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皇上需得知道,巧致齋只是小小的一座銀樓,要是真的入了內務府遇上同行,只怕會被逼迫得連渣都不剩。還是說,皇上願意把整個銀樓盤下來?”
“只怕朕就是想把銀樓盤下,你也不願意吧。”徒清澤笑著道,“朕只是想,讓朕的門人做個掛名的掌櫃,你意下如何?”
掛名掌櫃?林語軒倒是覺得可以接受,反正這銀樓徒清澤也注資了一部分,按現代的話來講,徒清澤也算是巧致齋的股東,安排個掌櫃進來也是可以的,只是
“那恕草民多嘴,不知皇上想安排誰進來?”林語軒就算相信徒清澤的人品,但他手下的人是什麼性子他一定也不清楚,總不能因為你徒清澤一人所以就放心吧。萬一安排了一個欺上瞞下貪吞銀錢的,那他不是虧大了?!
“你放心,絕對是個正人君子。”徒清澤笑了笑,神秘地道。
第二天,林語軒終於見到那個神秘的掌櫃。只見那人一身青衣,腰間掛著鴛鴦劍,長髮用竹簪束起,面容英俊,俊朗的臉上掛著五分不羈五分痞雅的笑意——
竟是柳湘蓮!
林語軒突然發現,徒清澤認識的人也忒多了!
☆、番外一
番外一林黛玉的日常一天
林黛玉上身穿著大紅刻絲蝴蝶葡萄褙子,配著一條香色漩渦紋紗繡裙,烏黑的長髮梳成凌雲髻,別了一個赤金五彩蝴蝶壓發,髮髻間簪了一支點翠祥雲鑲金串珠鳳尾簪。她的肚子高高隆起,臥在房內的貴妃榻上,懶洋洋地不想動。這是林黛玉嫁人後的第一胎,自然萬分小心。不僅身邊的丫頭一時半刻不離地守著,便是她的相公沒事都要圍在她身邊,就怕她有什麼閃失。
夏日裡豔陽高照,屋內卻不覺得熱。林黛玉聽了林語軒的建議,在房內的青花瓷瓶裡放了冰,既涼快又不礙地兒。林語軒最近是越發忙了,皇上對她哥哥是寵信有加,短短几年的時間裡,林語軒便從一個小小的翰林搖身一變,變成了炙手可熱的禮部侍郎,又娶了恭親王的女兒為妻,即便是嫁了人的林黛玉,也不得不感嘆一聲:有了這樣的哥哥,多少人藉著給她送禮,想要巴結呢!
林黛玉拈了一顆葡萄放進嘴裡,酸酸甜甜的味道讓她想到了從前在杭州的日子。她是家裡的嫡女,林語軒是庶出的哥哥,兩人原本就沒什麼交情,若不是因為自己母親要照顧庶出的弟弟,她與他之間只怕也不會那麼親近。
她很感謝林語軒對她的照顧,似乎從小到大林語軒都一直對他無微不至。不過也難怪,她家哥哥向來都是厲害的人物,當年爹爹原本都要跟杭州書院的秦師傅定下親事了,可後來還是皇上先快人一步給哥哥指了婚,讓哥哥一躍成為新晉的額駙。要知道那可是被皇后收養在宮裡的公主呢。
說起這起婚事,倒讓林黛玉想起了當初賈家的人竟想要跟她哥哥結親的事兒來。林黛玉一直不明白為什麼她這個外祖家的人這般自高自傲,以為自己如此了不起。那年宮裡的賈貴人一朝得封成了賢德妃,他們家還趾高氣揚地上門借錢修園子,倒是讓她大開眼界。後來還是哥哥將人諷刺了一頓趕了出去,後面也就漸漸斷了聯絡。
其實這樣也好。林黛玉半眯著雙眼,這樣的外祖家不要也罷。不守規矩的表哥、對她有敵意的舅母、別有用心的外祖母林黛玉只覺得這個外祖家與自己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所有的期待在第一次上門的時候就已經完全破滅了。
只可惜府裡的姑娘了。賈迎春嫁給了一個尋常的秀才家,倒也是一生無憂;賈探春進了宮,如今雖然封了嬪,卻付出了一生無子的代價;賈惜春還在府裡,聽說如今日日唸佛,倒不像一個十幾歲的小姑娘史家的湘雲如今嫁給了賈寶玉,薛家的寶釵如今也在宮裡,與別的女人為了一點點的寵愛鬥得你死我活
林黛玉覺得這些女孩子裡面,大概就只有她日子算是過得舒心了。他小小地打了個哈欠,揉了揉眼睛,正想叫雪雁扶她去小憩一會兒,剛睜開眼,目光便撞進了一雙深邃的眼眸裡。那個人笑了笑,在她的一聲驚呼中抱起她,穩穩妥妥地走到床榻邊上才放她下來,又讓她靠著自己的肩膀。
林黛玉幸福地吸了一口氣,鼻間縈繞的都是那個人的味道,是淡淡的檀香混合著墨香的味道。她閉著眼,緩緩睡去。
☆、第三十章
不得不說;與柳湘蓮的合作讓林語軒覺得無比放心。先不說他是皇帝派來的人;就說柳湘蓮此人;雖然是沒落的世家子弟;但並沒有自輕自賤;性子也很爽朗;頗有幾分瀟灑俠氣。
林語軒把巧致齋的事情一股腦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