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你們也沒問我話呀?”我愣愣地問她。
女警上下掃我一眼,“你可以走了。”說完,她將門大敞開請我出去。
說是請我問話,嚇得我哆嗦亂顫的,結果一句話不問就趕我走,哪裡有如此不講道理的人,我腹誹著出去,去打聽高強問話是否結束。
“他暫時還不能離開,需要繼續留在這裡調查。”
“什麼?”我更暈頭了,高強居然也進去了?真的是太……我都找不到什麼詞來說出當下的感受了,“為什麼?”
“因為他已經承認是他主使介雲陷害你的事情,雖然這件事並不屬於太過惡劣事件,但是,他如此做法影響了我們對於案件的審理進度,屬於嚴重影響司法公正,所以,需要暫時將他收押等候處理。”
報應!我在內心不住歡呼,“謝謝!”我笑著向警察致謝,把警察都給嚇到了。
警察看神經病一樣地看著我,“不過,你好像是他的妻子吧,麻煩你去給他辦一下手續,還有他被沒收的私人物品你也可以申領回去。”
高強被收押,我的反應太過興奮,這讓警察對我起了疑心,他以凌厲地目光打量著我,就像在看著一個隱身在暗處的罪犯,我被他盯得渾身發寒,遵從他的意見跑去看守所為高強辦理手續。
“應惜……”當高強見到我時,他立即羞愧地低下頭去,“我實在是太在乎你了,所以才這樣做的。”
“屁話,你在乎我還會誣陷我?收起你的虛情假意吧,現在再如何做戲我也是不會信了。”我鄙夷地低聲呵斥著他,我在洩憤,在宣洩他長久以來他施加給我的無形壓力。
“這不是你的真心話,我知道。”高強厚著臉皮,語氣裡頗有些情深意重味道。
“呸!”我實在不想再同他講吓去,“你有沒有什麼要求,如果沒有,我這就回去了。”
他聽我說要走,立馬道,“給我拿套睡衣過來,其他都不用,我自己會處理好。”
他都進到這裡了,居然還能處理好?我錯愕瞧他。
“我不過是影響了破案進度,收買介雲做了些並不十分違法的偽證,不是什麼大問題,應惜,你不要為我擔心。”他陰謀滿滿地咧嘴笑了,豆子眼裡的光恐怖到駭人。
我整個心提到了嗓子眼,“你又在算計我?”
……
飛機還未著陸,張列星便收到高強被收押訊息,他盯著手機上的那一行字看了許久,這個老狐狸真是步步為營,倆個大鱷同時遇上麻煩,都在等著他這個兩市間穿梭的人物幫忙打撈,他卻躲貓貓躲進號子裡去,誰也拿他沒轍,又沒法去怨他,真是夠混蛋的。
下去飛機後,張列星乘上過來接他的車,趕去警察局,找到關鍵人問過後,知道郭太同馬首瞻這次恐怕是難以脫身,自從他把張浦勻同馬首瞻握手的照片交到警局後,便把警察的目光成功引到了馬首瞻身上,其實,當初張列星並未真的料到馬首瞻與那聽雪的命案有關,他只是單純地在給高強制造麻煩,他要扳倒的郭老,是高強的靠山,而非他這個有勇無謀的兄弟,如今,隨手所為倒成全了他,張列星不禁有些暗自慶幸。
他來警局只為打聽情況,根本也不打算去探望馬首瞻,至於被牽扯進來的郭太,他是無感的,她是被冤枉還是確有其事他都不感興趣,連自己父親都肯痛下殺手的人,就算她再怎麼改正,也無法讓張列星從內心深處去對她產生同情。
出去到警局外,張列星趕到郭府去探望郭老,一個耄耋老者手持龍頭拐獨自在客廳沙發上,落寞的身影令張列星甚至產生了瞬間的猶豫。
“郭老……”張列星站在沙發前招呼陷入沉思的郭老。
抬起昏花的眼,郭老看著面前的張列星道,“是張公子……請坐。”
再如何,經歷過大風大浪的郭老還是保持著必要的風度,他不會因為女兒女婿被收押而亂了陣腳。
此時風雨飄搖,張列星的突然造訪必有目的,他客氣地請張列星入座,靜等著張列星開口。
“真是抱歉,郭老,高總一聽說郭老家裡出了事,立馬張羅著要過來,可誰知J市的警局來電話,請高總與應太過去問話,高總不能來,只好託我過來看看。”
郭老了然地垂下眼皮來,“他沒事吧?”
“聽說應太沒什麼事,至於高總已經被收押了。”
真是雪上加霜的事情,郭老沉吟著,都說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都死了,僵不僵又有何關係呢?“他為什麼會被收押?”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