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衝著銀波洞而來,若說兩者之間沒有關係,打死他都不行。
在陰謀和巧合之間,殷飛果斷的選擇了前者,揮起蒼山鏟來個橫掃千軍,將正對面的敵人攔腰斬斷,雙腳微微一開,登時駕起一陣清風,朝著趙延平逃走的方向追去,誰知那幾名趙家手下卻如同瘋了似的,餓虎撲食一般將他團團抱住,死活不讓他離開,殷飛心中發狠,拿出幾隻千機蜂來放了出去,當時便將裹在身上的人毒死。
好不容易脫困,再要追時,為首那漢子卻已經站到了他面前,吐了口血沫子道:“在下趙磊,這位朋友請了”
“念你是條漢子,饒你不死,快快讓開”殷飛沒心情和他糾纏,身子一晃便要過去,哪知道剛剛挪出空當,那趙磊便如影隨形而至,手中大砍刀高舉過頭,邊砍邊叫道:“既然知道在下是條漢子,就別想這般輕易過去”
殷飛將蒼山鏟向上一架,反手便是一招天雷印,重重的擊在那趙磊心口,隨即語氣冷森的沉聲道:“既然不讓開,那就去死吧,給人家當了幾年奴才又如何,老子家還被人滅了滿門呢,如今不也得這麼活著。”
將那趙磊殺掉,殷飛臉色鐵青的追了出去,卻見那土方陣的破損處一陣湧動,顯見便是趙延平從裡面逃了出去,忙也跟著想往裡鑽,剛剛鑽了半個身子,忽然猛覺不對,忙又撤了出來,只聽前方‘轟隆’一聲巨響,整個土方陣的構造全被炸爛,底下的通道已經完全塌陷,上面的陣勢卻沒有盡滅。
殷飛見下面走不通,便大步流星的從上方追去,剛剛衝到宅子門口,便被土方陣殘留的屏障堵住,他胸中的火焰騰地一下冒了出來,瞬間充斥到大腦,眼前那土黃色的屏障在他看來,就像是年幼時追著他到處跑的熊瞎子,一會兒卻又變成了魚湘子的模樣,獰笑著想要殺他。
“都給我死開”殷飛暴喝一聲,化作流星一般撞了上去,只一下便將屏障撞得搖晃不止,連帶著整個寨子都跟著晃動起來,他身上自然也受了不輕的傷,卻好似根本沒感覺一樣,繼續朝著那看不見影的敵人猛撞,力道一次比一次大,身上的傷勢也一次比一次重。
銀波洞外,霍家父子已經徹底控制了局面,將趙家的人抓得抓殺的殺,現在正在搜查躲在各處的殘敵,猛然間地動山搖,頓時將已成驚弓之鳥的父子倆嚇得一哆嗦,派人前來檢視究竟,回報時卻說是殷飛在撞擊土方陣,霍家父子不明就裡,忙帶著人過來檢視,卻見殷飛瘋了一般衝擊著那層屏障,原本被他們認為是牢不可破的東西,這時居然被殷飛撞出了裂紋。
到底是中原人物,果然不凡,發瘋都發的這般聲勢浩大,父子倆同時冒出這麼個毫無來由的念頭,也不知該不該上去把他拉下來,眼看殷飛身上傷勢越來越重,不拉下來怕是要出人命了,霍靈恩才命手下上去搶人。
銀波洞的兵丁們小心翼翼的朝前走著,走到距離殷飛三五丈遠的地方,卻再也挪不動步子,霍靈恩以為他們膽小,大罵一聲廢物,親自衝上前來,卻也被一道勢頭很衝的氣息擋住,而那氣息的源頭,似乎就是正在拼命發著瘋的殷飛。
“父王,殷兄弟似乎不想讓我們過去”霍靈恩有些著急的喊道。
“放屁你還看不出來嗎?殷賢侄這是急火攻心,犯魔障了”霍江潮畢竟經驗老道,當即看出殷飛的狀態不對,似乎是有了走火入魔的徵兆,這種徵兆他也只是聽說過,還是頭一次見人發作,而且威力如此可怕,也不知道如何救治。一把拉開霍靈恩,老洞主揮刀向殷飛放出的氣息砍去,打算先將人搶下來再說,殷飛可是他家的救命恩人,而且銀波洞遭此劫難,想要復原怕是要耗費很大一番功夫,到時候少不了要麻煩人家,豈能讓他因為走火入魔,在這屏障上一頭撞死。
可面前那層氣息卻無比堅固,殷飛修為本來就比他差不了多少,這會兒瘋魔了更是增強了不少,加上他之前被趙延平打傷,到這會兒身體裡的毒素還沒清除乾淨,一時半刻的竟是砍不進去。
殷飛此時自己也已經快要失去意識,唯一的一絲神識被心魔死死壓制,儘管知道自己這般幹下去怕是早晚會死,但卻根本抑制不住手腳,似乎非要面前那屏障同歸於盡不可。說起來倒也不奇怪,之前他在沖天箭上便受了不輕的傷,儘管外表看不出來,但身體內的各處氣門和經脈都已經有些損壞,這幾天又沒來得及靜養,加上今天又是連番惡戰,最後眼看著最大的線索趙延平逃了,心中淤積多年的怒氣再也控制不住,化作魔障爆發出來。
因為是毫無意思的全力以赴,所以對那屏障的每一次撞擊,都會給他的身體帶來非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