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你哭好了,哭完了就跟我走,我還有個仇人沒招呼呢。”
“怎麼,這個要和我爭了?”殷飛將那裝著人頭的盒子放入乾坤袋,見令狐彥臉上全是殺氣,也知道他是動了真火,不禁笑道:“到時候看運氣吧,誰能殺了他就算誰的。”
“當然是本尊,本尊這麼多年還從來沒吃過這般大的虧,就是前次重傷也是幾百高手圍攻,如今被他一人打成重傷,若是不將這個面子討回來,往後也就別在上三界混了!”
“那就大家各憑本事吧,那廝雖然沒有親自動手,但我家人的死和他也脫不了干係,說起來還是我仇更大一些。”殷飛將大關刀扛在肩膀上面,問令狐彥道:“還要不要在這邊住一夜?”
“不必,現在過去就行,到了那邊還有的等,那廝修為太高,沒那麼好對付的,必須要想個萬全之策才行。”令狐彥說罷,便扇著扇子走出營房,在合源界修士們的驚恐神情中放了把火,將整個魚湘子的大營燒成白地,之後狂笑著瀟灑而去。
倒是殷飛還客氣一些,衝著還能勉強保持理智的合源界修士抱拳拱手,連聲致敬,笑道:“諸位請了,你們魚堂主的人頭,小爺這就拿走了,若是識相的就趕緊離了通天教,還能保住一條性命,若是執迷不悟,還要助紂為虐的話,那就等著給那通天教主陪葬吧,最多不過就這十天半月之內的工夫,不信邪的可以試試看。”
離開魚湘子大營半個多時辰,殷飛的音矽收到訊號,卻是崔凌煙那邊的,崔大爺如今重傷臥床,但好歹神智已經清醒,得知魚湘子被殺的訊息之後,又是欣喜又是快慰,同時還有幾分沒能自己親自動手的遺憾感覺,好在這人是殷飛殺的,他也知道人家想報仇想了一百多年,將這個彩頭搶走了,誰也說不出什麼來。何況殷飛這一趟修為大進的事情他也聽說了,雖然因為養傷沒有機會過來親眼見見,但他也是成名已久的大修士,自然能夠感覺到殷飛氣息的不同以往之處,人家修為大進之後當然要想著報仇,總不能八抬大轎把他崔某人請來下最後一刀吧。
不過在得到他們之後還要去殺通天教主之後,崔凌煙還是激動了一把,不時的囑咐殷飛一定要小心謹慎,並將自己所知通天教主的一些習慣全部講了出來,經歷這麼多事情之後,崔凌煙對於通天教主早就沒有什麼感恩之情,反倒是有一種被欺騙多年的怨恨,巴不得有人能夠將那廝宰了,也算是為自己出一口氣。
不提崔凌煙在營中感慨,殷飛和令狐彥離了魚湘子大營,繼續向深處潛入,幾個時辰後便到了合源界,走出光門的那一霎那,令狐彥臉上的冷峻忽然冰雪消融,像個沒見過世面的孩子一般,拼命地呼吸著這裡的空氣。
“怎麼,你不至於如此沒見過世面吧?”殷飛滿臉苦笑的看著令狐彥,問道:“這裡和長空界也差不上許多,無非是景緻好些而已,從前說不定還多幾分靈秀之氣,和如今打仗打了這麼多年,比起長空界來也好不了多少了。”
“你不懂,這裡的氣味比長空界好聞得多,雖然也打了幾十年仗,可畢竟不像長空界那裡幾萬年一直在打,空氣中沒有那麼重的血腥味,這種氣味你是聞不出來的。”令狐彥笑笑道:“這次殺了通天教主之後,希望這裡再也不要打仗了,沒事的時候還可以過來遊歷一番,比長空界那邊整日打打殺殺強得多。”
“罷了,隨便你吧,反正我只要殺掉通天教主就行,其他的事情都沒興趣。”殷飛說罷,正要用神識查探一下通天教主的位置,卻猛然覺得心頭一顫,再看時,周圍已經佈滿了黑雲,那黑雲中影影灼灼全是光點,而距離他十丈之地,突然有一股強大到極限的靈氣突然出現,饒是他修為已經到了大乘境界,也不禁有些憋氣。
“這廝倒是靈醒人,都不用我們找了,自己便送上門來!”令狐彥臉上的柔和之色瞬間不見,又恢復成了以往的那種肅殺,這還是他長這麼大頭一次在一個人手中吃那麼大虧,心中的憤恨可想而知,見那通天教主慢慢現出身形,冷笑道:“通天,還記得狐爺爺吧,數日之前拜你所賜,險些便喪了性命,今日特來回報!”
“本尊這些年也不知道殺了多少人,想報仇的更是多如過江之鯽,也不差你們這兩個,反正魚湘子已經死在你們手上,本尊這飛昇之事怕是今生無望了,倒是真不如和你們好生較量一番,看看這些年過去,本尊還剩下多少功力。”通天教主霸氣十足的說道:“別看本尊飛昇無望,但那飛昇界的老怪物們還真沒幾個是我對手的,你二人如今也是大乘之境,那便聯手上來試試看吧,本尊以一敵二,照樣殺你們個心服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