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啊?留電話了麼?”張顯繼續忙著調火加菜。
“沒留電話,不過聽那個話音,好像跟你挺熟的。”韭菜花不錯,再加點豆腐乳。
“哦,也是,能打到家裡的,一般都是熟人。”今天這火有點旺了。
“好像是姓梁,我聽著也耳熟。”張媽媽夾起一筷子肉放進許嘉碗裡,說:“多吃點,把身體養好是真格的,你看悅悅那小身板,唉”張媽媽繼續碎碎念著,全然忘了張顯的驚愕,和許嘉的忐忑。
張顯默默地“哦”了一聲,便再也沒有聲音了,悶著頭啃著青菜。許嘉雖然不知道這姓梁的是誰,不過能讓張顯如此馬虎的吃飯,看來絕對不是一般人。
整個晚上張顯都顯得異常煩躁,把自己關在書房裡不住地轉圈,時而翻翻櫃子,時而發呆。許嘉不知死的不去管他,只陪著張媽媽看電視,講小時候村裡的趣事。
“姓梁”
張顯只認識一個姓梁的,光是這一個,就足以成為他的死結。一直以為他把這一起都忘掉了,都模糊了,可是再聽到時,還是會心跳,還是會呼吸困難。
深秋的月亮格外明亮,清冷的鉤在天邊,在蕭瑟的風中搖搖欲墜,張顯曾經覺得梁雅茗就像是這天上的月亮,可見而不可得,他默默地愛了十年又等了十年的女子,難道,她又回來了?
這隻百合,總會在他要放棄的時候突然出現。
張顯與梁雅茗的番外
據沈逸悅說,張顯和梁雅茗的蹉跎的歲月可謂驚天地泣鬼神,其十幾年間的波瀾,分量足夠寫本《荷馬史詩》。
張顯與梁雅茗相識的時候還是大學的本科,中文系張顯是學校的學生會主席,表演系的梁雅茗上臺表演。
如今業已一片風情雲淡的張顯,在那個張揚的年紀裡,也是桀驁不馴的個性,喜交朋友,原本是新認識的人,喝了頓酒或者聊了會天,對方就會將之劃為兄弟和知己一類。
他張顯一早便也有樣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