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病了,不能去參加入夜的行動很是難過。
“放心,我已經聯絡過張列星,稍後我會同他一起出發去墓地,相信會守到那人出現的。”高強說著,拿過藥讓我吃下。
“他都告訴你了?”我問他。
高強點頭。
看來他們二人三年相處下來,默契還是有的,“好吧,你們去吧,不過要注意安全。”
“這話用不用我帶給張列星知道?”高強的話說起來有時候比張列星還衝,我皺眉抬手扇了扇。
“隨便你。”
不多時,高強攜保鏢一同外出,我知道他是去找張列星一起商量對策,也許他也會看到張列星找到的佛珠,也許……我想到這裡猛地坐起來,我們只顧著在墓地守株待兔,可是卻忘了,若這人真的是那薦黎,在我們沒把罪證交到警察手裡前他潛逃了怎麼辦?
我自床上爬起,穿好衣服便要出去,剛下到一樓,迎面正遇到回來的高強,身後還跟著手拿盒子的張列星。
“你們怎麼沒去?”我打量著他二人。
“你怎麼起來了?”高強沒回答我,而是過來催促我上樓休息。
“我沒事的,我只是擔心那薦黎會跑路。”我同高強比劃著,“他是最可能將佛珠埋進去的人,他若不去挖佛珠,而是選擇逃離,那我們不是白守了麼?”
“不用你說,張老弟昨天就開始派人守著他了。”高強說著扶我坐下,手拂過我的額頭,“燒退了不少,可是也得小心,哪裡剛好一點就往外跑的。”他嗔怪著我,對我這枚棋子看起來好得很。
“那薦黎始終沒離開過公司,現在墓地和公司我都派人監視著,暫時是不會有事的。”張列星同我很認真地解釋。
我聽了這才放下心來,自從我被冤枉進去看守所後,我反而更著急於為那聽雪伸冤,一個人揹負著冤屈,無論是活著還是死去,都是痛苦的。
“高強,H市那邊警察查出什麼了?抓到害死那聽雪的嫌疑犯了嗎?那聽雪如何會出現在芽舟灣都有查到嗎?”
高強被我問得一陣咳嗽,“警察找到曾經載她去芽舟灣的司機,司機說是送她到的芽舟灣,這同芽舟灣內部服務人員的口供不符,所以,警察正在調查這名司機。”
“難道是司機見色起意殺害那聽雪?”我無法接受這樣意外的結局,我總覺得她是被謀害的。
“屍檢表明,那聽雪未曾遭受過侵犯,而且,她當時應該是自願被人套進麻袋裡的,可能她當時並不認為兇手會真的將她殺死。”
“她是白痴麼?都套進麻袋裡了,還在幻想兇手不會殺她?”我真是搞不懂那聽雪的腦回路。
張列星忽然插嘴進來道,“如果,這個人是她非常信任的人呢?她甚至甘願用自己的性命去賭他捨不得殺掉她呢?”
“所以,應該是那薦黎將她套進麻袋裡,她賭她的血脈親情會喚醒她的父親,對嗎?”我忍不住掩面,是何種原因,會讓那薦黎對自己的親生女兒動手呢?他不是最該疼愛她的人嗎?
“應惜,你也不用太難過,這些都還只是我們的猜測而已。”高強安慰地攬我入懷,不住安慰於我。
父親都可以對他的親生女兒動手,何況我們這對陌生人組合而成的夫妻呢,他到現在也不曾放棄過利用我的心思,說不定我哪天也會去賭他念在幾年夫妻的情分上,祈求他能憐惜我,不會對我動手,可是,這世上的一切情都鬥不過權衡利弊,一旦天平傾斜,他一定會無情地將我覆滅,我靠在他的懷裡更覺絕望。
張列星坐到高強對面的沙發裡,他語音鄭重,“高總,我想同你談談。”
興許是張列星凝重的神情被高強注意到,高強扶起懷裡的我道,“應惜,你先上樓。”
我不肯離開,他們兩個人雖然只是面對面靜坐,可我怎麼看都像是兩頭要決鬥的猛虎在彼此虎視眈眈。
“我不……”我坐直身子,手支住沙發挪去到角落裡,弓起背,窩靠在扶手上。
高強不耐煩地催促了句,“應惜,聽話,快上樓。”
我堅決不,坐在原位不動。
“還是讓應惜聽聽吧,畢竟,你利用她多次,應該知道些原因。”張列星阻攔住高強,他希望我留下來。
高強陰笑著道,“怎麼,張公子,你不打算再繼續隱伏下去了?你不是覺得我很值得學習的麼?你確定你學會了所有我所掌握的技能嗎?”
“我學,也是要去之糟粕,留其精華,你的那些卑劣手段,還是留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