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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常。到了第三日午間,方見有一大隊人馬,奔向不兒罕山這邊來。札木合遠遠望見,恐有敵人前來暗襲,即令軍士整械,立陣以待。那邊的人馬,也持著鋒刃,一步一步地逼上前來。及至相去不遠,方瞧出是克烈部的人馬,汪罕躍馬而出。札木合剛才見面,便高聲嚷道:“咱們相交,全仗的是信義二字,我與你定了日期,就該如期而至,你因何遲了三日方才到來?”汪罕道:“我因有些小事,所以遲延,並非有意誤約,你休要錯會意了。”札木合道:“咱們說話,就和宣誓一般,你既誤期,便應加罰。”汪罕聞言,很是不悅道:“你要加罰,如何罰法,聽你的便罷。”帖木真見兩家說話不甚投機,恐怕鬧決裂了與自己的事情有礙,忙從旁調停,兩家方重歸於好。當下三家會合著商議進兵的計劃。札木合首先開口道:“蔑裡吉共分三部,散居各地,一部在布拉克地方,部長是脫黑脫阿;一部在斡兒察河,部長是歹亦兀孫;一部在合剌只曠野,部長是合阿臺答兒馬剌。

脫黑脫阿乃是新立的站長,客赤烈都便是他的兄弟。這次前來報復,必是布拉克地方的蔑裡吉人。這座不兒罕山背後的查布拉克卡倫,便是他們屯駐之所,我們只要潛師前進,越過山去,攻其不備,將他們擄掠個乾淨,豈不爽快麼?“汪罕道:”既是這樣,我們儘可在夜間動手,趁他們在睡夢之中,不能抵抗,何難將他們一齊殺盡呢?“帖木真聽了,連稱”好計,好計!“未知蔑裡吉人被他們殺盡否,且聽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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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回 慶生還月圓花好 烹俘虜目慘心傷

話說帖木真聽了札木合、汪罕兩人的言語,禁不住拍手讚道:“好計!好計!就是這樣行去,我兄弟願為前鋒。”遂即整頓馬匹,預備兵刃。到了夜間,帖木真弟兄三人同了博爾術當先登山,後面大隊人馬一齊跟隨而進。來至布拉克卡倫,一聲吆喝,突然殺入,將帳內所有的人,不論男女,盡行拿去。

到了天明,檢查俘虜,只不見了脫黑脫阿,連孛兒帖也不見在內。帖木真這一急非同小可,連忙提了俘虜前來詢問,有人說道:“脫黑脫阿打聽得有兵馬在巴兒罕山前駐紮,料知是前來報仇的,連夜趕往歹亦兀孫那裡求救去了。”帖木真又問道:“你可知我的妻子孛兒帖在什麼地方麼?”那人道:“孛兒帖是你的妻子麼?前天劫了她來,原為的是替客赤烈都報仇的。

只因客赤烈都患病死了,打算與他的兄弟赤勒格兒為妻。“帖木真聞言大驚道:”已經成了親事麼?“那人答道:”還總算好,並沒成親。“帖木真道:”現在這孛兒帖呢?“那人道:”慌亂這際,諒必雜在人叢裡逃走去了。“帖木真忙忙地跨了馬,自去尋覓。沿路上遇見逃難的婦女,便細心辨認,覓了多時,並沒有孛兒帖的蹤跡,心內十分焦急。暗中想道:”我找尋了這許多路,還是不見孛兒帖,莫非她已死了?要是真個遭了不幸,我豈不枉費了這番心機麼?“想到這裡,不禁一陣心酸,淚流如雨。

正在立馬悲傷之際,忽然有個蓬頭跣足的婦女,扯住了自己的馬韁繩,帖木真問道:“你是何人?因甚扯住了我的馬,阻止前進?”那婦女道:“小主人,你難道不認識我麼?我便是豁阿臣呢。”帖木真方才知道她就是和孛兒帖一同被擄的豁阿臣,連忙問道:“你既在此,孛兒帖如何不見呢?”豁阿臣道:“我們兩人本來一同逃走的,忽然被人衝散了。”帖木真急道:“不見孛兒帖,如何是好?”豁阿臣道:“剛才散離,去必不遠,想來總在左近,只要留心尋找,自然找得著的。”

帖木真遂同了豁阿臣,向前找去,且尋且喊,來至一條河畔,有個婦人臨流哭泣,豁阿臣指著說道:“那個哭泣的,不是孛兒帖麼?”帖木真忙飛馬上前,翻身跳下,舉目一看,正是自己念念不忘的孛兒帖。便執住了她的手道:“孛兒帖,你受了苦了。”孛兒帖見了自己的丈夫,心下大喜,回想起被擄的苦楚,又不禁淚落不已。帖木真見了,也落下淚來,口內說道:“今已團圓,不必傷心了,快回去罷。”一面說著,牽過馬來,將孛兒帖扶上了馬,自己與豁阿臣步行相隨,迴轉營帳內。

此時汪罕和札木合的兩路人馬已分頭進行,先到斡兒察河去捉歹亦兀孫。不料他已與脫黑脫阿逃走去了,僅將子女、牲畜擄劫一空。進入合剌只地方,合阿臺答兒馬剌剛才得了資訊,要想挈眷逃走。不期兩軍掩至,束手成擒,所有家屬,也都捆綁而行。到了營內,恰巧帖木真找得孛兒帖回來,大願已遂,即欲班師回去。那別勒古臺忽然頓足號哭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