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贏溪立時明白,原來這玄門道觀中的其他道士是被這幫賊人抓了去給寨主治病,怪不得連孫思邈都不知緣故。
她故意謔道:“我也是病人,是專程來找孫道長醫治的。這看病嘛,也講究個先來後到,等本姑娘的病全治好了,才會輪到下一個,你們吶……就回去慢慢等著吧。”
“哦……原來姑娘是病人吶,嘿嘿……騸”
這幫人原形畢露,遠圍住她,然後轉著圈地看了又看鉿。
領頭淫邪道:“姑娘得的是姿色過佳之病,這個好辦,只需解了衣物,由我們眾兄弟來醫治就行。”
八個刀客“嘿嘿”辱笑著,色著眼睛,口水淋漓地使步靠攏這個美貌可餐的病人。
一個滾爬了數朝數代的“妖精”哪會在乎區區幾個無良爪牙,她長笑後狠話道:“你們好大的膽子,也不問問本姑娘得了什麼病,就敢上來胡作非為?”
他們儼然驚了驚,暫時封住了動作,領頭的稍帶疑心問:“你有什麼病?”
有人自認聰明地提示,“難道姑娘得的是花柳病不成?”
孟贏溪萬萬沒料到自己竟被他人認做了勾欄女流,她很是羞惱,針光騰地一閃,“淫賊,如果是花柳這種凡疾小病,本姑娘才懶得出言警告。”
那邊白眼急擴,“到底是什麼病?”
她誆道:“諸位聽說過挨死病嗎?”
“沒有,啥叫挨死病?”
對於惡人,孟贏溪歷來不手軟,今天本就閒淡度日悶得慌,於是她先妖出狐狸精的樣子誘惑住這幫匪徒,饞饞眼睛,然後才使妖話寒磣他們。
她道:“凡是挨近我的人啊、鬼啊、神啊什麼的,統統都得死!就連妙應真人他這個頗有修行的道士都被本姑娘的病給嚇跑了。你們幾個可真有膽,不愧是武功與人品都低俗不堪的劣等粗人。”
領頭的無視羞辱而狂笑,“我還當是什麼疑難雜症,原來姑娘得的是叫男子愛之思之的妙病!這個好,這個好,不愛不思,不思不死。不過,能與姑娘你這般芳絕天下的美人相親相愛,即便當下就快活死了,做鬼也風流!”
不堪入耳的話令她面容即換,凍顏潑聲:“找死!”
“妖精”不等他們撲上,雙手振爪一探,[逆血掛]已是主動將人“呼”地收了過來。她正欲斃了這幾個畜生,忽地察覺有一匆忙的腳步聲臨近道觀,辯得是孫思邈回來了。
孟贏溪及時忍住了手,孫思邈也快跑到門口,馬上便露了面<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
有著道家上乘修為的妙應真人有時雖然會因為思想入事而顯得呆呆傻傻,但機靈起來就決然不同了。
妙應真人乍眼見諸多的陌生男子七手八腳地粘在贏溪姑娘的身旁,此狀明顯是在進行非禮,他立時怒火中燒。
“嗬……孽障,休得無禮!”
孫思邈大吼一聲,使出道家的逍遙內功,踏步一跳,迅疾就飛身過來。
孟贏溪確實沒想到以醫術見長的孫道長居然還會幾手功夫,她心中觸動了一番,於是暗下死死鉗住這幾廝,讓他們服帖地去領受下道家的招數。
“噗、噗、噗……”
他聚力於雙手食指和中指的指尖,以極快的手法從身後挨個點了這些惡徒的穴道。
見這幾個混蛋都中了招,“妖精”立刻收起了她的[逆血掛]。失去了固定身形的力量,八人悉數撲通栽倒於地,他們就如同昏死了一般乖順,既不動彈,也無聲張。
妙應真人猛地將她遠遠拖去一邊,急切地關心道:“贏溪姑娘,你沒事吧。”
她暖心地回道:“孫道長,我沒事!”
他面顯寬慰地舒氣道:“沒事就好,那你站遠一些,貧道要對這些惡賊施上懲治之藥。”
孫思邈說罷就躍入旁邊的一間屋子,他這一進一出幾乎只是喘口氣的工夫,身手很是了得。待出來的時候,他手裡已是多出了一個梨般大小的藥罐,眼中滿是厭恨的目光。
只見他取出木塞子,將小藥罐中近乎黑色的藥粉分別抖落撒在八人的頭部面板上,然後才慢悠悠地安好木塞,渡著閒步回到屋子,並將藥罐放回它原來的位置。
孟贏溪一臉驚奇地遠遠看著,完全不知道他這是在做些什麼。
孫思邈滿臉壞笑地走出來,他上前俯身去解開地上各位躺客的穴道。
隨著穴道的逐個解開,這八個人逐個地滿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