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就只有這些……”我把剛拿到手的工資,刨除日常生活開銷,房租、水電、飯費,又留了兩百當備用金後,僅餘的兩千塊錢讓我一股腦地拍在了債主們面前,我那個氣勢喲,簡直猶如黑社會大姐大般地威武。
隨著我啪地一聲砸錢聲並沒有一個人說話,一桌子的人只是盯著那薄薄的一沓錢不發一語。見眾人的態度,我頓時威風就減了一半。
我可是鼓足了所有的勇氣,才將所有的債主都聚集到一起,做出這麼一翻英雄壯舉的,我不能洩氣。我眼珠左右一轉,清了清嗓子剛想說話,一個尖銳到刺耳的聲音首先打斷了我。
“小丫頭,真當我們是要飯的了?”一個胖墩墩的傢伙發出這樣的聲音真是讓人受不了,我捂了捂耳朵,槍打出頭雁,必須得收拾住他,要不,我還得被他們追得到處跑。我下定了決心,讓眼神變得跟刀子似的盯向了他。
這個人我認得,他是二舅家大表嫂的弟弟,當然他不是債主,大表哥才是真正的債主。
可以說今天我的債主大部分都沒來,幾乎清一色關係代表。
“你見過誰給要飯的這麼多錢過?”我說這話時語氣冰冷,胖墩子對著我嘎巴了下嘴,終究也沒能說出什麼來。
“我沒當你們是要飯的。”我強調著我的真誠,兼帶威脅地瞪著胖墩子,胖墩子被我瞪得極不舒服,屁股在椅子上不自然地挪蹭了下。“正因為我沒當你們是要飯的,所以才把所有的家當都放在了這裡,也許你們看著這點錢不算什麼,可它現在是我全部的財產。”說到這,我的喉頭有點發緊,我端過來一杯水一飲而進。
潤了嗓子的我清醒了許多,從新理順了下頭緒,我繼續說道:“其實我也很怕見你們,但是我是真的沒有辦法了……”
“欠錢終究是要還的。”胖墩子依然我行我素地插話說道,“難道因為有難處就可以不還麼?”
“我沒說不還!”我紅了臉湊近胖墩子大聲地嚷道,“你哪隻耳朵聽到我說不還的?”這個胖墩子小的時候我們在一起玩過,因為非要搶我的布娃娃讓我給揍了一頓,如今大了倒是忘了小時候的慫樣,開始猖狂起來了,我可不怕他。
“你可以跟我大表哥說,說我欠他的錢不還了,就當是他落難時,在我家吃住的飯錢。還有我父親當初資助給他做生意的錢我們就不要了。”我理直氣壯地看著氣焰囂張的胖墩子。可嘆他白叫了劉瀚宇這個名字了,哪有男人該有的寬容大度?
我一定要把胖墩子的氣焰壓下去,要不然我這個會就算是白開了。
“你!”胖墩子顯然也怒了,想辯解的他,笨拙地你了好幾聲。我卻冷哼著轉頭不再理會他這個笨蛋。
“我當初是因為救人心切,所以沒有顧忌地借了眾位的錢,事情是我做的我自會去承擔。今天之所以把大家找來,就是希望眾位能給我點時間。錢,我一定會還,所以懇請眾位能不能別天天逼我。每個月的月初都是我開工資的日子,除去日常開銷的錢,剩下的我會全部交出來。”我說著說著心中泛酸,差點沒當場哭出來,我強忍著,咬了咬牙繼續著我的懇求,“沒辦法,我現在只能是這樣還,希望各位能多多體諒下……”
我實在說不下去了,我不想讓他們聽出我的哽咽聲,不想讓他們看到漸漸要漫出眼眶的淚,我死命地忍著,打住了不說的我,讓這些人反倒有些摸不著頭腦。
這些人個揣個的心思,不管他們有多少心思,我的實情就擺在眼前,除非他們蠻不講理,否則應該沒什麼問題,我得趁熱打鐵,我告誡自己這個時候不是傷心的時候。
“你說的倒是有些道理,可這樣一來,我們豈不是要等到猴年馬月,你才能還得上錢麼?”其中一個人很和氣地問了我,雖然他也只是個代表,但起碼還有點人樣,可我不能給他們任何機會還擊我。
“好吧,那你要怎樣?”我一副債多了不愁的樣,“要不然你們就把我逼死,這樣你們一分錢也拿不到。”我今天就無賴了,本來我也打算,死活都不要他們再象催命鬼一樣天天催著我還債,搞得我生不如死的,所以就算是不擇手段,我也要讓他們給我喘息的機會。
眾人沉默著,難道說這就是‘不在沉默中爆發,就在沉默中死去。’?
每個人的腦袋都在飛速地旋轉著,最後他們給了我一個滿意的答案,同意我的意見,可以讓我分期付款,前提是還得太晚的要加利息,我當然同意,誰讓我是苦逼的楊白勞呢。
我首次付出的兩千元,經所有人同意,還給了我大姨家三表姐的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