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況下,加上我又廢了你的銀蛇,後來我師父又到七星劍堂大鬧一場,這仇已經結大了,上面總是會做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情。”
“上面一向如此,又要讓弟子奮勇殺敵,平時還都得裝成乖寶寶的模樣。”聊起這個話題來,,林遠對殷飛大氣知己之感,這也是他從前沒有想到的,他一直覺得殷飛是那種倖進之徒,平日裡指不定如何拍上面馬屁,這個印象一直到他承認對方很有才能的時候,都沒有徹底轉變過來,卻沒想到對方和他一樣抱怨連天,言語中也帶著幾分傲氣,不自禁的說道:“你這一點我還是真沒想到。”
“哪一點?臭脾氣?傲氣?”殷飛連續舉出兩個選項,沒等林遠回答便道:“我當初不過一個外『門』弟子,就敢不把那小老虎給你,剛入內『門』就敢和你在飯堂拼命,你覺得這兩樣我缺哪一個?”
“也是,我這人脾氣也不好,而且『性』子太傲,整個七星劍堂在『門』中也一直都是如此,一向做慣了的,就沒想過別人可能也是這副模樣。”其實很多事情就是如此,當你看一個人不順眼的時候,他什麼地方都不會讓你喜歡,可若真的有機會好好聊聊,卻忽然發現對方有很多地方,其實和你一模一樣,只是固執讓你失去了察覺這種東西的機會。
林遠此時的心情也有些複雜,一方面他依然記得當初的事情,覺得一連兩次折在殷飛手裡,讓他很沒面子,可另一方面殷飛卻又救了他的『性』命,而且他忽然察覺,對方其實和他很相似,尤其是『性』格和脾氣之類,就算他一直很糾結的天賦和根骨問題,如今也已經不再是問題,殷飛完全有資格也有能力成為他的朋友,而他偏偏又真的不想和此人做朋友,兩種念頭摻雜在一起,立刻發生了強烈的衝突,讓他多少有些糾結。
反倒是殷飛很看得開,直截了當的說道:“是不是覺得特難辦?又不喜歡我這人,又覺得在這麼下去自己心裡有愧?其實很簡單,見面我叫你聲師兄,你回一句師弟,有機會撞上了就一起吃個飯,沒機會就各自忙各自的,你在『門』中效力,我在江南跟著大師兄『混』,本來也是不搭界的事情,你不會想著咱倆每隔幾天還要寫封信互道問候吧?”
“那倒不至於的……”林遠想起兩個大男人終日給對方寫信,極盡噓寒問暖之能事,心中頓時便不寒而慄,忙換個話題道:“那李林好像還在外『門』『混』著,自從你上進後,沒人再敢提把他引入內『門』的事情,若是你覺得火氣沒消,回去我著人押著他去吳越郡,『交』給你隨意處置。”
“算了吧,我都快忘了這人是誰了。”殷飛搖了搖頭,他的確已經快把這人忘了,類似這種人生小『插』曲似的人物,若他還只是終日惦記著發達了之後報復,恐怕也『混』不到今天這般程度。那李林總歸就是個已經對他沒有任何威脅的小人罷了,處置不處置的也就那麼回事,一個『弄』不好,還會讓人說自己心『胸』狹窄,倒不如就此放掉算了,想來他在白山劍『門』也不會有什麼好日子過,那起子想拍自己馬屁的人,指不定會琢磨什麼手段整他呢。
見殷飛不再糾結此事,林遠多少也有些佩服,因為換做是他的話,怕是沒那麼簡單的,就算自己不動手,肯定也會找人暗中下手,就像當初他讓崔百歲在四方陣中殺掉殷飛一樣。而殷飛在這李林身上所受的苦楚比起自己當初來絕對重多了,他和自己『交』惡可以說完全是因為此人,現在人家居然當沒事似的將此人放了,二者身份的差距,正好就是當初自家和殷飛的差距,單就是這份氣量,自家便萬萬不及,看來這師弟能夠在短時間內崛起,除了天賦根骨之外,還真是有自己的獨特之處。
既然事情已經揭過,兩人也便不在此地停留,而是用最快速度返回了浮雲城中的客棧,照料起那些受傷的弟子來,不知道是弟子們訓練有素,還是那些人有意如此,反正大夥兒的傷勢都不算太重,吃下些理順氣脈的『藥』丸,自己找地方運功調息便是,至於那些皮外傷,只要不是劇毒,對修士來說都不算什麼,將養幾天也便痊癒了。
當天夜裡的時候,後院全部都如臨大敵一般,派出沒有受傷的弟子嚴格把守,殷飛和林遠則分時段帶隊值班,雖說殷飛知道這沒什麼必要,有購物歸來的令狐彥在這裡坐鎮,什麼敵人也別想逃過這位大爺的神識,哪怕在他睡著的時候都不可能。可這種事情卻不能說出口,林遠現在一直以為令狐彥的修為和自己差不多,要是知道對方是個金丹修士,那這問題可就大了,自己認識個修為相若的朋友不成問題,可若是認識個金丹期的稀罕品種,保證會去接受調查,因為這個級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