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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般從廚房拿來兩罐啤酒,將其中一罐遞給楚莫塘。

接過酒,楚莫塘並沒有開啟,反而又將它放回廚房。

“我上樓去洗個澡,你先忙你的。”

知道楚莫塘並沒有拒絕自己的請求,南錫高興的一口氣將一罐啤酒都灌下。

來到浴室,楚莫塘轉身鎖好門。脫下身上的衣服站在浴頭下不斷沖洗。

解開右臂上的繃帶,楚莫塘用左手食指和中指去戳了戳已經腐爛的那圈咬痕。

手指已經能觸控到右臂的骨骼,而自己卻連一點疼痛感都沒有。已經不是人類了,這點就是最好的證明。

抽出沾滿汙黑血跡的手指,仰著頭,將水調至最冷,讓水擊打在臉上。還是,沒有任何感覺。

南錫根本就不像是一個失戀的人,他拉著楚莫塘走遍了這個省市周邊所有的名勝古蹟。

“這個地方最有名的就是算命的先生,這裡的人從來不求神,也不建廟宇。我知道你算的也很厲害,可我想讓他們給咱們各算一卦,怎麼樣?”轉過身推著在身後拖拖拉拉的楚莫塘,南錫多少顯得有些亢奮。

“南錫,你今年多大了?”楚莫塘多少被這個人弄得有些煩躁,卻也捨不得說太狠的話。

“已經過完年,那我虛歲就三十三了。三十三,還是孤家寡人一個,哎。”南錫當然知道楚莫塘的意思,故意賣傻。

楚莫塘被南錫推到一個攤位前,坐了下來,南錫也坐到他的身邊。

“兩位都想算什麼?”占卜的先生是個盲人,竟能認出面前坐下的是兩位。

“我算姻緣。”南錫拿起一卦籤從中隨意抽出一支。

“我算人生。”楚莫塘從另一個竹管中也抽出一直長籤,遞給算命的人。

接過兩隻籤,算命先生摸索著簽上的紋理點點頭又搖搖頭。

“算姻緣的先生,你的簽上寫的是:此情可待成追憶。算人生的那位先生你的籤話語比較多,你聽好了:鋼極必折,慧極必傷,強極必辱,深情不壽。”

覺得兩人的籤怎麼聽都不吉利,再看看楚莫塘悲愴的臉色,南錫匆忙丟下錢拉著楚莫塘離開。

“算人生的那位先生,塵歸塵,土歸土,你還是好自為之吧。”算命先生說出的這句話讓南錫更加抑鬱,本想出來散心,誰知弄了一身晦氣。

“喂,我發現你最近好像很喜歡吃西餐。”南錫看著坐在餐桌旁和五分熟牛肉拼的正歡的人問。

“還好吧。”楚莫塘聽南錫這樣說,舔了舔粘在唇上的血和醬汁,抬起頭回答。

咧著嘴看著楚莫塘有些狼狽的吃相,南錫拿起餐巾伸出胳膊為楚莫塘擦去嘴角沾著的醬汁和血的混合物。

南錫看著楚莫塘放下手中的刀叉,低著頭不知在想著什麼。

“你怎麼不吃了?”南錫看著半天沒有再動刀叉的人問。

“我吃飽了,你先吃,我出去等你。”楚莫塘推掉身前的餐盤,起身走出酒店。

看著楚莫塘只動了幾口的晚餐,南錫眯起了眼睛。

當晚楚莫塘躺在床上按著腹部輾轉反側,最終他終於起床來到南錫的臥室。

摸著黑,伸手推開門,楚莫塘看到南錫正躺在大床上睡的正香。抑制不住自己的腳步,楚莫塘掙扎著來到南錫床前俯下身。

伸出右手試圖抓住南錫的胳膊,卻被後又伸出的左手阻止了。嚥了咽口水,楚莫塘意識到自己馬上就要控制不了自己。

用盡最後一點理智,楚莫塘轉身跑出南錫的臥室,來到洗漱間。開啟燈看著洗漱臺上方的鏡子映出自己丑陋的樣子。

臉上的最後一塊完整的面板也從血肉模糊的眼角處脫落下來,鼻子也只剩兩個空空的洞,眼睛裡沒有眼眸的眼珠正要從眼眶中掉落,整張臉已經面目全非。

伸出手將掉下的面板貼回原處,將眼珠取下來又重新安正,楚莫塘發現自己的手臂這時也開始沿著傷口向上腐爛。

“你不睡覺在做什麼?”剛從黑暗的房間來到光明的洗漱室,南錫很不適應的眨了眨眼睛。

“沒什麼,就是胃有些不舒服。”楚莫塘趕緊低下頭,轉開洗漱臺的水龍頭,用清水澆了澆略顯蒼白的臉。

“明天和我去一趟醫院,檢查檢查身體。我總覺得你最近有些奇怪。”南錫兩步來到楚莫塘身邊,拿起手巾幫他拭去臉上手上不斷下落的水滴。

整理好一切,南錫扶著楚莫塘回到自己的臥室。

羽絨被鬆鬆軟軟的,將寒冷的空氣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