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拒絕。那個白衣文士駐足於陣前,看了一眼城頭之上的徐子陵,再次飄然而去,他還是沒有留下助徐子陵守城。
不過這個人的不仗義更加激發了竟陵百姓的怒氣,他們蜂擁而上,搶過了垂垂欲倒的守衛們的刀槍。婦人們把那些死也不肯下城頭計程車兵拖下了城牆,讓她們的丈夫兒子,代替守在城頭,站在那個一直佇立城頭的徐公子他的身後,讓他知道,他絕對不孤單。
就算天下人都不肯幫助他,那麼還有竟陵的百姓,他們願意做他的後盾。
竟陵的百姓,絕對不會讓那個刀劍狂人,那個外族之人用那種嘲諷的眼光看著他們的。他們要讓那個刀劍狂人知道,想必起這一個外族人的朋友,竟陵城人比他更有資格和更有誠意站在徐公子的身後。
與竟陵守衛相同的是,經過八天瘋狂進攻的江淮軍,也疲倦到無經復加的地步。
他們之中甚至出現了少量的逃兵。
這一切當然不是來自竟陵方面的壓力,而是來自大江之上。在第八天上午,大江之上來了一支古怪的船隊,他們將攔阻的江淮水軍的船通通都砸翻,弄沉,或者放出大火,將它們通通燒燬。江淮軍的水軍雖然不及陸上步兵有名,可是在群雄之中也是有數的。可是卻讓那支古怪的船隊打得落花流水,毫無還手之力。
看著江上那熊熊大火,江淮軍第一收攏了兵力,他們退回了岸上,但仍然圍城不去。
與此同時,江岸的另一沿,飛馬牧場的商場主業帶著數千騎兵與江淮軍對沖,她並沒有像江淮軍謠言那樣被擊敗或者俘虜,她衝出了江淮軍的包圍和阻擊。
商場主甚至還派出了最得力的部下,殺出血路,前往竟陵,說只要竟陵方面固守,永不放棄,飛馬牧場已經全力支援,竟陵之圍終有解圍之日。
第九天,江淮軍瘋狂了。
他們一邊分兵抵住飛馬牧場的戰士,一邊立起來木寨設拒鹿馬下尖樁防禦著那支船隊登陸,一邊瘋狂的進攻,想借最後之力,強攻下竟陵。竟陵方面已經完全沒有任何防禦的東西,所有的油都潑在城牆之上用來燃起大火,以阻止江淮軍的進攻,所有能燒得的柴薪都用來燒開水,潑灑在江淮軍的頭上。
大家都知道,這是最後的固守,這也是敵人最後的進攻。如果守住了,那麼竟陵得保,如果守不住,那麼前功盡棄,徐公子一番心意,商場主和那個還不知道的艦隊之主,他們的心血度付之東流。所以幾乎能動的竟陵人都爬起來了。
他們密密麻麻的站在城頭,用身體組成城牆,用身體來抵抗著江淮軍的最後進攻。
血戰一日,雙方死傷累累,不計其數。
聽到江淮軍的金鐘敲響,看著江淮軍緩緩後撤,幾乎所有的人都感動而泣,各個流淚不絕,無論男女。
這一仗太苦太苦,但是,他們終於還是咬牙關撐過去了。
現在回頭想想,都覺得不可思議。
可是,這偏偏是,事實。
十萬江淮軍,真的讓竟陵人用雙手,將之拒之門外。十萬江淮軍,他們曾經攻無不克,就連堅如歷陽這種大城,也讓他們一攻而下,可是,他們止步於小小的竟陵。
這一切,因為有一個人。
那個九天來一直站在大家最前面的人,那個血戰最奮勇當先的人,那個與竟陵沒有一點關係的人,那個與江淮軍大總管據說還是朋友的人,那個斷然拒絕任何條件拒絕任何謠言死守孤城的人,那個獨力守在吊橋和城門之前對抗著上百江湖高手的人,那個在江淮軍確定退卻之後悄悄離開的人,那個甚至沒有得到任何一個竟陵謝意就悄悄離開的人。
在江淮軍整軍撤離的時候,徐子陵也離開了。
《拯救大唐mm》隔座送鉤春酒暖 第二百七十二章 三女相伴
沒有任何一個竟陵人知道他去了哪裡,大家只知道,他走了。
在沒有守城的日子,他沒有像江淮軍所謠傳的那樣,只是想借機吞併竟陵這一個軍事重地;他沒有像江淮軍所謠傳的那樣,只是想做這個富裕的竟陵城主;更沒有像江淮軍所謠傳的那樣,他來這裡守城,只是為了揚名天下而不是真心義助。
他沒有像別人所言,他甚至沒有多留一刻。
他沒有接受任何一個竟陵人的感激,如同來時那樣無痕無跡一般,他不聲不響地走了。
與此同時,那個外族人也拒絕了竟陵人的謝意,淡然上路。飛馬牧場的商場主倒是派了些人來慰問,又送了好些食物衣物之類,可是大軍卻沒有像別有用心的人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