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甘心!
‘您有一個影片邀請,請問接受或拒絕?’
“接進來。”
他剛說完,‘嘀’的一聲,牆上投射出一個戴著銀邊眼鏡的男人。
“老大,我剛才查了一下,花香沒問題,但是加上屍花的惡臭就會變成劇毒。當時我還奇怪屍花為什麼不像傳說中的那樣,原來它在後面等著我們。”那些蝴蝶說明了一切,如果花香有毒,那蝴蝶是沒有存在的可能的。
“你是說花香只具有催化作用?”
蘭譜燦推了推眼鏡,說道“是的,其實我們爆骷髏蟻的裝備裡有解毒丸,可是被我們忽略了,還記得勞傲之前拿的那個藥瓶嗎?”
“靠。”靡霂忍不住咄了一聲。一步錯步步錯,他早該再再謹慎一點的。
“過了24小時我們再約,這一次我知道怎麼在不招惹骷髏蟻的情況下直接去到花谷。”
靡霂點了點頭“嗯,靠你了。”
突然,他的房門被推開,一個娃娃臉少女闖了進來。看到他們後她頓時鬆了一口氣“看到你們也死了我就放心了。”
這是什麼話?靡霂做出驅趕動作“你可以出去了。”
望月毫不在意的說道“我出去可以,但是後面發生的事你就不能知道了。”
蘭譜燦不確定的問道“大。boss出現了?”
“嗯哼。”她被大。boss的尾巴掃飛撞到懸崖壁上,然後就沒意識了。不過,望月意味深長的看著靡霂“你喜歡的人還在,處境很危險。”
靡霂不解的看著她“我喜歡的人是誰?”
望月不說話,一副靜靜看你裝的眼神。
“單言。”蘭譜燦推了推眼鏡,替她說道。
“亂講。”靡霂紅了臉,他絕不是害羞,是被氣的。
“是誰總是有意無意的盯著人家看的?”她一直跟在單言身邊,看的最清楚了。
蘭譜燦補充道“發現她不見的時候你很著急的在找她。”他記得老大在發現單言不見後很緊張的樣子。
顯然他們是誤會了,他只是想知道她混在他們之中的目的,便有意無意的看幾眼,而在懸崖那第一時間找她,只是想借用她的冰凍術對付骷髏蟻,並不是他們想的那樣。
靡霂想來想去都覺得沒必要去做過多的解釋,他無奈的捂著眼睛“隨你們怎麼想。”
“放…開我。”不知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單言整個身體被黑蛇緊緊地纏住,她越是掙扎它越是絞緊,感覺整個靈魂都要被絞離身體,單言化成人形,雙手重重的捶打它。
須臾間,大蛇跟著幻化成人形,整個人伏在她的身上,雙手緊緊地掐著她的脖子,綠眸對上她的藍眸。
他冰冷的眼睛彷彿沒有焦距,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左半臉上描著鱗紋,烏黑的長髮披散在身上,與玄色錦袍融為一體。一直哽在他心頭的事終於可以落下帷幕了。他勾起嘴角,淡淡的說道“真討厭你的陰魂不散。”
不要這樣對她。單言看著他眼淚直流,尖利的指甲刮過他的手臂。事情的發展就像噩夢一般…
盤在他腰間的黑蛇爬到他的肩上“先生,您會後悔的。”
“十年,這個女人纏了我整整十年。”紀沅離近似癲狂的笑著,笑到眼眶都已泛紅“我一定要殺了她。”
十八歲那年,紀沅離撞到了一個女人,搶救無效在第二日凌晨死亡。他那個在官場吃得很開的父親用一點點的權勢就把訊息壓了下去,由於她在世間沒有親人朋友,她的離開並沒有對任何人造成影響。
本以為他可以不在意一個消失的女人,但他錯了,過後他每天都在做夢,夢見自己在不同的世界,不同的樣貌,但總是遇到一個名叫單言的女人,現實中的他越是抵抗那些夢,夢中的他就越加愛她。
他覺得會發生這些都是因為是她在報仇,她想折磨他。他討厭不受控制的一切,他要讓她徹底消失。
“先生,纏著她的一直是您…”
“你閉嘴。”
“是您的執念讓她無法…”
“我叫你閉嘴。”
看著已經失去知覺的單言,紀沅離受到驚嚇般的鬆開手,手臂上的傷痕觸目驚心,卻不及她脖子上的紅痕讓他覺得難受。
“您愛她。”
紀沅離的臉頰上不知什麼時候開始已經佈滿淚痕,他想確定什麼似的喃喃道“我恨她。”恨她死在他的車下,讓他一直活在愧疚裡,恨她出現在他的夢裡,讓他一直活在介懷中,恨她