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嘲笑也沒回應蘇景質問,而是藉著一鏡天、通天境的法術傳令自家弟子:“凡我仙祖祠下弟子聽命,尋訪扎先生行蹤,覓得此人後當以大禮相奉,不可少有怠慢,再傳訊於我知,我當親自去見過扎先生,雙手奉上欠他賭注。”
先找到人,非但不能殺他,還得小心護著他千萬不能讓他死了,否則真就有口說不清了。
跟著再辦上一份大排場,當眾將賭債奉還於他,至於姓扎的私通糖人之罪是萬萬不可追懲的,須得昭告天下他是被糖人矇蔽,國師慈悲既往不咎。。。。。。為今之計只有如此了。
但這個法子只是‘彌補’,今時此刻被糖人逼債的被動局面無論如何也扳不回來了。
傳令過後,國師眼中精光猛震,遙望蘇景:“天地昭昭、仙祖有靈,本座一諾神佛難改,賭帳事情本座自會與扎先生交代!你信或不信、再如何糾纏,都難逃今日懲戒,少要再裝瘋買狂,亮你真正本領吧!”
早就知道會是這樣結局,賬目就是用來噁心人的,改不了大局,對宗慶如此對過國師亦然,夏離山穩做城樓:“真正本領?國師指得什麼?”
“你的本領不外喚請赤武帝尊英靈結像以矇蔽世人,但你騙得過凡人肉眼,又焉能騙得過本座!皆為妖術幻象罷了,赤武帝尊真靈何時也不曾因你這妖孽而動!”一字一字之間金鐘不斷提高聲音,說到此處他的法音已如天鍾轟鳴、震耳發聵:“來來來。你這便再請仙祖顯靈來,本座法駕在此,看你妖法如何還能成術!請天下百姓都看個清楚,你在我米啊年還能不能再請動靈尊!”
蘇景未動念,又布鏡又討賬的聊了這麼久,他早都探出國師的法術了:
之前國師以奇光崩散、布法讓通天境顯映戰場情形同時,另外還有一重法術加持於諸多神廟之內,那是一道‘封靈’妙法,所有仙祖祠中的赤武帝尊都被封印靈氣。如今蘇景再以青果氣意勾連神像,至多也就是讓它們‘掙扎’、低吼幾下。想要它們顯靈像來到身邊卻做不到了。
等片刻。見糖人沒再喚請帝尊顯靈,金鐘身邊師弟‘玄彩’縱聲大笑:“怎麼,妖法不靈驗了麼?須知道,真靈只為真神而動。你若是真神。誰能阻你請帝尊顯靈?!”
笑聲狂妄。但道理是沒錯的,常理以論凡人本領再怎麼大也不可能阻止仙佛顯靈。由此足見國師的‘封靈’法術了得。不過話說回來,要是沒有制住‘帝尊顯靈’的本事。金鐘也不會這麼大張旗鼓的來對付糖人。
夏離山沉默不語,房頂上幾個矮子見自己的戲唱完了也都溜下了瓦稜,站在本尊身後同樣無話可說。
平時動不動就請赤武帝尊顯靈結像,這次國師一來糖人就沒動靜了,事情似乎再明白不過了。而這天下人見夏離山似是示弱了,猛地暴發出一陣喧譁,也分不清他們是在歡呼還是斥罵,個個都是那副‘我早知他是妖人’的神情。。。。。。人心擅妒,最最下賤的糖人竟能引動仙祖真靈?此刻眼見‘妖人’畫皮被撕下,馭界眾人都開心得很,就連夏離山的同類、雪原上的雜末,也全都露出愜意神色。
金秋湖畔‘玄彩’笑聲未落,國師另個師弟‘玄鼎’喝斷又起:“妖孽,張大雙目看個清楚,看何為真靈,看真靈何在,看我馭人仙祖的真正神武威風!”
甕聲叱喝中鋪天血雲徹底散開,雲中所藏兵馬盡數展露霖鈴城前、展露世人眼中!
不是兵馬,是神,是所有馭人的仙祖——正位大祖,傳說中開天闢地破混沌、滴血剝肉造後人的馭始祖昂首立於天空;
九大武帝王、統帥馭人全族征戰天下,殺三留七屠滅無數生靈終讓馭人永霸乾坤的護道弘法真君;
立下赫赫功勳、率兵所過之處崩山傾海的十六祖帥,祖帥身邊得力手下,一怒威風血海骨山的八十七位天將,還有揚劍縱法暢遊於天地逍遙於宇宙的三百一十二仙鴻。。。。。。
馭人仙祖祠中有什麼大像,國師金鐘的雲駕上就有什麼樣的‘人物’。
無一例外,都是‘活’的,個個身披錦霞身蘊玄光,面上表情或笑或怒各不相同,但它們望向霖鈴城的目光無一例外:蕭殺森嚴!
再轉眼,滿天仙祖齊齊揚手遙指霖鈴城,聲蘊玄法叱吒如雷:“妖、孽!”
轟一聲,馭人間四境、各處,齊齊暴發出驚呼!不是廟中木雕泥塑,天上仙祖神祇都是活的,那還能是什麼?除了仙祖顯靈還能是什麼。糖人裝神弄鬼搞出偌大動靜,也不過請動了一位仙祖法相。國師這邊才一‘亮相’便是所有仙祖。
馭人聖仙,盡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