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長安這爺倆才是關鍵。
蒼瀾在長安盤恆已久,蒼景空更是一隻徹頭徹尾的老狐狸。皇家的力量藉助不得,如果藉助皇家的力量剷除這父子倆。依雲嘯的性子,怕是直接從江南打到長安。
“蒼老,這一餐也是太奢靡了些。雲侯總是教導我們,一米一粟皆是天恩。人要惜福。這許多的菜餚本宮也吃不了,下次莫要如此靡費。白白浪費了可惜,來人吶那隻烤鵝拿給蒼老先生。還有那盤子蓮子羹。”
南宮的手指在桌子上指指點點,一會兒七八道菜餚便到了蒼景空的面前。
老小子,既然給老孃下扳子。就別怪老孃找你麻煩,晚上積食的時候可別忘了老孃的一份功勞。
上了年紀的人最怕積食,但南宮言語說得客氣。又是當家主母賜食,即便是心裡有一萬個不願意。蒼景空也得老實在旁邊吃喝。肥膩膩的鵝肉烤得外焦裡嫩。吃在嘴裡倒也舒爽,雖然蒼景空沒有幾顆牙。但好歹也吃了幾大塊。不住的謝主母恩典。
南宮心裡憋著壞,自然不肯這樣放過這老傢伙。
“蒼先生,您嚐嚐這個。本宮吃著著實不錯,不知道您喜歡不喜歡。”南宮一樣樣的點著菜餚,每樣也不多說。直接讓追月給夾一筷子,一百多道菜每樣嘗上一口。那就夠蒼景空受的。何況開始時不知底細。居然吃了好幾大塊烤鵝肉。
待南宮放下筷子,蒼景空的肚子已然是吃得滾瓜溜圓。看來要好一頓溜達,才能消去積食。看著蒼景空撐得難受的樣子,南宮的心裡便暢快無比。
蒼景空知道這是南宮的報復,但也沒有絲毫辦法。硬著頭皮陪完這位姑奶奶。躺在炕上撐得直“哎呦”。
“父親,似乎南宮公主有意針對咱們。”
“傻小子,這南宮是先帝爺的閨女中算是最精明的一個。咱們做的事情,她一看就猜出了目的。但是咱們必須做,不挑撥皇室與侯爺關係。侯爺便不可能舉兵,咱家想光宗耀祖位極人臣。只有侯爺奇兵一條路可走。
南宮公主與雲侯的婚姻,是皇家與雲家的紐帶。只要斬斷了這根紐帶,起兵最大的障礙便會消除。
可偏偏這位南宮公主極得雲侯寵信,又潔身自好沒有什麼出格的事情。你三叔在大王城百般蒐羅,命人日夜監控也沒有差出分毫把柄。
為父也是無奈,才想出裡間南宮公主與皇家的計策來。至於管用不管用,那便要看當今聖上的應對。不管怎麼說,這個疙瘩種下總是好的。利大於弊,即使讓南宮公主知道什麼也無妨。
只要你三叔在她的香料裡繼續新增麝香,這輩子她便不會有子嗣。任她三頭六臂,也沒有辦法掌控雲家的下一代。”
“下一代?”蒼瀾聽得有些心驚。
“你四叔在江南有信來,侯爺的身子骨越來越差勁兒。老夫觀侯爺的面相,應該不是長壽的模樣。這些年他的病也是一次重似一次,若不是侯爺自己本是神醫,加上御醫聖手的調養。恐怕早就一名歸西了,若是侯爺不在。大公子自然名正言順的繼位,南宮公主只算是庶母之一。這管家的權利,說不得便要被夫人剝奪。
這些年她掌管著雲家的內務,夫人早已不滿。日積月累之下,現在恐怕嘴上不說,心裡已然是妒火熾熱。這女人啊,天生就是這性子改不了。”
“可還有兩位……”
“她們兩個並不足道,恐怕即便是在雲侯眼裡。她們也只是玩物而已,以色侍君的哪有幾個好下場的。為父在宮裡,見這樣的女人多了。看看先帝駕崩之時,那些寵妃的下場你便知道她們日後的下場。”
“那夫人那邊三叔說通了沒有,每次來信都說夫人不置可否。若是侯爺有個什麼三長兩短,這雲家當家人雖然是大少爺。但大少爺年幼,實際掌權的還是夫人吶!”
“夫人,哼!要說雲家誰的心機最深,便是這位夫人。別看這些年她任什麼都放棄,因為她知道。不管現在別人得到什麼,將來這些都是她的。母憑子貴,只要抱著大公子。嘿嘿,將來雲家的產業便都是她說了算。”
“父親,您別忘了。事實上的大公子現年已經十歲,在東胡也是……掌管十幾萬兵馬。再說老巴圖雖然老得不行了,但是他兒子可還在。若是日後撕擼起來,怕是難以善後。”
“名不正言不順,她母親是東胡的王后。他敢承認自己的雲家子孫?這東胡王他還想不想做了,再說了你以為東胡就是鐵板一塊。沒事兒,那邊有人牽制老巴圖,不會鬧出事情來。”
“父親,您這身子。是不是給您熬一點山楂水,我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