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裝扮相似。金邊眼鏡,白襯衣,西裝褲。
“……軒轅主事?你這是……?”
“我也不太明白……在你們離開之後,我的外貌就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瀆月只是默然,雨石所映照出的,是“真實”,紅熵在他身上所製造出來的假象在這裡無法不被剝除。自己不在的時間,軒轅蕭林是不是看到了什麼?倘若他真的不明白,又怎會這般淡然而不顯得吃驚。淡然到……隱隱的,眼底有著迷惑與沉重。
“軒轅主事……”
“我知道。我們上去吧,我不會將這裡的東西太過放在心上。”
畢竟,軒轅蕭林已經不是會沉溺於夢境中的年紀,他很清楚,所謂“心”和“現實”的距離。
回到水面的時候軒轅蕭林的裝扮已經恢復,在潭底時毫無水氣的衣服此刻卻溼淋淋,彷彿真的只是落了一回水。岸上唯羽披了令王爺的外衫,聖月正用自己的外衫替她擦頭髮,看到這兩個人上來,微怔,才發覺他和令王爺的兩件外衫都給唯羽用了,忘記還有瀆月和軒轅蕭林……
果然還是當女孩子比較好。唯羽看看兩個水噹噹的大美人,衝他們不好意思地笑一下。
瀆月給了個“不用在意”的笑容,軒轅蕭林卻沒有看她。
不看,分為不能看和不想看,不想看分為不願看和不敢看。
總之不看,就是心裡有鬼……唯羽如斯論。
遊玩是不成了,才剛爬到山上就得下山,身上的水將衣服粘在面板上,風一吹嗖嗖的那個冷啊。
唯羽做打哆嗦狀,立刻有人走在旁邊替她擋風,順帶胳膊一伸,給她個溫暖臂彎……等等,等等!人錯了!不要你令王爺,換人來!
無視她抗議的眼神,令王爺對唯羽笑笑,抱得更緊。
丫的她的“護花使者”呢?餘光掃去,聖月在照護瀆月,軒轅蕭林被紅熵照顧著,紅熵在吃著鍋裡的望著盆裡的,走在軒轅蕭林身邊眼睛卻不住往瀆月那邊瞄……好麼,估計也沒人有空理睬她了。
還在考慮是不是該死了心乾脆就跟令王爺培養培養感情得了,天這麼冷,人又這麼閒……而事實證明,歪念是不可以有的,有了,是要遭天遣的……想她陸唯羽一生無功也無過,不過冒充了朱羽君一回,騙了沈家兄弟幾天,偶爾的小YY一下美人阿月……與眾穿越姐妹比起來,她算絕對素行良好品格端正,料不到,今日不過動了一下走私的念頭,一隻冷箭便橫空穿來,從她粉嫩的臉頰邊無情擦過。
耳朵聽到面板在冰冷的空氣裡被割裂的聲音,溫熱的血立刻順著臉頰流淌。
“唯羽!”
“小心!!”
還沒有從眼前的突發狀況中反應過來,無數只箭便從林中紛紛而來……令王爺將她撲倒就勢一滾,閃到石後。
“唯羽姑娘?”令王爺眉頭微蹙,低頭看著懷裡的她呆呆愣愣的模樣,唯羽木木的伸手一抹臉頰,溼濡溫熱,都是殷紅的血。末梢神經這時候才將割裂的疼痛傳向大腦……娘啊!毀容了!!
唯羽急了,一急自然就要哭,一哭令王爺就沒轍。他哄過的女人多了,就沒見過這種不聽哄,只顧乾嚎的。
聖月和瀆月匍匐著靠過來,急忙看了她臉頰的傷,聖月看了兩眼,鬆了口氣,“嚎那麼慘,還以為你怎麼著了,別嚎了,傷得不深,治得好。”
“你騙人!”聖月的話絲毫沒有說服力,唯羽一邊抽泣一邊繼續嚎,“流了那麼多血,肯定毀容了嗚!”
瀆月無奈地淺笑,直視著她的眼睛,“真的,沒騙你,不會留下疤痕的。”
“……真的?”
“真的。”
“你保證?”
“我保證。”瀆月微笑,笑如春風。
唯羽終於安靜下來,抽泣兩聲,“可是好痛……”
瀆月還沒有回話,聖月嘻皮著插話進來,“吹吹就不痛了,來,小爺給你吹吹。”
……騙小孩呢你!?唯羽瞪著他,推一邊去,“吹也不用你!人家要阿月吹!”
三個人推來扯去,旁邊另外的三個人汗顏地看著……那個,他們是不是忘記了什麼事情……嗖嗖的箭不斷落在他們周圍,只靠著一塊大石的掩護,直到林中的人終於不耐煩,幾個蒙面的人從林中一躍而出,唯羽才終於一聲驚叫,想起他們目前的處境……
殺來的人很快與令王爺,聖月和紅熵打在一起,瀆月護著身後不懂武功的唯羽和軒轅蕭林,一時情急中並無人注意到軒轅蕭林看紅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