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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六章 無情

張浦勻猶如熱鍋上的螞蟻,他察覺到了危機,一張無形的網將他罩住,他再不會成為一條漏網之魚,而是一條即將被捕獲上岸的附屬。

曾經他同張淑貞在這座府宅裡過著還算幸福的日子,可是,這一切全被張淑貞親手給毀了,那個可恨的女人,竟然把她的髒手伸向了他的兒子梁梓督,就算同梁梓督再沒什麼父子感情,他也不能隨便張淑貞如此惡毒戲耍,這個卑賤的女人,死有餘辜!

張浦勻不住地咒罵著已故的張淑貞,忽聽門鈴響動,有阿姨去監控處看過,用對講機問道,“請問你們找誰?”

“我們是警察,請問張浦勻在嗎?”警察將手裡的拘捕令在攝像頭前展開,阿姨立即啟動按鈕,將大門開啟。

張浦勻聽到動靜大喊,“阿姨,是誰?你怎麼可以隨便放人進來?”

聽到張浦勻發飆,阿姨過來稟報,“張局,是警察,他們有拘捕令……”

終於來了,張浦勻無力癱坐進沙發裡,抱頭痛苦地呻吟著,躲不開了,難道,真的要按照他們要求的去做嗎?

四名身著正裝的警察入內,向張浦勻宣讀拘捕令,併為癱坐在沙發裡的張浦勻戴上手銬。

兩名警察將一灘泥似的張浦勻架起,帶出門外,塞進停在大門外的警車裡。

張浦勻臉色敗灰,如同死魚的眼望著車窗外倒退的街景,絕望爬上了他的臉。

進去到警局裡,張浦勻接受盤問,對於邢友月所提供的證詞全部予以承認,見他老實交代,辦案刑警很是滿意,做好記錄送他進去看守所。

“我完了,完了……”張浦勻一邊說著,一邊進去到囚室裡。

到了傍晚,看守送飯到關押張浦勻的牢房門口,左看右看沒看到人。

牢門上的小視窗豎著三條鐵欄杆,看守發現中間一根上拴著個布條,他扯了扯,發現布條被綁得死死的,而且很是有分量的感覺,用手裡的鑰匙敲了敲門,門內依舊一片寂靜。

看守察覺不對,喊來另一名看守,一起開啟門檢視。

門鎖開啟,看守推了又推沒推動,於是,兩人合力卯足力氣將門頂開,繞到門後,發現張浦勻僅下身穿著條外褲,赤膊著上身吊死在了門上,鐵柵欄上的布條勒在張浦勻的脖子上,已經嵌進肉裡。

他是將自己身上穿著的襯衫撕成條,系在門上的鐵柵欄上自盡的,如此決絕,令人不免唏噓。

當張文殊聽到張浦勻死訊時,第一時間通知了身在H市的張列星。

“什麼,張浦勻死了?”張列星無法相信這個事實,雖然他恨張浦勻,但卻從未想過他去死,如今忽聞他的死訊,張列星只覺五味雜陳,說不出是何種滋味。

“他為什麼要自殺?”張列星問到。

張文殊自然是將張浦勻的情況都瞭解透的,他回到,“因為他是主使兇手殺死姐的主謀,那個兇手是他的私生子,他威脅那個孩子,如果不殺死姐,就要讓他的母親身敗名裂,現在,那個女人主動站出來承認了同張浦勻的關係,並且指認他就是殺害姐的主謀,他被抓了進去,他知道他算是完了,就把自己吊死在了囚室門柵欄上。”

張文殊可著大嗓門同張列星講話,吼得張列星腦子嗡嗡地響,“好,我知道了,不過,我並不認為張浦勻是主謀,他只是個替死鬼。”

“他不是主謀,還會是誰?咱姐又沒得罪過別人。”張文殊不贊同張列星的觀點。

張列星無法解釋,因為這只是他的感覺,他沒有證據,“當初咱姐收集到的資料我們都沒有看過,就被張浦勻給毀掉了,也許那裡有些我們不知曉的事情也說不定。”

“哎呀,列星,你的思想太複雜了,哪裡會有那麼曲折,而且,當時的資料不是舉報張浦勻的,難道還能是舉報別人的嗎?當時,姐還託了那小姐去給你說情……”說到這裡,張文殊突然打住。

這也正是張列星懷疑的地方,“哥,你也覺得不對,是不是?”

“我去查檢視。”張文殊說著便要撂電話。

“哥!”張列星急得大喊。

張文殊停下動作,重又將聽筒貼近到耳朵問到,“列星,還有什麼事?”

“小心……”張列星重重吐出口氣來,這件事讓粗心大意的張文殊去做,他真的是有點不放心。

“知道。”張文殊隨口答應,結束通話電話。

張列星在二樓的客廳裡不住地轉圈,他在考慮要不要將這件事告知高強,現在他同高強的關係很微妙,既敵對又互相利用,既恨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