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對?”“陳千帆再怎樣,當時也是一個高中生,他知道這種事情,即使有懷疑,甚至認為這個案件應該要繼續調查,為什麼不找警方?”顧洋側頭,若有所思地看了盛宴一眼。她今天穿了一套裸色的連衣裙,將她窈窕的曲線盡數勾勒出來,頭髮挽了起來,在側頰留下幾縷捲髮,為她增添了幾分休閒慵懶的感覺。這樣的盛宴,跟那天在公園裡拿休閒椅砸觀光車的盛宴,是天差地別的,可依然讓他心動。顧洋若無其事地將目光收了回來,解釋說道:“他當時找過他父親信任的上司,可對方認為已經結案,主犯是連人帶車墜進了海里,雖然沒有找到屍體,被定義為失蹤人口,可那樣連人帶車墜海的,生還的可能性幾乎為零,所以並沒有將少年的話當一回事。”盛宴:“……”顧洋嘆息著說道:“正常情況下,這樣的案件即便是再追查,得出的結論也還是一樣的。因為當時的團伙已經被抓捕,主犯雖然沒有當場捉獲,可在追捕的途中墜海是大家有目共睹。但誰都沒想到,那次行動當中,警方內部有人走漏了風聲,有人接應了主犯,所以他才能大難不死,並且繼續為非作歹。”這件事情,只能說冥冥之中自有定數。誰也不知道為什麼陳千帆那麼篤定主犯還沒死、犯罪團伙其實並沒有徹底瓦解。現在即使想問,也沒處問了。盛宴聽到這兒,感覺這個案件可真是錯綜複雜,居然還能牽扯到這麼多的人和事,“那你們警方的內鬼呢?逮到了嗎?”顧洋笑了笑,語氣複雜地說道:“他在這次行動中殉職了。”至於原因是什麼,他也不想去深究。有的事情本來就已經夠沉重了,也實在是不想再去深思。人有時候活得簡單一點,沒有那麼多包袱,也未嘗不是好事。盛宴“哦”了一聲,過了一會兒,她又問:“你們系統內部肯定有陳千帆的資料吧?”顧洋有些狐疑地看向她。“他的智商是不是很高?”“……這個倒沒看到有記錄。”盛宴垂下睫毛,沉默了片刻,才說道:“他這麼年輕,其實是和我的學生一樣大。別的孩子都在上學唸書,他卻為了父親涉險。”顧洋:“是我們做得不夠好。”盛宴聽到顧洋的話,抬頭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道:“跟你們有什麼關係?要怪,也只能怪陳千帆救助的時候,那個人沒有相信他。人心險惡,這些事情又不是你們能控制的,哪有這樣動輒把責任往身上攬,給自己找不痛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