅的堅持下,公爵府大刀闊斧的對下人進行了清理。對此雖然府裡的幾位夫人都有微詞,但最後也只能不了了之。
時間飛逝,在老太太七七過後,公爵府終於恢復了往日的平靜。而老公爺和四個兒子還有幾個孫子也都同時空閒了下來。老公爺是因為年紀大了早就修養,而幾個兒子孫子則是因為要守孝所以丁憂在家。
康熙五十八年的秋天無疑是一個多事之秋,對於公爵府的人來說丁憂三年也許也是一個契機也不一定。
京城裡風雲際會,暗潮洶湧,不會因為一個公爵府就停下歷史的腳步。對於各地的水災,旱災,朝廷又先後撤去了兩批辦事不利的官員。而西北的戰事也還在硝煙瀰漫。一時間京城上下瀰漫在一股說不清的低壓氣氛之下,人人自危。
公爵府好似完全不知道一般,平靜的過著自己的日子。老公爺每日裡不是和幾個兒子對弈,就是指教幾個孫子功課,倒也沖淡不少對於亡妻的思念。而幾位老爺少爺對於難得和老公爺每日相濡以沫的日子也格外的珍惜。
府裡各房的幾位夫人,見自家公公和老爺,少爺每日如此清閒,道也一時放下成見和矛盾,每日裡有商有量的想盡辦法為他們從基本的衣食住行方方面面的討盡歡心。
這也許是公爵府多年來最為和睦的一段時間,而舒淇每次見到敏淇和沅淇的時候,也好似忘記了曾經她們還有過一段不愉快似地和他們彬彬有禮的打著招呼。對此舒淇有時候也覺得自己有些假,明明很不喜歡卻非要裝模作樣。可是又一想,既然自己決心要改頭換面那麼就應該從待人接物開始,慢慢的也就不覺得有什麼不對了。
而這段時間裡要說讓人覺得喜慶的事當然就是大小姐詠淇和二小姐敏淇的婚事了。雖然喜塔拉家在守著孝不能大辦,但她們也算是遵照老太太臨終之言盡孝,而且百日內成婚也算是說的過去。但總歸還是有些不好,畢竟她們要嫁的不是等閒人家。
時間過得很快,老太太的去世慢慢的淡忘在眾人的腦海,新年的腳步也越來越近,前幾日還是秋風瑟瑟轉眼就成了銀裝素裹的到處是茫茫白雪。大家緊跟著也都換上了冬衣,還好有燒著熱炕和炭爐倒也不是很冷。
舒淇彈了彈腳下的雪漬,搓了搓手在自己臉上敷了敷,哈了幾口熱氣道:“簡直太冷了,這雪也太大了。”
喜瑞在舒淇身後一邊拍著自己身上的雪,一邊指揮著聽琴和憐芹給舒淇彈了身上的雪去掉大氅,這才進了屋。
一進屋,一股熱浪迎面撲來,舒淇不由得又搓了搓臉頰,渾身暖暖的煞是舒服。屋裡眾人見舒淇進來一時都停下手中的事物看著她。舒淇不明所以,抬頭一臉疑惑的望著眾人。
“舒兒給大伯母,二伯母,三伯母,額娘請安,”舒淇福了福身子做了個全禮給眾人,接著道:“對了剛舒兒做了些糕點,正好拿過來給給幾位伯母嚐嚐,對了不知道這個時候找舒兒來,是不是還有什麼事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