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埃及王妃,他就不會從希臘跑到愛琴海,不到愛琴海就不會遇到這倆煞星,就不會沒自由失自由,追根究底禍害的根源是埃及王妃!
普羅米修斯心如明鏡,對提坦神的習性也瞭然於胸,自然看出卡伊諾斯的遷怒。不過卡伊諾斯這一回吃的虧確實太大,給他個疏導鬱氣的靶子也好。普大神堅決不承認他是被艾特拉講述的《尼羅河女兒》天雷霹得兩眼發黑,迫切想剷除雷點。
你讓我一時不痛快,我就讓你一世不痛快!
神明極端自我自傲的心態,會做出什麼事來就看天意了。
因這緣故,普羅米修斯又跟艾特拉推脫一下,不急於去冥府打劫,先在人間看一出好戲。
艾特拉自來愛看熱鬧,反正現在尼祿的身體情況也不急,還有好幾年的健康呢,看一齣戲花不了多少時間。
卡伊諾斯得了艾特拉的允許,私下去活動了。
所謂從神,就是必須跟隨在主神身邊,得到主神的命令或允許後才能離開,縱然卡伊諾斯萬分不甘,但也不敢違反對斯提克斯河立下的誓言,否則神力盡失。他現在已無神軀,只剩下靈魂和神力,若再失去神力,恐怕比凡人更不如。
如今卡伊諾斯只能在心裡自我安慰地祈禱,但願艾特拉這個主神不難伺候。
不過看著懸啊,親眼見識過艾特拉的表裡不一,嬌甜的笑容下是一顆全然冰冷的心,可比終年開冷氣的冥王難伺候多了。起碼哈迪斯自始至終只有一個臉色,能按照顏色深淺和冷氣強弱分辨他的心情,艾特拉笑盈盈的看著沒脾氣,天知道那雙猩紅的眼睛什麼時候會無預兆地閃動血光。
抱著親臨現場圍觀的心態,艾特拉倒是和伊茲密一起出席了米諾亞王宮的晚宴。
出席前伊茲密的心情有些急躁,腳步匆匆,面色發紅,一副陷入戀愛的少年模樣,恨不得馬上衝到他的公主身邊,好好端詳他日思夜唸的可愛容顏。
艾特拉不悅地皺了皺眉,用羽扇掩住面容,淡淡地提醒:“王兄,你走得太快了。”
伊茲密這才回過頭來看艾特拉,魔女的催眠手段高明,在伊茲密腦子裡植入完整的記憶,遺憾的是感情無法植入,所以伊茲密記得自己“曾經”非常寵愛這位同父同母的妹妹,卻不知為何忽然親近不起來。
想是自從來了米諾亞,他把心全系在尼羅河女兒身上,無意中忽略了妹妹。
“昨晚休息的好嗎?艾特拉是第一次來米諾亞吧。”伊茲密放慢腳步,和艾特拉並肩而行,慢慢介紹起米諾亞的民情。
說著很快到了觥籌交錯的大廳,十幾米外就能聽到廳堂裡的喧譁聲,樂器叮叮咚咚的聲響。
伊茲密心有所感地一抬頭,視線馬上被眼前不遠處背對著他的女孩吸引,再也移不開眼睛,剛才還想著補償艾特拉的念頭這一秒散個煙塵不剩。
他的公主,就在眼前,那麼近,沒有了礙事的埃及士兵,沒有討厭的曼菲士,只有她。金髮在燈光下仍是那麼亮眼,嬌小的身子宛如尼羅河畔的蓮花一般婀娜,他多希望能抱住她,傾訴要從心中溢位來的愛意,他想帶公主回比泰多去!
思念之情轉瞬間淹沒了理智,伊茲密快步走上前,拉住凱羅爾的手。被拋下的艾特拉在他身後,抿了抿嘴唇打量眼前二人,猩紅的光彩變幻莫測。
魔女的自尊心不比神明差,何況魔女都是走魅惑路線,對姿容的在意僅次於力量。不管她對伊茲密有沒有心思,伊茲密這番舉動無疑是對一個魔女的侮辱!
“太沒禮貌了!”艾特拉耳邊傳來普羅米修斯的聲音:“在宴會場合擅自丟□邊的公主,跟別國王妃糾纏不清,比泰多王子也不過如此。”
“普羅米修斯,你想去奧林帕斯和宙斯相親相愛纏綿到死嗎?”魔女恨得牙癢癢。
“你該惱恨的人不是我,要不要我幫你想找回場子?”
“不需要!”
艾特拉捏緊手裡的扇子,心知“看”到這場面的除了普羅米修斯,一定還有卡伊諾斯和尼祿,不過只有普羅米修斯敢開她的玩笑,尼祿就算了,那孩子不懂,卡伊諾斯……哼,量他也不敢多嘴!
奇恥大辱!本魔女一定要親自把場子找回來!
伊茲密眼中只剩下凱羅爾一個人,強勢地牽著她的手就往宴會大廳裡走去,完全忽視了被他丟下的魔女。艾特拉站在原地,比泰多的服裝在陰影中變成尊貴的銀紅露肩禮裙,羽扇一晃成了魔杖。
“招魂術!”
牆壁上忽然出現一個漆黑的門,兩團幽幽的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