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頰上印上一口,鬆開,陳心如的臉突然的刷白。
澎一瀾看了一眼陸昊楓,大家的視線也都集中在陸昊楓的身上,今天江擁軍能不能走出這個門。
陸昊楓找了個位置已經坐了下來,看著江擁軍的背影好一會兒。
並無反應,知道江擁軍消失在眾人的視線裡,澎一瀾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這一口氣還沒有松完,他就已經倒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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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擁軍在洗澡,陳心如一個人站在窗前望著遠處奔騰不息的江水,看著夜幕下黑壓壓的江面。
她的心跳動的厲害,今天又是怎麼樣的一場翻雲覆雨,江擁軍心裡壓抑的東西,她感受得到。
從本質上來說,陳心如是個孤獨的人。只是她把自己的孤獨隱藏的很好。
她能夠感受到江擁軍內心的孤寂,同他一樣的孤寂,可是瞭解和愛上不會是同樣的概念。
所謂的感同身受,不過是拿來好聽的。就像她和江擁軍,多麼嚴絲合縫的一對,可當中有多少諱莫如深,有多少守口如瓶,外人哪裡曉得?
她和江擁軍,就好比是同一原點的兩條射線,始終在走不同的方向,在思想的領域沒有交集。想問題用不同的方式,看問題有不同的角度。即使被他抱得再緊,心裡依舊荒涼,已經成了不可言說的隱疾。
她終究是貪心的,想要救出爸爸,還想要有一個懂她的男人,這怎麼可能?
陳心如捏捏自己的臉,笑容就越擴越大,笑得臉頰發酸。回頭看看,這個房間真是奢華浪漫。玫瑰色的大床,典雅的床幔,曖昧情調的壁燈,帶著新鮮露珠的玫瑰,角落裡還有一個小小的吧檯,暗黃色的燈光打在造型藝術的酒瓶上,說不出的高雅貴氣。
房間裡的每一個擺設無不散發著蠱惑人心的□味道,卻偏偏欲迎還拒,欲說還羞。將一切掩藏得恰到好處。
錢是好東西,它能買來最可愛的東西。
但今天進賓館的心情是不同的,之前從來都是在家裡,‘家’這些都是江擁軍給她的。
不是在她的家,就是在他的公寓。
很簡單的坦誠相見,然後他離開。
今天如此的火氣,陳心如不知道自己能不能夠承受得住。
看著獨自佇立在窗前的陳心如,江擁軍總有一瞬間的恍惚,恍然看到只穿了一件白棉布襯衫的她,光著腳坐在窗臺上。
他抓不住她的哀傷和落寞,或者說,她不會把她的哀傷和落寞給他看。
一直在想,他愛上了她什麼?這樣的一個女人,街上一拉是不是就有一大把,他為什麼要一棵樹上吊死,何必呢,成全她和那個男人為什麼就那麼難?
為什麼就是死也不願意鬆開她的手,她為什麼就算是死,都想要離開他。
好多好多的問題,得不到解決。
走過去,乾淨利落地把她抓進懷裡,這樣是不是安全些?放心些?不用這麼難過?
他捏著她的下巴柔聲說:“小妖精!”
江擁軍的溫柔,讓陳心如摸不著頭腦,不應該是這樣的。
大病初癒的她,面色真的蒼白的有些恐怖了。
沒有給她驚嚇的時間,江擁軍已經有所行動了,她感受得到的就是江擁軍腹部的六塊肌肉,整齊有型,手感真好。
應該是又去健身了,陳心如想著。
陳心如在想事情的時候,江擁軍渾身熱得燙手,蓋在陳心如的身上就像一張電熱毯,火辣辣的熱氣把她整個身子都罩住了。
陳心如能夠看到窗戶,透過窗戶可以看到她自己的影像,她看到自己明亮漆黑的眼睛,在男人的身下氤氳如水。纖纖素手,放在蜜色的肌膚上像十根剛剛發芽的小蔥,潔白纖細,鮮嫩可口。
在江擁軍的火熱攻勢下,陳心如痙攣了一下,轉過頭,四處的看,看賓館的裝潢,像是過來參觀學習的一樣。她的開小差,被江擁軍捏著下巴扳了回來。狂風暴雨般的吻鋪天蓋地地落下來,跟他的動做一樣急切焦躁。
陳心如一窒,可憐巴巴地揮舞著蓮藕似的手臂,想推開他,她無法說話,也不能夠表達她的抗議,唯有用行動表示。可是沒用,江擁軍紋絲不動。經常健身,肌肉強勁,筋骨分明。況且男人在生氣的時候,力氣就變得格外的大。那氣勢洶洶的架勢,豈是弱質纖纖的童飄雲招架得了的?
江擁軍這堪比二戰德軍轟炸的輪番攻勢,絕對是想謀殺人命。陳心如感到自己漂浮在風口浪尖上,兇猛狂暴的巨浪一個筋斗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