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政……你怎麼來了?娜姐呢?”
正在穿外套的孟贏溪突見一人,她的聲音帶領著肖鷺洋和於文軒將目光匯聚到後方。
趙政根本不作答,他眼睛直盯目標急步過來,不理會兄弟不說,甚至還撞得於文軒半哼。這個焦灼的漢子對著春半桃花壓聲過去,“贏溪,你為什麼要離開我們?為什麼?鉿”
肖鷺洋和於文軒聽得大腦短路,他們呼哧兩下扳住呼吸急促的趙政同時問這二人,“你說什麼離開?贏溪你要去哪裡?騸”
不用說,趙政明顯是看懂了藏頭詩才不顧一切趕過來的。孟贏溪默默地,痛楚地看著他們三個,一時當間無言以對,只是收顏垂目。她本己對於離開這件事就有著莫名的傷心,這四位朋友帶來的呵護和情誼是難以忘卻的,要不是因為楊勳和她妹妹的遭遇,或許她真的會不捨。
於文軒被酒泡了腦子,反應不及。肖鷺洋閃電般地意識到問題的根源,他“譁”地掏出手機來看,於文軒這才醒神效仿。
雖然於文軒動作慢一步,但他的理解力卻快了兩步,他先於肖鷺洋看出了門道,“啊!每句詩的開頭連起來就是[香傷離別]……果然是要走!贏溪,你這詩怕是自己作的吧?你真要離開我們嗎?”
除了哀傷的神情,趙政等不到任何回答,他轉而痛痛地冷聲細解詩意給兄弟們,“不僅如此,贏溪在藏頭詩裡還將我們四個人的姓都用同音字隱藏了進去<script type="text/javascript">reads();</script>。看這裡……寒!韓依娜;罩!我趙政;蕭!你肖鷺洋;餘!你於文軒。”
肖鷺洋可算是徹底懂了,他急得連聲音都顫抖,“贏溪,不是說好的我們做一家人嗎?咸陽就是你的家,你一個親人都沒有,你……你要去哪?啊……?”
善感的孟贏溪再也無法抑制住內心越來越強烈的傷泣,她鼻子一酸,拿起包就捂嘴哭著跑出酒吧,毫無目的、毫無方向地離去。
“贏溪……你別跑……等一等……有什麼事我們坐下來好好說……”三個大男人奮起直追,他們連吃奶的勁都使出來了,腳底下啪啪作響。可前方之人竟然以高根之鞋具,如仙女踏雲卷霧,靜悄悄地妙姿飄了去,他們是越追越離得遠……
於文軒慌亂地怪聲叫道:“那不是回家的路!她這是去哪?”
“停一下,都停下……別追了!白費力氣,咱們追不上她。”趙政把兄弟們喊住,三人一塊插腰胡亂踢搭著腿腳“嗬嗬”喘大氣原地轉圈歇息。
肖鷺洋難受地起伏著胸口吼道:“贏溪的事情自打認識那天開始就邪門,一直都是一個*陣,這兩天下來是剛解開了一個謎,又來一個。這下好了!一個接著一個,我現在是滿腦子都是她的謎團,沒完沒了啦……”
他突然對著人影消失的方向大聲喊:“贏溪……你為什麼要這麼讓人揪心牽掛!”
“她如果真的就這麼不明不白的離去……我於文軒的下半輩子活著就沒意思了!不行,我要對她表白,現在就要……!”
於文軒跟著破聲大叫:“贏溪……我愛你……!”
肖鷺洋和於文軒的瘋狂舉動象刀子一樣直接刺進趙政的心臟,他痛,很痛!尤其是於文軒說的那一句“下半輩子活著就沒意思了”更是將他潛伏壓制的真實內心生生撕裂地挑了出來。
趙政心道:“是啊……要是能得到贏溪她的愛,兩個人在一起的時間哪怕是隻有短短的一年,一個月……在心潮澎湃的幸福中,在刻骨銘心的愛戀中,在攝魂奪魄的芬芳中,折壽死去也值了!值了!!!”
“我說,贏溪絕對不是現在就走,咱們不要著急。你們想想,她剛剛租下這麼好的房子來住,不說是做了長期打算也是近期不會動的,所以即便要走也絕對不會是今天。”
趙政說著摟過兩兄弟,“我看不如這樣,肖鷺洋你回紅月亮去等,沒準她會回酒吧。於文軒你去你的店裡和贏溪住的地方兩處看看,也許能碰上。我呢,到處找找看……咱們三人不管誰找到了人都互相電-話告知一聲。”
“好吧!”
“那就這樣!”
於是三人在街頭就此分開,他們各自匆匆趕路,而且都急急撥了贏溪的電-話,只是一律沒有迴音。
孟贏溪其實並未跑多遠,當她聽得後方無追趕聲後漸漸收了御風行走,一步一個傷心地流浪街市。電-話一個勁地響,她不知該說什麼才能叫他們不要挽留自己,於是乾脆關了機應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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