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無縛雞之力,怎麼可能?”
我苦笑,看著他,一時不知該說什麼好,而睿思也是愣了一陣,無言以對。
我們說什麼呢?我被王振傷了,是因為我要殺掉他,而王振,是他的伯父。
蘭心早已退了出去,只有我們彼此看著對方,遲疑而憂傷。
“一定要這樣嗎?”他對我說。
“你找個機會離開吧,越快越好。”我對他說。
“那就是你一定要這樣了,” 睿思笑了,眼中的傷痛散盡,代之的,是一片清朗,“我也說過,我會陪著你,直到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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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兒童節,哈哈,多好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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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蘭苑這棟小樓下,原來別有洞天,一條密道直通兩條衚衕外的一棟極不起眼的民居。就密道的寬敞程度看,居然比我入住公主府時,命人偷偷挖通的那條寬闊舒適很多。
回到書房,暗衛仍舊安穩的呆在屋中,公主府一切如常,我微微鬆了口氣,卻深信,事情不會這樣簡單結束。
王振會武功,而且是個頂尖的好手,這是出乎我們意料之外的事情。這次打草驚蛇,再要動手,就更加的難了。只是,我不明白,王振進宮前,不過是一個落魄秀才,混跡市井,在宮中多年,也從未顯露過自己的身手,他是什麼時候,練成了這樣一身武功,他有這樣一身武功,又為什麼要進宮做個太監?
天色微明,我躺在床上只覺得暈暈的,陳風白卻在外面敲門。
我不想讓他看見我此時的蒼白,於是翻身,用被子半矇住臉,才讓睡在外間的疏荷開門。
“這麼早,你不去上朝嗎?”聽他的腳步聲走進,我在被中發問。
“就去,先來看看你。”說話間,陳風白已經坐在了床邊,語氣是一貫的溫和,“怎麼樣了,晚上挪回去住吧。”
“晚上再說,我好睏,晚上說好嗎?”我勉強答他。
“好,晚上說。”他沒有反駁,卻也沒有離開。
我捂在被中,很快就滿頭大汗,終於忍不住轉身露出頭來看他,“你……”
我想說,你今天怎麼還不上朝去,卻看見他的手正好懸在我頭頂,虛虛的,撫摩的姿勢,似乎正要落在我的發上。
見我看他,陳風白卻嘆了口氣,手輕輕的收了回去,只在被上拍了拍說:“睡吧,我出去了。”
不過我依舊沒能安穩的睡去,陳風白出去不久,母親就派了人來,要我進宮給父皇請安,因為,昨天夜裡,宮裡鬧了刺客。
起床的時候,我忍著眩暈畫了很久的妝,平時不用的胭脂挑出了很多,用水化開,拍在臉頰,總算掩住了那可怕的失血後的蒼白。
父皇下朝後一直呆在寢宮,神色有些焦躁,王振倒是氣定神閒,見我給父皇問過安,才在一旁慢條斯理的說,“長生給殿下請安。”
夜裡的事情讓父皇不安,他正在同王振商量加強宮中的守衛,王振卻要處理昨夜負責守衛的大小官員。這時我來了,便也問我,公主府那邊,要不要加派些人手。
其實禁宮的守衛從來就沒有鬆懈過,我能潛入是因為我熟悉環境,何況宮中御林軍和內廷侍衛的官員,都是父皇好不容易培養出的親信,王振提議撤換,居心叵測。
抬頭的時候,王振正盯著我,目光閃爍,我回他微微一笑,對父皇說:“兒臣以為,這次刺客入宮,只找到了王公公的住處,而沒有找到父皇的住處,恰恰是因為御林軍和內廷侍衛護衛得當的緣故。父皇不但不應該責罰,反而應該褒獎,鼓勵他們更加盡忠職守,戍衛皇宮。這次雖然王公公受到了驚嚇,不過,兒臣也以為,為人臣者,能代替君王犯險,實在是天大的榮耀,不知道王公公以為呢?”
“長生卻有此感,殿下實在是說出了臣心裡的話。”王振躬身對父皇說,“臣剛才只想到,宮中進了刺客,是戍衛疏忽,而這疏忽,隨時可能危機陛下及太后、皇后,一時情急,倒沒想到,刺客沒有驚到聖駕,也是御林軍和內廷侍衛的功勞,臣自請責罰。”
“先生昨日替朕受到了驚嚇,朕心裡有數,又怎麼會責罰?”父皇對王振顏色和悅,轉而又對我說,“寧兒說的也有道理,這次就算了,命他們快點捉拿刺客,刺客歸案,朕一併再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