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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真不好立時配人,就這麼安排吧,柳兒還回我那兒,等過了孝期,一塊堆配出去。”

“是,正好鶯兒還在我那兒,就不用回來了,媳婦再挑個機靈的,明兒一早送過來。”

話說到這份上,雲初雖不滿,卻不好開口,只看著太太。

太太沉思了半天,故意瞅了雲初幾眼,轉臉對姚闌說道:“剛你來之前,雲初還跟我抱怨,說這院裡的人,她使喚不動……”

太太話沒說完,姚闌臉色微變,詫異地看著雲初,插嘴說道:“怎麼竟有這事兒?妹妹不早說!”

說著,轉臉對太太說道:

“都是媳婦的疏忽,媳婦回頭一定好好教訓這幫眼裡沒人的小蹄子,看她們還敢欺負人不?”

她什麼時候說過這話了,這妯娌本就不好相處,太太這不擺明了誣陷她,離間她和姚闌嗎?對上姚闌投過來的赤裸裸的不滿,雲初也是心驚不已,疑惑地看向太太,卻聽她說道:“闌兒別心驚,你也是分身乏術,那顧上這些了,都是愛兒病的日子久了,放縱了這些奴才,你也不用費心,你那一堆活就忙不過來呢,我的意思索性將雲初院兒裡的奴才全打發了,找個牙婆來,讓雲初自己挑撿,把缺補齊了……”

只雲初一個不滿,太太竟然要換了露院所有的奴才!雖知雲初是太太的親外甥女,太太素來就寵她,卻不曾想,竟會偏心到這種程度,聽了這話,姚闌手一抖,一直端在手裡的茶水險些溢位,順勢送到嘴邊,呷了一口,放下茶杯,笑著說道:“這樣更好,再讓這些人不長眼,見主子好說話,就作威作福起來,索性攆走幾個,看今後誰還敢欺負妹妹!”

塵埃落定,雲初也暗舒了口氣,見眾人不語,想起恍惚聽姚闌說要打仗了,不知何意,開口問道:“大嫂剛剛說要打仗了,是……”

聽了這話,不等姚闌說話,欒姨媽說道:

“雲初這是忘了,欒國、黎國和赤國三國中,赤國最小,偏安於東南一隅,原本看他國小,欒、黎兩國不與他計較,誰知近一年來,赤國卻屢屢侵犯兩國邊界,甚至派人假扮黎國人肆意劫掠欒國的商販,挑撥兩國關係,恰被黎國鎮守邊關的黎將軍擒獲,黎國萬歲派使者將赤國賊首送來欒國,澄清了此事,才免了一場戰亂,但兩國均對此惱怒異常,半年前黎國又派使者來欒國,已和萬歲達成協議,兩國聯合出兵東進攻赤,赤國滅亡後,不分城池大小,誰攻下就歸誰,欒黎兩國重新劃疆定界,劃欒河而治……你大嫂剛說的就是這事兒,她父親是當朝宰相,自然知道,萬歲雖然沒有下旨,但這出兵是早晚的事兒。”

這赤國皇帝瘋了,還是腦袋被門擠了,以他一個小國,能偏安於一方就不錯了,竟敢擅自挑起戰亂,惹得兩個大國同仇敵愾,發狠要滅了他,來古代這麼久了,沒聽說赤國有什麼仰仗,可以立於不敗之地啊。

難道這赤國皇帝也是個政治狂人,戰爭魔王,有如前世二戰的發動者希特勒,但赤國可沒有納粹那麼強勢,想起二戰結束時,希特勒的慘敗收場,雲初總覺得這“邊亂”的背後透著一股詭異,搖搖頭,這些國家大事是男人的事情,她一個小女子,只安分守己地過日子就好,對她來說,唯一的目標便是能順順利利地把自己嫁出去,過米蟲一般的生活。

其他的,讓別人操心就好。

見雲初面色疑惑,姚闌笑著說道:

“看來妹妹真是一點都不記的了,您以前對萬歲聯合黎國出兵滅赤是極反對的,說黎國經過這些年的磨兵厲馬,已今非昔比,早有吞併天下之心,說什麼所謂唇亡齒寒,欒國只有和赤國聯合抗黎,才是生存之道,墨帝11年探花,內閣侍讀唐蕭唐公子就是聽信了您的話,以死相諫,血濺金鑾殿,因此被罷了官,不是欒國沒有斬殺文人的先例,怕是唐公子早沒命了。”

難道那曠世才女不僅文章做的好,還是個李清照似的愛國人物,聽了姚闌的話,雲初恍惚記得芙蓉在靈堂上曾提過這個唐蕭,還特意把他的輓聯指給自己看,可惜自己不識字,當時也沒往心裡去,此時竟一點也想不起那唐蕭是圓是扁,自然不好評價,聽了姚闌的笑語,只坐在那兒不語。

這姚闌今兒是怎麼了,那壺不開提那壺,唐蕭受雲初蠱惑,血濺金鑾殿一事曾鬨動了整個欒城,雲初也因此被世人“另眼相看”,如今她已經嫁人,這事兒,欒姨媽是萬萬不願被人提起的,躲都來不及,自然不願介面。

太太想也是一個心思,竟也沒介面,姚闌一住嘴,屋裡立時沉寂下來,見眾人不語,姚闌端起茶慢慢地喝了起來,邊喝邊打量著雲初的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