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麼?
我真的存在麼?
好可怕……好想離開……好想有一雙手重新握住我……再也不要鬆開……
咦?那是什麼?
那是……光?
好美的光……是做夢嗎?
那光中,似乎還有個人?
素白長袍,那人的面板也像那衣服一樣白到透明一般,長髮如散在水中的墨汁如煙般飛揚,他的面容也那樣美,散發著某種珍珠般的光彩……
這一定是我做的一個夢吧,雖然我已經好久都沒有做夢了……
他仿若絕美的鮫人,就這樣向我翩然而至。他伸出一隻修長而溫暖的手,輕輕握住了我的劍柄……不,他輕輕撫摸著我的臉,然後在我的額頭上印下一個輕淺的吻。
輕的就像一片羽毛,我看到他那悲傷的目光。
“鴉九,對不起。”
那一瞬間,我突然明白這一切不是夢。
我睜開眼睛,看到的是在月色中如海藻般飄蕩的床帳。腹中有些鈍鈍的隱痛,喉嚨裡還殘存著幾許腥鹹的味道。我緩慢地眨了一下眼睛,逐漸想起來自己之前在丹藥試煉中中毒昏過去了。
我一轉頭,呼吸一窒。
主人的側臉被月光溫柔描摹,睫毛點閃著一點銀芒。
臥槽!!!這是怎麼回事!!!
我死了嗎?!!!上天堂了嗎?!!!
我騰地一下坐起來,動作一大,肚子裡面又是一陣劇痛。我看到腰間纏著厚厚的繃帶,有某種濃重的藥味瀰漫出來。
再一轉頭,主人似乎被驚動了,有些不耐地嬰寧一聲,微微側了側身。
一瞬間我被萌得一臉血,把手放在嘴裡使勁咬才不至於尖叫出來……
主人你這是……
咦?主人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
這樣一想,我才注意到他身上的氣息也有些渾濁。平日裡他周身總是籠罩著一層清澈無形的仙氣,可現在這氣息大大受損。並且從我起身這麼大動靜他都沒醒來看,總感覺不太正常。
於是我摸了摸他的臉,又摸了摸他的胸肌,再摸了摸他那窄瘦的腰身……我當然是在檢查主人是不是受傷了,誰說我是在吃豆腐?!這麼沒品的事本神劍會做嘛?!
就在我摸得暗爽不已,閉目嘆息的時候,忽然平地響起一聲淡淡的問話,“你摸什麼呢?”
我一激靈,睜開眼睛,然後就看到主人正斜著眼睛瞥著我,眉宇間還殘留些睡意。
我乾笑兩聲,“主人好……”
主人的眼珠轉了轉,轉到我仍然放在他胸部的手上。我這才發現自己的魔爪仍然在胸肌上游移,於是只好訕訕收回,衝主人嘿嘿一笑,“主人……我為什麼在你的床上?你不會趁我昏迷對我做了什麼吧?”
主人撐起身體,帶著些睡意靠坐在床頭,挑起眉梢看著我,“你期待我對你做什麼?”
我抓抓頭髮,老實回答,“嗯……主人我怕我說出來你打我……”
主人無語地搖搖頭,嘴角竟然微微漾出一個笑容,“你就算是身中劇毒差點死了,嘴也不閒著……師弟說你是個話癆還真沒說錯。”
對哦,我身中劇毒,而且好像還是那個號稱穿腸劇毒無藥可解的三魂散。可是現在我怎麼好好地坐在主人床上呢?
看來是腎虛想到辦法救我了,這傢伙果然還是有兩把刷子的嘛。
主人掀袍起身,似乎打算出去。我連忙拉住他的後衣襬,“你去哪?”
主人微微側過頭來,“我去叫師弟,讓他給你看看。你在這兒乖乖等我。”
“哦……”
不多時腎虛便進來了,看我神氣活現地坐在床上摳腳趾,便大大嘆息一聲,“你這小劍靈怎麼這麼命大,中了毒師兄和辟邪宮主都為你出頭,差點把東華派給拆了……”
我翻了個白眼,“長得帥有什麼辦法?你嫉妒啊?”
“嫉妒你個頭,別忘了你小命還掌握在本座手裡呢!”腎虛一邊說著一邊拉凳子給我摸脈,鑑於我剛剛扣過腳趾所以他還特意戴上了手套……
“雖然毒已經清了大半,但是腸胃受損,脈細羸弱,需要休養幾天,繼續外敷和內服我給你開的藥。一會兒我讓人給你端藥來喝。”
我聳聳肩,“不用這麼興師動眾吧,我是劍又不是人,回本體裡調養幾天就能痊癒。”
腎虛忽然臉一冷,嚴肅道,“你難道不知道,劍靈化為人形後與人無異。你受到的傷害雖然進入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