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要考慮一下,三日後給你答覆。“
巫咸倒也爽快,站起身道,”既然如此,老朽便靜候佳音了。“
送走了那三個九黎人,主人也起身離開了,不過臨走時他對花痴說,宮主做決定不必考慮他的立場。如果宮主打算與九黎聯手,他帶著我們這三把劍離開便是了。雖說主人說得很瀟灑,一副“沒事兒我完全不介意”的表情。但我知道他心裡都快愁死了。現如今我們跟掌教翻臉,而後又殺了茅山和水月派的人。雖說後一件目前還沒被洩露出去,難保日後哪個當時在場的妖怪不會說漏嘴。如果辟邪宮真的加入九黎,我們就真的難找立足之地了。
一路上主人都是憂心忡忡的樣子,我便問他,”如果花痴真的打算跟九黎聯手了,咱們要不要回蜀山?“
主人嘆息道,“我也不知道,見機行事吧。若實在不行,我們去投奔河洛君也不失為一種選擇。“
河洛君?女兒出嫁被花痴羞辱了的那個麼……
說起來……人家女兒被羞辱也是因為花痴拿主人來作對比……只願那河洛君不要記仇才好……
但我更不希望的,是與花痴為敵。畢竟大家已經是朋友了,無法想象怎樣與他刀劍相向。
更何況,好難想象花痴跟主人打架的場面啊……難道他要用眉來眼去劍法或者*掌這樣的招式麼……,
入夜後,主人已經入定修煉,不能被打擾。破軍在一旁拿著本五子棋棋譜研究,大概是被我連續碾壓十局,心有不甘,誓要閉關修煉。雖然我很想告訴他這是智商上的差距,就算研究棋譜也是沒用的。不過看在小土鱉這麼認真還在記筆記的份上,我就忍住了吐槽的衝動。
給人家留點兒希望總是好的嘛~
不過丹朱跑到哪去了,這兩天怎麼完全找不到劍影?搞得我都寂寞死了。
我出門後便寧心靜氣,感受這林中的劍氣流動。氣源似乎是從林間傳來的,我便拿著我的笛子往林木間溜達。走了不多時,丹朱身上的烈火之氣愈發鮮明瞭。然而我卻聽到了一聲似乎是痛苦,又似乎是歡愉的低呼……
咦?難道丹朱受傷了?我用笛子撥開開滿木槿花的灌木叢,卻驀然傻了眼。
地上有兩個交迭的身影。那下面躺著的軀體,高大強健,深色的肌膚在夜色中浮著一層薄汗,纏繞著的黑髮顯得旖旎非常。那英俊而深邃的異域面容此時是另一番春色,劍眉微微蹙起,豐潤的唇微張,剛才那斷續的□□原來是從這張嘴出來的……
而在他上面的人衣衫鬆垮掛在手臂上,瑩潤白皙的肩膀流淌著溶溶月光,輕笑幾聲,低頭問地上的人,”平日裡你在下屬面前那麼威風,他們知道你跟我在一起的時候,是這麼……誘人嗎?”
下面的小老虎睜開溼潤的眼睛,痴痴地看向丹朱,“不要說了……”
此刻我腦中一萬隻草泥馬呼嘯而過……為什麼丹朱竟然是上面的那個?!這跟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樣啊!!!
丹朱平時穿的那麼騷包,怎麼可能是個攻?!
我震驚之下,向後摔了個跟頭,樹枝嘩啦啦折了一片,驚動了裡面的一雙人。
丹朱喝問道,“哪個不長眼的啊!!!”
我趕緊連滾帶爬飛到樹上,幾個起落間遠離那是非之地。怪不得騷包這兩天這麼神清氣爽的,一天到晚往外頭跑……
我很不開心……
同樣是劍,憑啥他就是攻???我還以為劍就是註定要做受的……
回去我要跟主人商量商量……偶爾換一下角色啥的……
不知不覺間飛到了鏡湖的另一邊。夜間的螢火蟲成群地飛著,像在黑夜的海里發光的水母,起起落落掠過水麵。我看到在一座伸入湖面的棧橋上,有熟悉的小小人影,坐在橋頭不知在幹什麼。我溜達過去,卻見幼年版花痴手裡拿著個酒壺,正靠在橋頭喝酒。他的身後,是散開的紙屑,大部分被收攏在一隻寶藍色錦盒裡,但還有一小部分已經被黏在畫卷上,比上次看稍微多了一些東西。是一隻執劍的手,加上一截黑色的袖子。
不過過了這麼久,怎麼才多了這麼一點兒……記得上次看見的時候,這隻手就在這裡了……
我在花痴旁邊坐下,”還在玩拼圖?“
小屁孩帶著幾分微醺的醉意衝我瞥了一眼,“你怎麼出來了?沒有跟你主人芙蓉帳暖度*啊?”
”聽著語氣這酸,你嫉妒我啊?“我得意地瞥他一眼,卻發現今天的他,心情似乎不太好,話也沒以前多了。
大概是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